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珠海的客船上我接到了吴添的电话,他说他可能找到那个害我的黑衣阿赞藏身之地了,就在芭提雅南面的射击林场里,应该是他的修法场所。
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降头一旦被人为破坏或中止,下降者会在第一时间感应到,那天我们把旺猜给烧死等于中止了虫降,这几天他一直密切注意旺猜住处,果然没两天就有一个满身纹刺的家伙现身了,这家伙潜进屋里查看情况,出来后表情凝重。
吴添对他进行了跟踪,发现这人先是去贫民窟后山挖了一具骸骨,取下头骨敲碎,拿走了天灵盖,然后就去了射击林场再也没出来。
跟阿赞峰混了几天我多少有些了解,天灵盖的骨头是许多黑衣阿赞施法或制作阴牌的材料,这人的确是个黑衣阿赞,没准就是害我的黑衣阿赞,也只有他跟旺猜有联系!
吴添说黑衣阿赞修法场所大多隐蔽,周围有天然屏障,普通人进去太危险,就像阿赞峰的住地附近有大量鳄鱼是一个道理,所以他没贸贸然跟进去,打电话来问我怎么办。
既然知道了黑衣阿赞的修法场所就不急于一时了,这类人不会轻易搬家,除非迫不得已,我让吴添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发生意外,在我到泰国前让他先去找黄伟民商量对策,看看阿赞峰有什么说法。
挂了电话后客船也到岸了,我回到住处发现朱美娟正哼着小曲做饭,看到我回来高兴的拉我坐下,跟我说了一个好消息,赵东强没死。
我吃惊不已,还以为赵东强必死无疑了,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赵东强有个邻居大妈的儿子是医院副院长,大妈早上看到是儿子医院的救护车来拉赵东强,立即给儿子打电话让他留意。
朱美娟从大妈嘴里打听到,赵东强被拉到医院后还有生命体征,经过抢救暂时保住了命,但他颅内出血需要马上做手术,晚了一样要死,赵东强的家人都在外地,没那么快赶过来,做手术没人签字,医生怕出乱子不敢手术,好在大妈儿子到抢救室探望,主动揽责签字,还亲自主刀给赵东强做手术,经过八个小时的手术赵东强总算捡回了一条命,不过脊椎严重受损,高位截瘫,下半辈子要坐轮椅了。
这简直就跟奇迹一样,回想整件事我觉得赵东强很有福报,他从十三楼掉下来,先是挂了下晾衣架起到了缓冲,然后又掉在了灌木花坛里,花坛里都是泥土和灌木,比水泥地要软和多了,但最重要的还是他平时给邻居送湖南特产,大妈可能因为这个就多关注了下,还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如果没有这一系列的巧合,赵东强估计早死了,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朱美娟说明天就去医院探望下赵东强,好歹也算朋友,我没阻止她,只是告诉她赵东强眼下肯定没恢复意识,多半还在重症病房里住着,还是晚几天去比较合适,朱美娟点头说还是我想的周到。
因为急着去泰国,我也没把这事放心上,毕竟是个陌生人,跟我又没什么关系,谁知道一段时间后发生了很大的变故,我不得不跟这事扯上了关系,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珠海飞芭提雅的航班要经过澳门,我嫌麻烦,就定了深圳直飞芭提雅的航班,到深圳的时候时间还早,我在机场附近的一个小餐馆里吃了点东西。
小餐馆的墙上挂着电视,正播放娱乐新闻,突然一条娱乐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见莫妮卡戴着鸭舌帽、大墨镜、口罩低着头出现在了画面上,背景是黑夜,还能看到东阳某家医院的标志,看来她刚从医院出来。
现场一片混乱,围观人群和各路记者很多,闪光灯不停的闪,莫妮卡身边围了好几个黑西装保镖帮她阻拦群众和记者,莫妮卡匆忙上了保姆车,车子在记者和群众的围追堵截下消失在了夜色中。
画面切回了演播室,主持人报道了新闻主题,原来莫妮卡由于身体不适辞演了新戏,给投资方和剧组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这电影已经开机,没办法只能换角,经过多方商榷后新的人选浮出了水面,电视上打出了顶替莫妮卡演这电影的明星,主持人开始介绍她的拍戏履历,我一看照片惊得张大了嘴巴,顶替莫妮卡的居然就是安妮!
没想到那小鬼见效这么快,还这么直接,安妮居然顶替了莫妮卡出演电影,我产生了疑惑,难道莫妮卡没福报,做的都是假慈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怪不得我了,只能怪她自作自受了。
经过半天的飞行我到了芭提雅,天色已经擦黑了,吴添开着车来机场接我,我坐上车才发现黄伟民和阿赞峰也坐在后座上,因为上次找凤姐差点把我害死,黄伟民看到我有些尴尬,满脸堆笑问我还有没有发烧,我压根不想搭理他,黄伟民自知没趣就没提这事了。
我们到达射击林场的时候天彻底黑了,我们本来打算下车了,但阿赞峰并没有下车的意思,我们也不好催促,只见他突然从包里取出那颗发黑的死人头骨,摸了摸单手按了上去,双腿盘坐到座椅上闭上了眼睛,好像入定了似的。
“怎么突然把头骨拿出来了,吓我一跳,阿赞峰搞什么?”吴添从后视镜里看到了。
黄伟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我们不要打扰阿赞峰,然后带着我们下车站到了边上去,这才说:“他在通灵,让阴灵上自己的身,好刀枪不入,这是准备跟射击林场里的黑衣阿赞对决了。”
吴添脸色顿时变了,说:“那也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