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老刘又去周边村子找了一圈,依然没有没有孩子的下落,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放弃,他收拾了点行李,想到县里去找,心想县里找不到就出县城找,出省找,总之要找下去。大家见拦不住,就凑了点钱给老刘送了过去。老刘默默地收了钱便出门了,这一走便是五年。五年后,老刘回到了姚家村。整个人极为消瘦,眼神木讷,似乎整个魂已经不在身上。村领导也上门了解情况,但是老刘一直是闭口不言。看到老刘这样,村领导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然而领导的劝说并没有什么意义,老刘还是每天一言不发地呆坐在家中,半年之后,他便死在了家中。
听到这里,冥阳也是一声叹息。不过联想到屋子里的异样,冥阳突然有了一丝灵感。他问起村长,老刘回家之后的半年有啥异常举动?村长听到小赵这么一问,却也想起一些怪异之事。他说老刘回家之后虽说不和村里人交流,但是每天屋里灯火不灭,屋门不锁。而老刘则会坐在厅堂的竹榻上睡觉,从来不回里屋睡。直至后来身体虚弱得无法站立,亦保持着这样奇怪的举动。听到这里,冥阳眼里噙满了泪花。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已经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孩子找回来!
此时,冥阳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这种情形,多半是刘顺义老爷子阴魂不散,还在像生前一样,在屋子里盼着自己的孩子能回来。
不过,冥阳对此事仍有一丝疑惑,他问村长道:“您明知道这屋子里闹鬼,为什么还要安排我住进来呢?”
村长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那个梦,我们全村人做的那个梦!”
冥阳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梦?”
村长说:“就在您到姚家沟前三天的那夜,全村的老少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观世音菩萨显灵,说有一个少年要到村子里,可以解决一桩多年以来的疑难,而且还给我们看了那少年的样子,就和你一模一样。第二天我们醒了,大家都感觉这个梦非比寻常,特别是全村人同时做了同一个梦,这肯定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冥阳对此倒是不感觉有多诧异,毕竟自己就是被菩萨派来执行任务的。
冥阳对村子说道:“既然如此,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过我帮助你们之后,你们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村长说道:“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会尽力帮你!”
冥阳说道:“我需要找你们村里一个扎纸匠,我要他帮我扎一些纸人。”
村长笑道:“我当什么事呢,原来就是扎个纸人,这个您放心,事情成了以后,你要多少我们给您供多少!您说的是我们姚家村的扎纸匠马老六吧,那家伙扎的冥器惟妙惟肖,包您满意!”
冥阳点点头,告别了村长。他沿着村子里的羊肠小路,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回忆起菩萨的教诲,要观无常之法,每日三遍,今天还没有做。
于是,冥阳开始关注自己的呼吸,一呼,二息,三呼,四息,五呼,六息,七呼,八息,随着规律起伏的呼吸,冥阳进入了浅禅定状态,紧接着,他默念道:“无常。。。无常。。。”
顿时,冥阳感觉到无常的法流在体内流动。
冥阳思维道:”佛眼中的红尘世界,不仅仅是烦恼,还是修道必经的场所,佛祖倡导众生,不要被红尘迷惑,但又提出,看破红尘的最好办法就是勇敢地面对它。”
想到这里,冥阳决定勇敢地面对摆在自己面前的困难,接受挑战!
不知不觉中,他已踱步至自己的住处前,也就是那幢闹鬼的房子。现在,冥阳一无所长,但经过地狱业火的洗礼,身体内的厉鬼之泪已经被炼化,自己的嘴,就是一张能喷灵咒的嘴,他决定先念一遍往生咒,看看能不能超度刘顺义的鬼魂。
冥阳集中心念,口中诵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多托切多夜,多地夜托,阿弥丽都婆皮,阿弥利多西单婆皮,阿弥利多,皮夹蓝地,阿弥利多,皮夹兰多,切迷腻,切切挪,只多佳丽,梭哈。”
顿时,一副奇异的景象在眼前浮现了:只见那幢闹鬼的屋子正中央,一个躺椅上,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位老者的形象,他面色憔悴,形容枯槁,目光呆滞,呆呆地望着屋顶。
毫无疑问,面前的这位老者,便是刘顺义的鬼魂了。
冥阳心想:看来是执念太深,往生咒不能直接把他送走,必须要满足他最后的愿望才可以。于是,他慢慢地走到那个躺椅前面,轻轻地说道:“您还有什么未了的愿望,请告诉我吧。我能帮您。”
那老者从嗓子中挤出一丝孱弱的声音:“我要孙子,我要我的大孙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大孙子!”
冥阳道:“您的孙子全村人都在努力帮您寻找,可是十几年了,毫无结果,我相信他现在一定安全地生活在这个世上,只是我们没办法找到他而已,而您一直等在这里,最终也是没有结果,您还是放下,去到该去的地方吧!”
“我要我的大孙子,我要我的大孙子!”刘顺义只是不住地喃喃自语,仿佛根本没听到冥阳的话。与此同时,屋子里的油灯再次自己点燃起来。
冥阳看到这种交流方式没有用处,于是便决定换一个角度。他问刘顺义道:“我们要是知道您孙子的去处,一定会帮您找回来,可是现在我们谁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您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这话问得,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