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惜对老伯不依不饶,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莹莹对锦惜说:“哎呀,锦惜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没准人家只是一个会画画的老头呢?”
锦惜说:“他哪里是会画画那么简单。”直觉告诉锦惜,这个老头一定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而且似乎是似曾相识。
老伯起身收拾好画笔和画板,准备起身离开了,锦惜心生一计:“老伯,您先别走!”
老伯说:“哎呦,我说小姑娘啊,我就是个普通的糟老头子!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哪家的大小姐吧?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不放呢?哎呦!”
锦惜笑着说:“老伯,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缠着你,我只是想你在这太阳底下坐了半天,画画画的一定又累又饿,不如我带你去吃东西吧?”
老伯这才停下要走的脚步:“小姑娘,我们又不认识,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这不会是给我这老头准备的鸿门宴吧?”老伯挑着眉毛,眼中又充满了智慧。
锦惜想要打消老头的顾虑:“老伯,瞧你说的,哪有的事情啊?我用我苏家小姐的人格担保,这绝对只是我自愿的请您吃饭而已。”
老伯说:“嘿,既然小姑娘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莹莹摸不着头脑,对锦惜的行为很不理解:“锦惜,你这是为了什么?他一个糟老头子!”
锦惜却说:“没事,你现在不理解,一会吃饭的时候就懂了!”
锦惜拉着老伯来到酒楼,点了一只烧鸡、一盘走油肉、一份酱牛肉还有两个猪蹄儿。
莹莹看得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哪,锦惜你是要干什么?这些东西他吃的完么?”莹莹太天真了,事实证明老伯完全有这个胃口。
在莹莹和锦惜瞪大的双眼注视下,老伯把整个烧鸡一分为二,一口就吞掉了一个鸡腿吐出了骨头,然后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吃光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
老伯吃得很高兴,打了个饱嗝:“嗝!小姑娘,谢谢你请我吃饭,我知道我刚才说了,你不可以以此来要求我做什么,但是我这个人向来无功不受禄,你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吧!”
锦惜心想:“这下好了,其实我一开始就是有求于你的,只不过不这样让你过意不去,你不会轻易帮我的。”
锦惜对老伯说:“老伯,我只有一事相求,我希望能向你拜师学艺,要说这城池之内,唯有您可以助我通过贵凰书院的考试了!”
老伯喝着壶里面的酒,意犹未尽的剔着牙:“小姑娘,你怎么就对我有这么大的把握呢?我就一定能教会你么?我对自己都没什么自信!”
锦惜自信的一笑:“我当然有自信了,就凭你是墨染阁的大老板——邱行云!”
莹莹听得目瞪口呆:“什么?他就是墨染阁大老板邱行云?这怎么可能呢!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
锦惜说:“莹莹,你没注意到么。这位老者的下笔方法和那天我们在拍卖会上看到的那副画的手法如出一辙,而且我之后特地问过萧乾宇,邱老板向来为人低调,行事洒脱不羁,视金钱为粪土,之所以墨染阁能创办,全都是凌秋月和萧师傅在后面把控全局,这邱老板只负责作画和鉴赏各地名家作品而已。”
老伯沉默着,放下了酒壶:“小姑娘,眼力倒是不错,就凭这个,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但是呢,我可从来没承认我就是邱老板,所以你们以后绝对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提及此事。”
锦惜笑着向老伯鞠躬:“一言为定!”转念一想,“可是,我又该怎么称呼您呢?”
老伯一笑:“哈哈,我这个人除了画画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了,你就叫我酒师傅好了!”
锦惜赶忙说:“酒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酒师傅连忙上去扶她:“哎呦,臭丫头!你快点起来,你个富家大小姐还给我这种糟老头下跪,你就不怕别人发现有什么不对!”
锦惜赶忙起身,莹莹说:“锦惜,既然师傅也找到了,我想买的零碎也都买完了,我们回去吧?”锦惜点点头,此时已经是将近正午了。
莹莹带着几人一起回到了客站旁边的马厩,找到了马车夫。
马车夫因为见几人迟迟不来,已经睡着了。
莹莹把马车夫叫了起来,马车夫看大小姐领着一个糟老头回来,大惑不解:“小姐,你这是?”
莹莹说:“要你开车你就老实开车,问那么多干什么!”
马车夫看莹莹大小姐脸色变了连忙说:“大小姐你别生气,咱这就打道回府!”
在马车上,莹莹问锦惜:“锦惜,刚才车夫问我我才想起来,这一会回去,我们又不能暴露酒师傅的身份,这一会到了府上,该怎么介绍他呢?”
锦惜说:“嗨,这还不好办?我自有办法!”
莹莹说:“那你有办法我就放心了,我就先不陪你回去了,我要直接回我家去睡觉了,这几天虽然玩也玩了,吃也吃了,可是实在是太累了!”
锦惜说:“好,莹莹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
终于到了锦惜家门口,锦惜和红玉带着酒师傅下了马车,莹莹说:“好了,我就不进去了,代我向苏老夫人问好,下次再有赏画大会我再来找你玩!”
锦惜一边鞠躬一边说:“谢谢莹莹了,我带酒师傅先回去了。”
锦惜带着酒师傅到了大门口,轻叩门环。
下人小六来开门:“谁呀?马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