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急于找到墓道,云天师几人脚下速度很快,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洞穴里难闻的气味,只有管宛一直捂着嘴鼻跟在后头,每迈一步都十分煎熬,简直臭到窒息。
秦辰瞧她那可怜样儿,悠悠的陪着她飘在人群后头,眼风时不时扫过小男孩扯着管宛衣摆的小手,青筋突突狂跳。
“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冷睨着男孩,高高在上道:“把手松开!”
然而,小男孩没听见似的继续前行,而管宛也对这声咆哮充耳不闻。
冷风扫过。
秦辰很是失意,好想甩出一掌劲风将两人隔开,奈何现在法力全失,与外头那些游魂野鬼没有差别,唯有脸色青白一阵,死瞪着那不知分寸的小男孩,然后蹲到他的身边寂寂飘着,慢条斯理的开始讲道理:“小鬼,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你不回答可以,那你就老实听着。”
“……”冷漠。
“这个女人,没错,就是这个……”秦辰伸出手指用力指了指管宛,怕自己态度不够刚,又指了指,正颜厉色道,“我的!”
“……”漠视。
“四个月前我们已经结婚了,她是我亲爱老婆,我是她亲爱老公。”他不知羞耻的厚着脸皮继续说着,目光偶尔偷瞄一阵管宛。
“……”卑鄙。
“所以,你要是认她做妈,我就是你爸;你要是认她做姐,我就是你姐夫;如果你什么也不认,只想偷偷挖墙脚,劝你早死了这条心。”他仰着脸说得一气呵成,嘴角的笑像极了春日里招摇的柳枝,卖弄得没有一丝收敛。
“……”鄙夷。
“因为她啊……”他饱含情感地叹息一声,停顿了好久,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
“……”虚假。
“脾气特别臭,动不动就撒火给脸色,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睡觉的时候磨牙!打滚!踢人!天天想着怎么谋杀亲夫,还结交外人一起坑自己老公,不怕次数多,就怕杀不死!经常没两句话就不理人,气得厉害了,骂脏话,家暴!”
“……”造谣。
“看到没?像我这么强壮的都经不住她打,何况你这小身板?远离母老虎,人人有责!我倒霉,跟她结了阴婚,没法儿逃,你可不一样,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狗尾巴花?你哪儿不好待啊,跟着我们后面吃苦干嘛?等遇到了危险杀起来,总归要溅你一身血!你这又白又嫩,多不合适!”
“……”可耻。
“嗯……我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也明白了,好了,现在把手松开吧!”他抱着胳膊一副仙风道骨似的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死性不改半天不动,便猥琐地抬起手准备将二人拉扒开,然而,这手还没送过去,就察觉到头顶上有熊熊火光直直地顺着脊背劈下!
秦辰抖抖索索地抬头,果真看见管宛美目猩红,将手指捏得咯嘣脆响!
“小……小猫儿……”他张了张嘴,舌头吓得都打了结,磕磕巴巴道,“我、我可以、解释……”
“解——释——你——个——大——头——鬼!”管宛对着他一顿狂吼,意志坚定的勾出一张定身符,当头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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