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顷刻之间,千万大军已失去一半,满地蹦跑的黑红兵卒哪里敌得过这支灵一般的异灵的袭击,所到之处一片惨叫,随之就是屹立不倒的白色骷髅,随着身后,浪潮般涌动的异灵,这些还沒反应过來是如何死去的兵卒就又成了一滩粉沫,
微风吹來,大地之上扬起了白色的阴霾,比之黑色的颗粒还要瘆人,
陈浩然起身眺望,眼前的黑色丘陵已经近在咫尺,他沒有动,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尽管足下的千万将士发出惨烈的嘶吼,但他依旧沒有丝毫动作,仿佛兵卒的死与他沒有任何关系,
“战神,还是先躲躲吧,这是死亡圣地最具恐怖的杀伐恶灵,但凡被其沾到一丝,就只有死一条,”身为残灵的南宫赞,他是知道异灵具有怎样毁天灭地的能耐,
“在你们所在的星域,也有这种生物,”陈浩然出奇的冷静,见仙魔大将薛允已经带着一支人马发起了反攻,他们所用驱敌之法仍是佛门业火,
银甲小将见陈浩然面无表情,心中更是焦急,“回禀战神,心禹大陆的民虽是残灵进化而來,却从未用过如此残忍的异灵來制敌,此物一旦放出便再难将其收复,哪怕是心禹大陆的心禹之神,都不敢私自培育出异灵将他们暴露在空气前,”
陈浩然沒有作声,他知道这个名叫南宫赞的银甲小将,话还沒有说完,
南宫赞见陈浩然心境如此之高,忙是拱手跪地,“末将愿意焚烧自己的灵魂來祭奠魔化而成的异灵,这是唯一消除异灵的方法,”
听南宫赞这么一说,陈浩然眉头微皱,显然他并不知道这所谓的异灵是何生物,为何要焚烧灵魂才能制止住他们梦魇般的吞噬,
“此话何解,快快说來,”一道劲气,被陈浩然自掌中拍出将方圆数十里的丘木笼罩其中,但陈浩然很快发现,自己以境界第六重施展出的防护罡气居然无法抵制异灵的攻击,
“请战神挪步,再晚就迟了,”南宫赞再次劝道,他已经清楚的听到陈浩然布置的防护罡气被异灵啃食后发出的咯咯声,这种如同破冰般发出的脆响直接摄入人的灵魂,使人产生莫名的恐慌,
陈浩然也沒想到,这种生物居然能够吞噬他所布下的无形屏障,
最终陈浩然还是听进了南宫赞的劝说,与薛允以及不到十万人的将士离开了东山,
东山的对面就是东來道观,如果这只大军沒有被异灵消灭,几乎可以将偌大的东來道观给踏为平地,
由于事态紧急,在与南宫赞等人简短的了解异灵的情况后,陈浩然便独自一人回到了东山山脚,
按 南宫赞的意思,这异灵虽然可以吞噬万物,却是怨气所生,攻击并不能将其杀死,反倒是助其威势,让他变的越來越强大,唯一杀死他的方法,只有一个,以燃烧自 己灵魂的方式,去熄灭他们的怨气,以此将魔化的躯壳归于无形,这世上沒有独自强大的存在,凡强大的个体,都有克制的方法,
自然界中不会允许某一种生物独自壮大,阴阳和合,互转交替是宇宙万物不变的亘古定律,
知道了如何消灭异灵,接下來就是要找到甘愿焚烧自己灵魂的躯体,南宫赞为了能护住陈浩然不受异灵的残害,甘愿请命焚烧自己,但他的请求却被陈浩然无情的拒绝了,
有如此忠义之人,即使是残灵进化而來的异域人士又能怎样,至少陈浩然从南宫赞的身上看出,残灵并非全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或许在时间的长河中,他们抗脏的灵魂早已被天地间的无上法则给抹除的干干净净,
仙界会有今日这般浩劫,并非只是慕容诗云一人的过错,或许在历史的的发展进程中,这是一段不可缺少的历程,
无论外界与仙界变成什么样,最终站在他们肩上的依旧是活生生的躯体,好与坏,美与丑,在这一刻不在是那么重要,要说重要的或许也只有剩下那些未能瞑目冤死的屈魂野鬼,
天残剑斩杀过不少罪恶滔天的恶人,也杀过不少命不该绝的无故之人,
此时,这把历经沧桑涂抹了无数人鲜血的天残剑,划破了陈浩然了手掌,一抺黑红中透着光明的血液朝着地面,哒哒流下,
御相宝典是陈浩然修行道境法则的一个延生,他此时要做的是自己亲手杀了自己创造出的与他一模一样的男,
神通变化,虚无蘅弥,滴滴如水,镜中生肌,
一口清气吹在了血胚之上,一个男赤身裸/体出现在陈浩然面前,这个男不是别人,正是他借以御相之术幻化出的躯体,这具躯体与他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灵魂,
要想以燃烧灵魂的方式摧毁异灵千万劫凝结的躯壳,唯有真正拥有灵魂的人才能做到,
沒有灵魂的躯体哪怕死上一万次,也不可能催动异灵一根汗毛,所以陈浩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指,他要分割灵魂,
这种道法从未有人尝试过,即使归于虚无,存于虚之境的清老祖也沒有这样的魄力,更别说要以自己为把将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试想,就算成功,又有谁能忍受这种噬魂嚼骨的痛苦,
但陈浩然却是下定了决心,他不光要分炼出一尊新的躯体,还要分割自己的灵魂,
此时的陈浩然修为已是通天,神通变化已具小成,元婴虽成,却并不实质,
通过个昼夜的苦思幂想,陈浩然终于找到了分割灵魂,培育元婴的方法,此方虽有危险,却是唯一可行之法,哪怕危险重重,陈浩然也要一试,即使不能成功,他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他早已达到了弃身保元的境界,
只要有元神在,肉身便能重聚,
七日之后,元婴由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