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反映,路起瑶是老江湖了,一般的小事,他也不会有如此表情。
想来他是听到了什么重大事件。
花月火心中好奇,但也明白,这事不能明问,只能暗中观察,他又端起一大碗酒,与身边的刘文萱,撞了一碗。
这陈年佳酿,真是香甜爽口。
花月火一口气,又喝下一大碗,他耳朵一动,就听到袁三甲的脚步声,接近了自己。哼,果然要说正事了。
果然,袁三甲的动作,与先前一样,他将白纸扇子,遮挡在前,嘴唇附在花月火的耳旁。但是,这袁三甲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的嘴唇只是轻轻张了张。
然后竟甩起扇子,拂袖而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试探自己?”
花月火的脸色也变的阴晴不定,他将酒碗轻轻的放在桌上,目光却紧盯袁三甲,此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袁三甲要做什么。
或许,这就是富人做事的方式吧。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了下午,这段期间,他们聊的都是当地的风土人情,江湖事与王苟公的事,只字未提。
酒宴散,袁三甲赠给了花月火一些散碎银两,五人便分道扬镳了。
闲散的时间,总是流逝很快。
刘文萱带着花月火,将振洲城转了一个遍,这振洲城中,最繁华的地方,有四处,一处为飞凤楼,一处为寒铁赢武场,一处为杨家老宅,一处为九曲十八弯。
寒铁赢武场,地如其名,这里是好战分子的战斗场所,他们在台上,无论用何种武功,伎俩,手段,只要获胜,就能获得名气、金钱和女人。
这个地方,也是一些没有名气的武林好手扬名立万的地点,所以,这振洲城的寒铁赢武场,是比较出名的。
而杨家老宅的繁华之处,正是因为这里的传说,盛传,六十年前,这振洲城,出了一位叫杨战兴的人,此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学了一套极为奇异的内功和一套名为天剑的剑法。
当他初踏江湖之时,就横扫了半个天下的高手,没过两年,这杨战兴,竟然练到了无敌的境界。
各大门派的高手,与之对决,都是落败。
后不知因为何事,这杨战兴一夜消失,人们想要再训他踪迹,却怎样也寻找不到,又过三十年,杀人剑法,出现江湖,于是,有人谣传,这杀人剑法,就是杨战兴当年所用的天剑剑招。
当然,这杀人剑法,到底是不是天剑,已经没人知晓了。
杨战兴虽然人已消失,但是他的老宅还在振洲城,完好,江湖中,好些个达官贵人,都是奔着杨战兴的名气,来这里定居,经过世代变化,这里也就越加的繁华了。
那王苟公的家宅,也在此处。
整个振洲城,花月火也只对寒铁赢武场、杨家老宅这两处地方感兴趣,当他听刘文萱说杨战兴那一段的时候,心中莫名的感激起何伯来,若不是何伯教会他剑法,他怎会有今天的地位?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明月高挂当空,杨家老宅的附近,是灯火通明,可是杨家老宅的里院,确是黑漆漆的一片。
可能这里荒废了太久了,所以,人们站在外面向里观看,却是看不出一点生气的。
刘文萱的家,也在这杨家老宅的附近。经过一天的相处,刘文萱觉得花月火这个人和自己很投缘,所以就热情招待花月火,去自己家小住几天。
对于刘文萱这个人,花月火的看法,又有改观了,刘文萱这人已经不再是他眼中的纨绔子弟,而是像失散了多年的亲兄弟一般。
一种莫名的感情,涌入了花月火的心中。
纵观江湖,哪个人,不是以外表看人好坏。但这刘文萱就不一样,他不管别人落魄、富有,都是一视同仁。
“嘿嘿嘿,文萱兄的好意,花某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花某还得劳烦文萱兄一件事情。”花月火对这刘文萱恭敬有加。
刘文萱也很豪气:“唉,有话但说无妨,你我兄弟,有事就办。”
花月火沉吟了一下,低声问道:“你可知道王苟公,这人?”
“当然知道,这王苟公,起家非常肮脏,现在得了势力,更是让人讨厌,不过江湖中人,碍于面子,又不想与这人交恶,所以就是明面上嘻嘻哈哈而已。”
“哦。”
“实不相瞒,花兄弟若要与这种人结交,那可是万万不能的啊。”
“文萱兄,放心,花某自由分寸的。”
两人正说话间,花月火就看到,左前方,有一团黑影,凌空跃入了一处院子,这黑影的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个运用轻功的高手。
此时还不是夜半,这个时辰,在现代,应该是合家欢乐,看电视,打纸牌的时辰。在古代,自然也是合家欢乐的时候啊,这家伙多半不是飞贼。
刘文萱见了,刚要张嘴,喊抓贼,哪知,却被花月火一手堵住了嘴巴。
花月火轻声问道:“这是谁家?你可知道?”
“嗯,这是,这好像是王苟公小媳妇的家,难道是奸夫入宅?”
花月火听闻此话,逗的他差点笑出声来,他轻轻咳嗽了两下,然后小声说道:“你不觉得,那黑影,我们白天,好像见过?”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印象,好像是路起瑶?这路起瑶当起奸夫来啦?”
两人说话间,就听院落里,咔咔作响,那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折树枝,过不大一会,就见院子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