林觉的十天假期过得悠闲,起码表面上是如此的。白日里去两家剧院看看戏,逛逛京城。晚上则搂着白冰耕耘不休。正如绿舞所言,此刻白冰正在新鲜的时候,自然是爱不释手。而且白冰是习武之人,身子的弹性和柔软度极佳,给了林觉极多的运作空间,干出各种各样羞耻的勾当来。
白冰历来顺受,在床第之间居然极为的配合,反而极为享受。这对林觉而言倒是一大惊喜。要知道林觉身边的女子大多扭捏,压抑了林觉的很多奇思妙想。身边有白冰在,林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享受。
当然,林觉也非这么无所事事,他约了一次杜微渐出来喝茶,将自己对于《雇役法》的看法跟杜微渐做了一次深入的探讨。林觉认为,整个条例司衙门里,恐怕只有杜微渐能倾听自己的想法,并且理解自己的想法了。林觉找他的目的,其实便是希望能够曲线救国,通过说服杜微渐进言,提醒两位大人注意。
或许,自己的话两位大人不愿意多听,倘若是别人,效果也许好些。这或许是对杜微渐的一种利用,但林觉也顾不得考虑这些了。
林觉本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杜微渐平素不苟言笑,心思无人知晓。但出乎林觉意料的是,杜微渐对自己所提的这些考虑居然极为赞成。虽然他认为不必太过考虑外来的压力,但他同意林觉所说的为了大局可以做出调整的策略。通过小范围的让步,达到可以让新法顺利实行的大局。他也完全同意林觉所说的,不能完全无视官员豪族们对于皇上的影响力,不能完全的激怒他们。
杜微渐坦言,这段时间新法条例的制定很不顺利,没了林觉在,很多事情没法讨论出结果来。细则方面,林觉思维敏捷且细密,可以事无巨细的具体到各种细枝末节的能力是其他几人所不具备的。田慕远其实才智平庸,他因为久在官场,所以在制定细则之中对于一些规则的规避是能够提出意见的,可具体事务上他便无法担当了。刘西丁虽然脑子活泛,但他的意见往往偏颇且粗心,漏洞百出,这对于一个法律条款而言是大忌。所以,他不能作为主心骨。
上一部新法的制定便主要是林觉和杜微渐的主笔和商议。而此次,杜微渐一人显然很难胜任。所以新法的进度是极其缓慢的。距离正月底越来越近,正月底便要颁布新法的目标恐怕很难实现了。
杜微渐答应林觉,他将去跟两位大人据理力争,详陈利害,希望能够让两位大人回心转意。但他要求林觉不能置身事外,要林觉对《雇役法》的编撰之事尽心,即便没再衙门,也可以和自己讨论新法的细则条例。林觉自然无法拒绝他。
或许是确实少了林觉,条例制定的速度太慢。又或许是杜微渐的进言起到了效果,正月十六上午,距离林觉的‘假期’结束还有一天的时候,条例司来人带来口信,说严大人要林大人明日回衙门当值。
林觉喜出望外,严正肃主动派人来请自己回去,那必是事情有了转机。当晚,林觉将自己的思路好好的理了一下,写成一个对官员大户的‘助役钱’的征收更为委婉的办法细则,准备明日呈给两位大人。作为原条例的替代作法。为了确保没有纰漏,林觉在书房里修改了数稿,删除了一些可能引发误会的语句,尽量让整个进言的内容更为平和详实,更易于接受。这才满意的回房歇息。
次日清晨,林觉回到公房之中不久,小吏便来相请,说严大人和方大人要见他。林觉将进言的稿子踹在怀中赶去公房之中,严正肃和方敦孺一边一个坐在堂上,严正肃的脸上倒有些笑意,方敦孺的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林觉啊,这段时间你倒是清闲的很啊,整个衙门上下却是忙成一团了。检校文字公房中人手不足,缺了你他们三个更是通宵达旦,却也进度缓慢的很。没法子,只能让你赶紧回来。”严正肃微笑道。
林觉嘴巴张了张,严正肃摆手道:“罢了,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性子倔强的很,想让你改变你的想法恐怕很难。嗯……这段时间,我跟你先生也好好的想了想,你提出的想法……也是不无道理的。我们知道你是为了新法好,也是为了我们着想。鉴于此,或许确实需要做些修改。你……满意啦?”
林觉大喜,忙将昨夜所写的册子递上去道:“两位大人能同意作出调整,我很感激。这是下官思考的替代方案。请两位大人过目。倘若可行,我们便按照这方案进行制定细则。”
严正肃接过去,面无表情的看了一遍,呵呵笑道:“难为你这么用心,很好很好。这个替代方案我看可以。敦孺兄,你看看?”
严正肃将册子递给方敦孺,方敦孺摆手道:“你说行就行,那也不用看了。”
严正肃哈哈一笑道:“好,那便定下了,涉及《助役钱》的部分,便按照林觉你的想法去制定,前面的可不能有所变化。你去吧,抓紧制定条例,我们答应皇上月底便呈上去御览,之后便要颁布,绝不可误了日期。”
林觉大声道:“两位大人放心,下官不眠不休也得赶上进度。若无事,下官告退了。”
严正肃微笑摆手道:“去吧,也不要不眠不休,劳逸结合才好。”
林觉朝方敦孺躬身行礼,方敦孺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林觉转身快步离去。
“敦孺兄,我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