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鬼阻止杨剑说:“到此为止吧!再打下去,我也不一定能捉回何惠。况且,我亦想尽快带这两个失败者回去,向主管报告。”杨剑说:“是你们走来挑起这场架的,要走?请随便!但离开前,先将救陈浩然的解药交出来!”隐鬼说:“我们没理由对敌人那么仁慈。”杨剑拔剑说:“不过,在下一定要你放下解药。”隐鬼也摆开打架姿势。两人一交手。隐鬼一抓杨剑剑身,说:“看你一脸冷漠的神情,却原来是一个至情至圣的人。”突然右手出拳已经打中杨剑脸部。隐鬼说:“别心急!假如你继续窝藏何惠,我们迟早会再交手。日后才和你一较高下吧!”之后抬着大口和风疾隐身而去。蒋乐右心想:身手跟大口他们简直是天渊之别,他一定是经过长期锻炼的拳术家!只听师徒薰大叫:“杨剑,陈浩然他。”杨剑说:“伤势如何?他的伤,我对治疗刀伤,剑伤及骨折倒是有经验,至于解毒。”师徒薰说:“好,无论如何,先将毒从伤口吸出来!”突然,何惠按着师徒薰说:“停手。”师徒薰怒说:“你想见死不救吗?请退开。”何惠说:“蠢材!如果用口将毒吸出来,万一伤口感染细菌,反而会令伤势恶化!门外汉别逞强,请让开。”只见何惠按着陈浩然额头说:“昏睡,额头微热,轻伤,最重要的,是他张开了瞳孔,是曼陀罗叶的毒。”对着师徒薰说:“姑娘,这里既是点苍派。该有相熟的大夫吧!我马上开药方,你去带他来吧!”对着杨剑说:“啊剑去烧一壶开水,预备毛巾及急救用品。”对着蒋乐右说:“你去卖冰的店铺将冰块全都买回来!”大叫说:“解毒等于跟时间竞赛!要尽快。”在房间里大夫大呼一口说:“嘘,他没有大碍了。再过三、四日便可以复原。”师徒薰摇着陈浩然说:“哈,太好了,陈浩然!”大夫说:“如果他能静心休养的话。”蒋乐右拍着大夫说:“谢谢老伯!你的医术的确高明。”大夫说:“你无需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开这张药方的人吧!这人很了不起,从解毒的材料,至调制方法,都在纸上清楚列明。他必定精通医学。以明朝来说。即是精通西方医学。她不仅对毒药有深入的认识,而毒跟药只一线之差。即使是这种曼陀罗叶,只要用法得宜,亦能变成良药。曼陀罗叶别名(朝鲜牵牛花)。永乐中期名大夫华清调制手术专用的麻醉药麻沸散。就是以它为主要材料。开药方的人相信亦是擅用西药的高吧!我这断定不会错。”师徒薰心想: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坏女人。师徒薰说:“是女的。”大夫大惊说:“女人?嗯,莫非是何惠?”蒋乐右说:“你认识她?”大夫说:“三年前有一位大夫惨遭杀害,何惠便是她的助手!”再说何惠在点苍派门口准备离开。突然杨剑在背后说:“你要到哪里去呢?”吓了何惠一跳。“女性在半夜外出是很危险的。”何惠说:“你不用陪伴那少年吗?”杨剑说:“放心吧!陈浩然本来既是一个坚强的男孩!谢谢你替他疗伤。在下代陈浩然向你道谢。”何惠说:“无需道谢那么严重吧。都是因为风疾要捉我而起的。”杨剑说:“你要到哪里去呢?”何惠说:“与其在此坐以待毙,我倒不如离开京城,况且柳观的手下已没追来,我这个讨厌鬼消失后,你便可以安心。”杨剑说:“在家乡天津不是已没有亲人了吗?”何惠大惊。杨剑继续说:“虽然你故意说一些轻佻的话,但那些乡音是始终改不了的。在下永乐时在京城,曾多次跟天津来的侠客较量,所以一听便知道。”何惠说:“我,终会给你吓死!我决定说出来。”杨剑说:“你愿意将真相告诉在下?”
再说屋里,大夫说:“天津的何家是大夫中相当有名的一族。何家历代悬壶济世,族中的妇女及小孩都习医,是相当罕见的家族。他们对所有病者都一视同仁,因而闻名于世。就是在严厉实行赋役制度的洪武时代,他们虽被封为御医,但仍不分贵贱,全心全意替病人治疗,侠客认为身份贵贱要绝对划分清楚,因此很不满何惠家;然而在我们这群大夫眼中,那就是生命的理想。其中以何惠的父亲何隆生为什。他为研究西学到底有多少效用,竟突然脱离朝廷,全家总动员到泰山习医。后来在何家获特别准许返回天津的同时,正统土木之变爆发。(1449年,瓦喇大举南侵,王振惬英宗亲征,英宗被俘,史称“土木之变”,)何家只剩下年幼的何惠,其他人为实践大夫的使命而上了战场。结果,隆生战死,何惠的母亲及兄长下落不明。自那时起,何惠就孤伶伶地一个人生活。何惠后来一定受了很多苦。她五年前到了东京,成为某大夫的助手。那大夫正是三年前惨遭杀害的那一位。何惠自此便一直下落不明。我很想跟何惠见面,她现时在哪里呢?”蒋乐右和师徒薰说:“呀,她,刚才便一直没见过她。莫非那个女人昨晚!”再说何惠,她说:“五年前我有眼无珠,原来大夫暗地里与柳观勾结。柳观以低价购入私挖煤矿的原材料。由大夫加工,再交柳观出售,似乎颇顺利的。柳观为了大量生产私挖煤矿的原材料,便想向大夫查问精制法的详情;而大夫自己亦想独吞利益,但两人都没有说出来。他们后来发生争执,柳观更错手杀死大夫。我是他的助手,曾参与生产,是唯一懂那方法的人,他于是威逼我替他制造私挖煤矿的原材料。原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