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的天奥维却没有拔剑。天奥维这个人。没有十成把握的赌局,他不会下注。欣悦说:“在下姓欣名悦,久仰天盟主大名。”天奥维说:“阁下是天方正天大侠的传人?”对于解乾坤的传人,他始终也有三分忌惮。欣悦说:“不敢当,恩师跟天盟主一样,以警恶惩奸,扫荡群邪为己任,在下有辱恩师之名。”“今日在此能与侠骨丹心的天盟主相逢,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天奥维说:“在下与天大侠神交已久,今日得见他的传人。实慰平生。他日必亲自拜会天大侠。”在天奥维心中,已视欣悦为一个死人。天奥维心想:小子,就是你今日不死,我保证你也活不过三天。
欣悦心想:陈浩然。不错。一如天奥维所料。欣悦看见了一切。也知道了天奥维便是一切阴谋的主谋。陈浩然全身麻痹,倒在地上。情杀说:“陈浩然,一目之仇。今日我暂不去报,就这样杀了你,实在太厚待你了,要杀,便要你死得最痛苦,最最最痛苦,要你饱受世间一切最苦才让你死,嘿嘿。”陈无骨自道必死,此刻生存的希望重现。陈无骨说:“儿子。”原来点倒陈浩然的人,正是情杀,只见他右边面上仍血流如注,痛失一目,令他杀气充斥全身,健全的左眼更爆射出森严可怖的目光。陈无骨说:“儿啊,你的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的仇,慢慢再报。”情杀说:“爹,你是否曾说过有一套天下无敌的哀伤剑法,练成之后,便可剑法通神,天下无敌。”
陈无骨说:“先给爹一点真气,护我心脉,保我性命。”情杀对频死的陈无骨毫无反应,只一心要得到陈无骨曾提及过的哀伤剑法的剑谱。情杀说:“你和那个人太懦弱了,得到无敌剑谱这么多年,而不敢去练,那只会宝莲天物。”情杀并没有理会父亲的要求,仍只在自说自话。陈无骨说:“哀伤剑法乃是天下至邪至歹毒的武学,未伤人先伤己,会带来不幸,儿子,你不可练啊。”情杀手中的轻盈嗡嗡叫起,杀机陡起。陈无骨说:“儿,你也知道哀伤剑法的,剑谱不在爹身。”陈无骨说:“那样吧,你先救活爹,爹日后带你找那个人叫他把剑谱给你,我们更同时用毕生用剑心得,帮你练成哀伤剑法。”情杀说:“不用了,只要我把你的头颅带给那个人,他既与你情同手足,一定甘愿把哀伤剑法交给我,好让我能够报父仇。”
陈无骨面如死灰,他至死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一生竟由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来划上句号。天奥维说:“义兄,你的头脑一直都不及我,二十年前如是,今天也如是。”陈无骨哈哈大笑。笑,代表了陈无骨对自己一生愚蠢的无奈和嘲讽。情杀狼子野心,他一直留在陈无骨身边,根本并无为他报仇之念,他只是一心窥视着那套哀伤剑法而已。情杀说:“爹,你不会白死,不久将来,情杀这个名字,便是江湖上的天下第一人。”有子冷酷如此,陈无骨死不瞑目。
一个弑父而面不改容的人,究竟他的邪恶,他的凶亡,又可以到达什么程度呢?情杀的仇恨心之重,至此完全流露,今日之后情杀将变得无比可怖。无比可怖。情杀嘿嘿,嘿地发出几声冷笑。
不知过了多久,重伤的陈浩然终于悠悠转醒,他仔细检查身旁的尸体,肯定是陈无骨。陈浩然心想:杀陈无骨的究竟是什么人呢?而他出手把我点倒,却又无加害于我,那又为什么不能在我面前去把陈无骨斩杀呢?究竟这人是敌是友?任陈浩然如何分析细想,他也绝对无法想到杀陈无骨的是他自己的亲儿,情杀。名门之内。钦差大臣期货神拿着诏书,正在阶上宣读。期货神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名门门主天奥维为人光明磊落,深得武林中人景仰,对中原武林和平贡献良多,今册封为国师,赐虎袍加身,黄金万两,以表其功。钦此。”
天奥维低着头,嘴角暗带一丝笑意,陈无骨与陈浩然已死,此刻又顺利被封为国师,一切都按他的计划实现了,他已经成为这次事件的最大得益者。门人说:“盟主。陈浩然回来了。”天奥维心想:什么?那小子竟死不了?陈浩然对天奥维狼子野心未有怀疑,再踏名门,会否成为天奥维另一次阴谋的牺牲者?陈浩然心想:陈无骨死前所说的魔陀螺究竟是谁?杀我爹的仇人还另有五人?天先生他。天奥维说:“贤侄。”陈浩然又哪里猜得到天奥维的心呢?
天奥维说:“贤侄,你平安回来便太好了。”陈浩然说:“天先生,陈无骨已死。”天奥维说:“你爹的大仇终于得报,贤侄,你伤势不轻,还是快去疗伤休息。”天奥维口蜜腹剑,口中说得关切,但内心另有盘算。天奥维心想:陈浩然啊。你返回名门也是死路一条。与陈无骨一战。陈浩然受伤确实非轻,但盘膝运气疗伤之余,仍不断思索陈无骨死前的一段说话。陈浩然房屋外,却另有一人坐着。他是钦差大臣:期货神。期货神心想:他怎会与她如此相似了?但这少年是青史之子。难道?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竟是别人的妻子。这真相便是任何男人也无法接受的。忽然,期货神看见一人跃入陈浩然的房内。
纵使陈浩然伤了,睡了。但他仍然是一头充满警戒心的猛兽。来者是天双双。天双双说:“陈浩然大哥。”陈浩然说:“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天双双说:“陈浩然大哥,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