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灯下,有四五个影子,正排在一张桌前,花月火张开眼睛的时候,他只觉的眼前的视力有些模糊,那几个黑影,不停的在晃动。
周边满是嬉笑之声。
这种感觉,总是有种怪怪的,听笑声,其中有种坏笑的感觉。
花月火是尽力的张大自已的眼睛,可是无论他怎么张大,周围还是模模糊糊的,难道是薛冰那家伙,又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胡思乱想,容易使人的身心崩溃,尤其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搞不好就会祸害自己一下,那种随时可能被害的感觉,着实让人害怕。
其中,一个黑影,正在无限的接近自己。
花月火忽然感觉,有一只冰冷的手,在触摸自己的额头,紧接着是太阳穴、胸口、手腕、虎口。
从上到下,那种冰冷从他的那些穴道中,不断的涌入。
花月火虽然看不清人脸,但是他心里明镜,现在按他穴道的人,必是薛冰了。上回是热辣,这回是冰冷。
两种不同的治疗体验,让花月火的身体有了不同种反应,热辣是舒服,冰冷是清爽。当那种冰冷感觉流入全身没处角落的时候。他的头脑变的异常清醒。
身体上,有细微的疼痛感觉或者是痒麻感觉,他都清楚的感觉到。正当他体会着这种清爽明朗的感觉时,他的脚底,突然涌上来一股热浪。
冷热盘旋而上,舒服与清爽,相互对流,舒服变的不在舒服,清爽也变的不在清爽,那种感觉,就像是两军交战一般,混浊,交融,难受。
花月火好像有些受不了了,他张大嘴巴,猛劲的呼吸,此时,他的肺子好像要炸裂一样,难受,他的胸口,上下起伏。
他的额头,不停的渗出冷汗。
那四五个黑影,围在他的身边,他忽然听到一个女声温柔的喊道:“花郎,花郎,你还好吧。”
“夫人放心,大王他的性命是保住了,不过手脚,可能不能在用了。”此刻,花月火清楚的听到,薛冰悲凉的诉说声。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花郎要是手脚全废了,我们灵月寨该怎么办?”
花夫人演的真是一出好戏,外人看来,她简直就是一个贤妻良母,这时,就连那个最假惺惺的灰长老,也出现了,他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赞叹道:“薛冰兄弟,你只要救了大王的命就好,管他是不是手脚都断了,或者是成了瞎子哑巴,我们都会好好照料他的。”
灰长老说话的语气,真是慷慨激昂,这些话别人听来是好话,但是在花月火和薛冰听来,这话明显就是反话。
言下之意,就是让薛冰给他治疗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此时,花月火的身体是极为难受,所以他也不管别人怎样说,他尽力将身体,调整到比较舒服的状态。
可是,他刚要克制住难受的感觉时,他的手脚突然就传来一阵疼痛,花月火痛的,真是差点坐立起来。
他的嘴巴,突然张的很大,可是,他竟然叫不出一点声音来。
难道,自己真的瞎了?哑巴了?现在,他们又来弄断自己的手脚筋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侵袭而来。
果然,他的手脚在疼痛过后,就是酥麻,然后,渐渐的失去知觉,现在的花月火,可真成了一个废人。
这时,灰长老在一旁焦急的问薛冰:“怎么样?大王他的身体,还能医治好吗?”
“灰长老,花大王的手脚,确实保不住了,我刚才用分筋插脉的方法,大王的手脚筋尽断。”
花月火一面说,一面使劲的掐了一下花月火的手掌。
这一下,花月火确实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可是最可悲的是,他竟然连说话喊叫的能力,都没有了。
愤恨不断的冲击着花月火的心里,他现在真想一剑,刺穿了花夫人和灰长老的心脏,他想看看,这俩人的心脏,到底是什么颜色。
愤恨充斥头脑,手脚不能动,这是最折磨人的事情,如果,薛冰先前与他商谈的对策,都是假话,那这种体验将会是永远。
“小薛,你也忙活了好半天了,我们先出去喝喝酒,好好休息休息吧。”灰长老又用一副假义气腔调,让薛冰去休息。
不过,这薛冰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对花夫人和灰长老的心里,了解的甚深,所以他笑着说道:“哎,我现在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办,如果这件事情现在不办,灰长老,那以你要是后悔了,这可就不管我的事呀。”
薛冰说的话,显然是他想要对花月火做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关乎到灰长老未来事态的发展。
“哦?既然薛冰兄弟还想为大王治疗,那我们就要陪同你喽。”
“唉,我现在使出的,可是我独家的秘术,这种秘术是不能被旁人观看的,即使是夫人和灰长老您,也不行。”
薛冰的这个逐客令,真是屡试不爽,一个秘术就能把人拒之千里,不过薛冰说的没错,他有现代的医药理论,他的这些理论对古代而言,那真是出奇的治病办法。
花妇人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紧接着,她娇声的叹道:“人家薛军师都下逐客令,老灰,我看我们就别再这乱打搅了,如果大王的手脚真的治不好了,那我们可真就有大麻烦啦。”
“就依夫人的话,不过薛冰兄弟,你要记住老夫一句话。”
“灰长老,请说。”
“你可不要在我们面前搞什么怪事情,如果有什么差错,你的脑袋,我们灵月寨的弟兄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