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夹杂着大片的雪花,呼啸而来,前面的小路,已被大雪覆盖,雪面上偶有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却都是朝向那酒楼的。
花月火皱了皱眉头,心中略有怀疑,这天降大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在看那些脚印,应该是被人故意踩上去引后来人入店的。
这时,李焕骑着马儿,也慢慢靠近花月火,他的面孔上,依然露出那种让人讨厌的笑容:“这位兄弟说的不错呀,大伙又累又困,我看,花护法就按照大家的意愿,在这酒楼中休息休息得了。”
这个猪脑子,连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吗?真对得起他十二支的称号。花月火心中暗骂,眼睛却扫向其他兄弟。
山上的兄弟们确实累了,如果在向前行,就得在雪中休息了!此时如果小心些,在这酒楼休息片刻还是可以的!
花月火思量再三,他决定冒险,带领众人,进入酒楼去休养休养。
过不得片刻,花月火便迎着风雪,冷声呼喝:“我看众位兄弟人困马乏,这前面就是酒楼,大家进入休整,如何?”
花月火话音一出,众人便高声欢呼:“好啊,好啊,花大王英明。”
望着众人的欢呼雀跃,花月火的心中竟然冒出一丝暖意。他双臂猛舞缰绳,火红的马儿朝着那酒楼,狂奔过去。
酒楼的里屋,干干净净,十几张红木桌椅,摆放当中,二十来个行脚人,将这一层酒楼,挤了一个满。
客人虽然多,但是店中的小二却十分清闲,他双手拎着一只青铜酒壶,慢悠悠的给每个客人倒酒。
动作慢是慢些,但是他的人缘却是极好的,那些客人不但不催促他,反而从囊中掏出银两打赏他。
小二得到银两也不露笑模样,他依旧向前行走,给人倒酒。
这时候,酒楼的门,被花月火一手推了个大开,一阵寒风,涌灌而入,白色的雪花,瞬间扑入店内。
花月火虎狼一般的身躯站在门口,给店内的客人增加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那些客人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了花月火的身上,
他们的眼光,看上去不是很友善。
不过,花月火对这并不在意,他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敲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然后低着头,沉声问道:“楼上,还有地方吗?”
这楼上两字一出。
那二十来个客人,竟齐刷刷的站立起来,他们的目光,已锁定花月火。
那店中的小二,也不迎接花月火,他只是一路行走,给人倒酒,青铜酒壶里的酒,是被热水烫过的,所以倒出来的酒,是冒热气的。
花月火整理好衣装,眼睛便望向那壶酒,其余的客人,他是全部不放入眼内。
“小二,我问话,你怎么不理我?”
花月火耐着性子,又冷冷的问了一句。
而那个小二,仿佛是个聋子,他就知道收银子,给人倒酒,对于花月火的话,他是一句不答。
小二虽然是这个态度,花月火依旧不恼火,因为他落魄的时候,遇见的比这小二狂妄的人多的是,所以他也见怪不怪。
这时,在客人的一伙人中,走出了一个身穿绿袍的驼子,这驼子的面相,有些凶恶,三角的眼睛,驴子一般的嘴唇,高高的鼻子下面,有黄豆大小的一颗黑痣。
这一副样貌,花月火只扫了他一眼,就感觉得这人让人生厌。
那驼子却不自知,身子在接近花月火,他那驴子一般的嘴唇,露出了猥琐的笑,他也不说话,他的动作,就像是没有手臂的人一般,双臂垂直,前后一起晃悠。
两人距离还差两步远的时候,李焕从花月火的身后挤出,他肥胖的身躯上下颠簸。眼睛却露出威严神色:“这位就是名震江湖的风雷快刀,吕不中,吕大侠吧。”
李焕的话音一出,那驼子的嘴角咧开了花,一颗大黄牙,瞬间露了出来:“过奖,过奖,老夫可不时什么风雷快刀,不过遇到无知小儿,我就想要教育教育。”
“哦?不知我们什么地方得罪了吕大侠,你就要教育我们。”
“你说话还算中听,但是这个身材虎背熊腰的小子,可就不招人喜爱了。”吕不中每说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他恨不得将花月火生吞活剥。
吕不中的这个态度,弄得花月火有些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认识吕不中这个人,两人就不可能有什么过节,怎么就会偏偏找自己的茬。
于是,花月火冷语问道:“这位吕老前辈,晚辈并不认识你,而且,我们也没什么过节,怎么,你老就对晚辈有敌意呢?”
“哈哈哈,你还不明白?哈哈哈,我今天就教你一个乖,让你知道知道,你错在哪里,首先,你进门就看到我们将酒楼包场了,你还问有没有地方,你这不是故意挑衅吗?再就是我们这二十来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你这不出名的晚辈竟不知好歹,朝拜于我们,还在那问小二话,你真是有眼无珠。最后,你还要上楼,楼上是你这野小子去的地吗?你知道楼上有什么大人物吗?说出来,都能给你吓尿炕,你快回家,拆炕换床吧。”
吕不中的嘴,如连珠炮一般,嘟嘟嘟的说出了一大串。
花月火眉头一皱,心道:“真是出门不利,进了黑店不说,还遇到了一个精神病患者,这吕坨子,真不该叫什么风雷快刀,应该叫风雷嘴歪。”
花月火正要反驳,李焕便拉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说话。
紧接着,李焕便如灵月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