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火将整个事情看在眼中,他的心里,却是转转弯弯,绕了十八绕,他现在要对付花夫人、非灰布长老,还有那个会用黑水神功的人。
对外,他又要对蜂王山和炎阳门。不过对付蜂王山,就有可能要对付云宝林,现在正好借用这个机会,除去云宝林。
花月火自信,他想的事情应该和薛冰是同一件事情。如不然,薛冰是不会看自己一眼的。于是他微微点了点头。
在他点头的同时,他的眼睛,有斜了一下非灰布。这个灵月寨的大内奸,应该首先除去。不过苦于没有机会。
这时,他又听薛冰说道:“其实,我根本没想杀你,你我又无冤无仇的,只不过么,我想让你的儿子,少接近我们寨主,明白吗?如果再有一次,我不但杀了你,我还要杀了你们全村,甚至是你好兄弟的山林。”
薛冰说话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凶狠,但是这平淡之中却充满了霸气,让人心里惧怕。
杜远在江湖中,也算是狠人,但是此时,他在薛冰的面前,却是有点怂了,他魁梧的身材,不停的向后退却。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恐惧。
现场的气氛,已完全掌控在薛冰的手里了,话音一落,他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向着花月火,欣然走去。
在众人的眼中,薛冰的喜怒哀乐,显现的总有一些不正常。或许,这是他的性格吧。
“小子,你厉害,我们走。”
杜远又气,又恐惧,他反手拉过自己的儿子,就往院外走,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院子中,那个看似最弱的的非灰布竟开口了。
“就这样走了?打伤我的得意手下,你怎样也得留下两条腿或者两条手臂在走吧,不然这怎么成江湖规矩呢?”
非灰布的假肢,看上去和真的没有太大区别,他行走的速度,和手臂摆动的高低,也和常人无异。
杜远的脾气是又直又硬,前面他已经受一次挫了,这回又来个老头,挡他去路,这叫他面子该往何处放?
杜远把脸一横,大声吼道:“你这老头子,也敢说出如此大话?如果你在口出狂言,休怪我不客气。”
“哦?既然如此,那我真是想让你不客气一下,如果你客气了,恐怕你就走不了了。”
非灰布将最后一句话拉的特别长,与此同时,他的身体突然如一团面粉般,散向杜远,他这一招,要比方才薛冰所耍的招式更为厉害。
杜远本就受了内伤,如今在遇非灰布用此犀利的怪招,更是张大嘴巴,高声呼喊道:“你这是什么招式?”
此刻,非灰布长老的身体,如在雾气之中,不停的在杜远的左侧身体边胡乱晃悠,可是,杜远连续挥出三拳,竟是一拳也没有打中。
一天之内,接连遇到两个绝世高手,这让杜远极为郁闷,如今他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走,为今之计,也只有放出他生平最得意的杀招,拼死一搏了。
非灰布长老似是有玩弄之意,他没次发动攻击的时候,都是轻轻碰触一下对方的手臂,然后又快速的收回。
这种骚扰打法,是最令人恼火的。
杜远是咬紧牙关,口中深深的憋了一口气,眼睛是半张半开,内劲散入双拳,此刻,他的心,突然静寂下来,周边的空气,不停在他耳边震动。
这些震动,都是由非灰布长老奇异的功法,所散发出来的。
两个人,就像是在斗法一样,一个静立不动,一个千变万幻。他们打斗的几分钟里,竟谁也没伤到谁。
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灰布长老是稳赢的。
花月火在一旁看的是惊讶连连,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在连骂:“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背着我,偷偷练了黑水神功。”
不过好在非灰布练的功法,还只是入门阶段,现在对付,还有胜利的把握。于是他朝着薛冰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突然出手,干掉非灰布。
可是薛冰的眼睛,压根没往他那看。
就在这时,非灰布长老和杜远同时出招了,非灰布长老耍出的招式,依旧是飘渺如雾,杜远的拳头,却是刚硬有力,只看他粗壮的手臂,拼命的向着一个方向怼去。
他的手臂在不停的鼓气,宽大的袖子,瞬间就鼓胀成一个大气球。他的手掌,向着那团雾气,猛击出去。
这一掌的威力,可真是厉害,掌风过处,都带有不小的伤害,非灰布长老所布下的雾气,瞬间就被这掌力震散了。
而且,非灰布长老的衣服上,还出现了数条大小不一的口子。这出奇的惊天一掌,确实打破失败的局面。
见到这种情况,在一旁的薛冰便微笑起来:“非长老,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吗,我看,长老没必要那么做。”
现在的薛冰,就好似是一根搅屎棍,他的好话有反作用,他的坏话也有反作用,此时的一句话,就完全激怒了非灰布长老。
两个人,又是死死的缠斗在一起。
非灰布长老故技重施,不过这次,他可没有玩耍的成分了,飘渺的身法,凌厉的攻击,这一下,杜远可是受到了重创。
他的两条手臂,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双腿,更是直接被打的跪坐在地上。
非灰布长老是越打越猛,周边拳头的如暴风骤雨一般,直接洒向杜远的面门,如此猛烈的攻击,杜远是再也承受不住了。
鲜血,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不停的在杜远的口中喷出,他现在所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