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外面给于宏达打去了电话,告诉他有货了,于宏达很高兴,问我多少钱他马上就转账到我支付宝上,还让我尽快拿东西给他。
按照店里的规矩一般都是加价50%,有时候可能更多,但这生意属于意外收获,而且把这超阴牌卖给他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毕竟太阴邪,我都感觉这钱赚的烫手了。
我决定只加价了20%,也就是四千块,一共两万四,要是他嫌贵还价,那我就在降点,有个千八百的利润我就知足了,就当跑腿费吧,而且这生意还不能走店里的账目,万一被吴添知道了,肯定要骂我太仁慈了,像于宏达这样的客户他还不狠狠的宰?
我给于宏达报了价,谁知道他只心急要佛牌,压根就不还价,直接把两万四给转了过来。
我回到店里把两万转给潘红斌,拿到了佛牌,潘红斌将东西包好给我,同时将入门心咒和供奉禁忌,通过手机以图片的方式发给了我,我也没细看,反正不管是阴牌还是超阴牌供奉禁忌都差不多,不能戴在离人脑袋、心脏近的地方,也不能戴着xíng fáng,还有就是不能供奉在污秽的地方。
我们回到了石狮市,韩飞说很困回自己房间睡觉了,我联络了于宏达,直接约他到酒店来取货。
于宏达来了后拿着佛牌左看看又看看,说:“这东西不金不银的,还是个塑料壳,里面装的油也脏兮兮的,跟地沟油似的,这个小人该是土做的吧,怎么就那么贵,想不通......哦小罗,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东西跟价格不匹配。”
我沉声说:“有些事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要是用看金银珠宝的眼光去看,那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但师傅们找制作这佛牌的材料以及加持经咒耗费的精力、冒的险不是金银珠宝能衡量的,在我看来这东西是无价的,换做平时我少说也要卖到五万以上了,给你已经相当优惠了。”
于宏达忙点头向我表达谢意。
我提醒于宏达小心说话,什么地沟油不地沟油的,这话以后不能在说了,这是对里面的灵体不尊重,幸亏还没念入门心咒,没产生他心通,否则他这么说保准惹恼了阴灵,到时候还没开始赌就被阴灵搞死,就不划算了。
于宏达这才噤若寒蝉的点点头,然后把我转发给他的入门心咒翻出来问我:“小罗,这入门心咒怎么都是拼音,我小时候读书没认真,尽逃课去山里打麻雀了,拼音学的不好,这密密麻麻的我估计研究出对应的文字,都费老大劲,怎么弄嘛。”
没办法我只好拿过纸来,帮他标注汉字谐音,弄了半个小时才弄完了,不过弄完后连我都懵了,从汉字发音来看,这心咒并不是常见的泰语、梵语又或者巴利语,也不知道是东南亚哪个国家的语言。
我给潘红斌打电话问心咒是哪个国家的语言,潘红斌说是柬埔寨的。
换句话说制作这块金面巫师超阴牌的是个柬埔寨黑衣阿赞了。
想起柬埔寨我就想起了那该死的尸油鬼王古路柴,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脑海里还闪过了古怪念头,这金面巫师超阴牌该不是出自尸油鬼王古路柴之手吧,但转念一想觉得是我想太多了,柬埔寨那么大,修黑法的阿赞师傅多如牛毛,能制作这种佛牌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哪有那么巧刚好是尸油鬼王古路柴制作的。
我将标注好的心咒递给于宏达,让他在午夜十二点供奉佛牌的时候在心里默念三遍,如果实在背不下来就贴在墙上,到时候照着在心里默念就是了。
于宏达说这就好办了,然后又问我供奉禁忌里的事项,他说:“小罗,这些不戴在靠近头和心脏的位置,不戴着碰女色,不供奉在污秽地点我都理解,也能做到,点蜡烛香就不用说了,供奉吃的我也能理解,但供奉这么奇怪的食物我上哪去弄啊。”
说着他就把手机递来给我看,刚才潘红斌发给我的时候没细看就转发给了于宏达,现在仔细一看,连我都惊了,这样供奉食品还确实不好弄。
只见图片上标着:椰汁kroeung酱阿莫克鱼。
我在泰国呆了这么久,除了吃泰国菜外偶尔也会吃东南亚其他国家的菜系,这道菜我是吃过的,是李娇带我去吃海鲜的时候吃到的,是柬埔寨的国菜,就像中国的鱼香肉丝,是每个厨师入门的一道菜,几乎所有柬埔寨人都会吃,在东南亚一带的国家都有,但味道跟柬埔寨当地略有差别,而差别就在于kroeung酱。
kroeung酱是一种柬埔寨当地的特色咖喱酱,在柬埔寨的地位就像中国的老干妈,只流行在柬埔寨,当然了中国的老干妈现在走出国门了,都打入美国超市了,但kroeung酱还没有这样的实力,这种咖喱酱是由柠檬香草、姜黄根、大蒜、青葱、高良姜和中国生姜制成的。
阿莫克鱼并不是指什么鱼,而是指鱼的做法,“阿莫克”在柬埔寨语当中就是慕斯鲜鱼的意思,慕斯是法语奶泡制品的意思,因为这道菜需要用椰汁制成奶泡式的,所以叫阿莫克鱼。
鲜鱼和椰汁都好弄,唯独这kroeung酱太特殊了,国内根本没有,想要弄这道菜就得有这种酱,难不成跑柬埔寨去弄,快递也来不及啊。
我告诉了于宏达这是道什么菜,于宏达说:“这也太难了弄了吧,中国的泰国餐厅好找,可柬埔寨餐厅不好找啊,找到了也未必能做正宗的,没有这种酱,岂不是要惹恼了佛牌里的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