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的头颅耷拉了下来,倒在地上死透了。
我被这残忍的一幕吓的不住喘气,下意识的往后缩着,背部贴到了墙上,于宏达慢慢回过头来盯着我,嘴角扬起了瘆人的笑,他转身朝我走过来了,我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我呼唤着阿赞鲁迪的名字,但他根本就没有反应。
于宏达扬着阴邪的笑容走到了我跟前,忽然将右手放在了我头顶,我都不知所措了,刚才他杀麦克的一幕给我留下了阴影,吓的我不住的喘气。
“搂~~肥。”于宏达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一个惊颤,阿赞鲁迪认得我,他认得我!这是他以谐音在叫我的名字罗辉,以前他就是这么叫我的!
我激动的眼泪下来了,阴灵不是完全被怨气控制,至少阿赞鲁迪还认识我。
于宏达按在我头顶的手轻轻抚摸着,就像一个父亲在轻抚儿子的头,充满了慈爱和温暖,我用泰语哽咽的表达了对阿赞鲁迪遭遇灾难的痛心。
于宏达渐渐停止了抚摸的举动,手掌摊开按住我头顶,我的头上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刺骨寒气,眼皮重的耷拉了下来,与此同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影像。
漆黑幽暗的小木屋里,尸油鬼王古路柴盘坐在那,血腥的魔胎盛放在一个玻璃瓶中,露出瘆人尖牙,在发出恐怖的婴儿哭声,魔胎贴在瓶壁上挣扎。
阿赞鲁迪就跪在尸油鬼王古路柴的面前说着什么,还说的是普通话,我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阿赞鲁迪这是用他心通跟我进行了感应,所以他说的柬埔寨语在我听来就变成了普通话。
阿赞鲁迪说:“阿赞古路柴,我并没有帮助罗辉害你,我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我跟阿赞峰也不是朋友,我之所以跟这伙人交上朋友,是想接近他们,用最简单的方式把那批阴法宝藏搞到手,希望阿赞古路柴您能明鉴。”
尸油鬼王古路柴相当恼火,伸出右手掐在了阿赞鲁迪的喉咙上,阿赞鲁迪并没有反抗,被掐的都翻起了白眼,发出窒息的气声。
尸油鬼王古路柴厉声道:“你当我傻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在帮他们,你故意去追那个挑衅我的阿赞师傅,目的是不想跟罗辉他们为敌,还背着我放他们跑掉,要不是你做的这些事,那批阴料宝藏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也不会被这什么老猫弄走了,我没时间再去对付老猫了,魔胎受到了罗辉这伙人的伤害,我得回驻地进行加持了。”
说着说着他忽然松开手,打开玻璃瓶一阵诵经,魔胎爬出了瓶子,尸油鬼王古路柴咬牙切齿道:“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阿赞鲁迪因为被掐的喘不上气,躺在那不住的咳嗽,尸油鬼王古路柴狞笑道:“前些时我接了中国张老板的生意,让我制作一块金面巫师,我正愁找不到适合的阿赞师傅做材料,你个废物既然背叛了我,留你还有何用?那就拿你做材料了,哈哈哈。”
说罢尸油鬼王古路柴指了下阿赞鲁迪,魔胎立即嘶叫了起来,扑向了阿赞鲁迪,一阵疯狂的撕咬声传来,阿赞鲁迪痛苦的哀嚎惨叫,我的头皮都发麻了,心都揪起来了。
在尸油鬼王古路柴的癫狂大笑中我睁开了眼睛,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原来尸油鬼王古路柴发现阿赞鲁迪为了帮我们而背叛了他,以魔胎惩罚了他,将他制作成了金面巫师佛牌。
我看着于宏达,哽咽道:“鲁迪阿赞,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你不是为了帮我们就不会......。”
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于宏达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表情慢慢变的痛苦起来,那张气态的脸从于宏达脸上消散,身上的黑气也逐渐消散,产生一个漩涡,全都卷进了于宏达胸前的金面巫师佛牌里,佛牌里的金色面具颜色暗淡了下去,阿赞鲁迪的阴灵因为耗费法力,能力减弱,又受到尸油鬼王古路柴的经咒束缚,使得这块佛牌失去了作用,变成了一个普通饰品。
于宏达恢复了正常状态,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哼响。
我赶紧过去扶起了他,于宏达已经快不行了,盯着我手里的腰包看,眼角滑落了泪水,跟着就断了气,我伸手抚了下他的眼皮,让他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他临终的时候盯着腰包是什么意思,这笔钱是他留给儿子的遗产,他想让我好好的保管这笔钱,直到他儿子继承这笔钱。
外面传来了警笛的声音,毛贵利大呼小叫道:“罗老板,你他妈到底死了没有,没死赶紧出来啊,这里刚才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惊动了附近的居民,人家报警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出来老子可不管你了啊,一......。”
我知道该走了,于是扯下于宏达脖子上的佛牌,向他的尸体鞠了一躬,又向乔曼丽的尸体鞠了一躬,最后我还向麦克和他的手下尸体鞠了一躬,虽然他们是对手,但死的很无辜,我们不想杀他们,只是迫于无奈。
我们毕竟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多少会留下证据,以免惹来麻烦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流满一地的葡萄酒,火势蔓延的非常快,很快就烧成了一片,我这才调头跑了出去。
毛贵利拉起我赶紧逃跑,车子就停在葡萄酒庄园后面隐蔽的小路上,上车后毛贵利就猛踩油门,车子犹如离弦的箭一样开了出去。
可能是地窖里的还贮存着其他易燃易爆品,在我们开出去没多久就传出了bào zh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