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侧过脸,立刻捕捉到了贺兰洪眼中那一闪即逝的狠色,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来找麻烦的,但也毫不在意,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贺兰少爷,你没事凑过来了?是不是因为被戴琳取代,依旧耿耿于怀呢?”
常言道,打人别打脸,骂人不揭短。可是林岩转挑贺兰洪的痛楚说事,故意这般挤兑于他。
季芊翩和夏清霜自然看出贺兰洪来路不正,且意图不轨,不过这与她们无关,那只是林岩的事情,她们乐得看笑话,也不打算插手。
贺兰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件事可是令他失尽脸面,曾一度因此愤而离去,如若不是在半路见到季芊翩惊为天人,又厚着脸皮“二进宫”,恐怕现在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一个人生闷气了。
不过此刻的他也能沉得住气,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哪里,不过是运气不好而已,本少岂会那么没有肚量!其实在观看了的表演之后,本少也大长了见识,同时也表示一下祝贺,敬你一杯如何?”
嘴上说是祝贺,却毫无诚意,反而给人以没安好心之感。
“你为什么要给我敬酒?我可是记得,你处处找我的麻烦啊!”
“那只是一些分歧罢了,算不得什么矛盾,充其量只能算是学术争论而已,林兄不至于这般小鸡肚肠吧!”
贺兰洪再度发挥了他脸皮厚的优势,并施展了他最拿手的“大无耻术”,就好像他真的要痛改前非,与林岩化干戈为玉帛一般。
看着贺兰洪面不红心不跳的夸张表演,而且极尽所能的颠倒黑白,不仅林岩感到大开眼界,一旁的两女也都刷新了对无耻的认知极限,愣在当场!
“难得贺兰少爷如此大度,真是我辈之楷模啊!”林岩冷不丁也来了一句,似乎是有意配合贺兰洪一般,不过语气却充满了强烈的讽刺。
然而贺兰洪也不以为意,好似完全将这当做了恭维一般,还笑了笑,“既然林兄也能不计前嫌,那本少更要敬你一杯酒!本少先干为敬!”
随后他端起右手中的酒杯,头一仰,一饮而尽!然后又将左手中的酒杯递到了林岩的面前。
而他却万万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中标”了,因为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刚刚喝下了的是怎样的一杯酒。
林岩不知道贺兰洪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表演,并没有伸手接过酒杯。
贺兰洪顿时面色一沉,将手中的酒杯丢在地上,语气不善道:“林兄,本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难道你就这么不给本少面子么?而两位小姐可是在一旁看着呢,难道你就是那种心胸狭窄之辈!”
“很抱歉,本人不胜酒力,失敬了!”林岩在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伸手接酒杯,也不反驳,只是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而他也想看看贺兰洪下一步还打算如何表演。
“真是笑话!”贺兰洪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林岩的解释,所谓的“不胜酒力”纯粹就是骗鬼呢!
“这还真不是笑话!”林岩也冷冷的反唇相讥:“或许你还真说对了,我林某人有时候真的就是心胸狭窄之人,而且也睚眦必报,因为对于有些人,必须如此!”
“本少可是主动与你和解啊!”贺兰洪也是极尽的狡辩。
“就凭一杯酒么?”林岩都想笑出声,因为对方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可笑和幼稚,令他不得不讥讽:“可是我怎么丝毫感受不到你和解的诚意,反而感觉你是无事生非!”
“我可是已经诚心的希望和解!”贺兰洪依旧是死鸭子嘴硬,死不松口,“如果你非要认为本少没有诚意,那本少也没有办法!而你真的要继续与我为敌么?”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贺兰少爷,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手下败将而已,你已经不配做我的敌人了!”林岩的语气极其轻蔑。
“林岩,你这是在羞辱本少么?”贺兰洪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呵呵……如果你非要这般认为,我亦是没有办法!”林岩笑的更加灿烂。
“你……”贺兰洪气火攻心,但又不知如何反击,随后看向了两女,故意流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季小姐,还有夏小姐,你们可都看到了,不是我贺兰洪不愿意与他友善,而是他根本就是一个自大狂妄、且睚眦必报之辈!”
季芊翩和夏清霜都没想到贺兰洪会向她们“投诉”,都不由得一怔。
季芊翩也马上回过神来,冷漠而又古怪的看了一眼贺兰洪,“这位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不了解你与林公子之间的过往,而我也不认为林公子是你说的那种人。”
她也是借机表明立场,支持林岩的同时,但不想得罪贺兰洪,也不打算卷入双方的冲突。
夏清霜却是一言不发,表情显得漠不关心,但看着贺兰洪的眼神却有几分淡淡的鄙视,不过她也不打算接他的话,显然不想因此得罪林岩,更不想卷入其中。
“哦,不好意思,是本少失礼了,本少应该先自我介绍!”对于两女的淡漠,贺兰洪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继续纠缠,“我爷爷是贺兰跃尘,也是清梁国炼丹师分盟的会长,而季小姐身为多宝楼的大小姐,相信我们两家会有广泛的合作空间!”
他抬出了自己的爷爷,也是刻意提高身价,他认为自己这般家世应该能够引起季芊翩的重视。
“很抱歉,我对谈合作的兴趣不大,如果贺兰少爷有兴趣,可与莆掌柜商谈!”季芊翩自然看出贺兰洪的眼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