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说为了尽快将公司的业务做起来,颂帕不惜铤而走险,租了辆卡车,招揽来以前跟他混的两个可靠社团弟兄,跑到泰北偏远的山区去找半大男孩,但凡是长的眉清目秀的,全都被他们用各种手段弄晕了装上卡车,运到荒郊野岭外的地下室囚禁起来,然后用女性化的标准进行培养,女式衣着、打扮、女性行为方式、女性的爱好,同时找来黑医给他们服药、打雌性激素针,只要谁敢不听话就不给饭吃,反正就是各种恐吓、威胁加打骂,这些半大男孩大多数都只有十三四岁,最大的也不满十八岁,很容易控制,就这样颂帕的公司有了自己的一批人妖。
我很震惊,居然还有这么疯狂的事,简直跟跑到农村抓猪仔没什么两样,比中国的拐卖儿童更为恶劣!
珍妮说大多数男孩都屈服了,最后成了人妖,他们为了生存下去只能给颂帕卖命,就这样颂帕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即便后来有些人妖的家人找来了,也不敢把颂帕怎么样,颂帕花点钱就打发了,毕竟都是qióng rén出身,已经成为了事实不想把事情闹大,拿到钱只好作罢了。
听珍妮话里的意思是还有不屈服的,我问出了疑问,珍妮点头说是,而这个人妖就是刚才她提到的一直到公司来闹事的,叫宝莉。
宝莉性格很刚强,一直不屈服,即便最后还是在颂帕的高压逼迫下成了人妖,但内心还是不屈服,本来颂帕想把宝莉弄死,但宝莉又是这批人妖里姿色最好的,还因为参加人妖选美大赛有了不小的知名度,能帮颂帕赚大钱,颂帕一直不舍得杀他。
宝莉也很隐忍,做了人妖后表面上顺从了,可一直在找机会报复颂帕。
人妖因为内分泌失调,生理机能被打乱,身心遭受严重摧残,寿命普遍都不是太长,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岁,更多人妖则在三十来岁就死掉了。
颂帕的这批人妖是他早期制造出来的,所以到现在基本都已经死完了,宝莉也进入了老年期,逐渐被新来的人妖淘汰。
宝莉在生命的最后时期把隐忍在心里的仇恨都爆发出来了,几次想àn shā颂帕,甚至拎着汽油到公司来,扬言要把颂帕的公司烧了,跟颂帕同归于尽,但都被阻止了。
那个时候的颂帕已经事业有成,心态发生了微妙变化,宝莉是他一手制造出来的,也是他发迹的赚钱工具,况且宝莉病入膏肓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所以颂帕不想做的太绝了,只是让人把宝莉打了一顿就给赶走了,打那以后宝莉就没有在出现了,后来有传闻说宝莉病死了,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但宝莉没来闹事已经有一年多了,应该是病死了。
珍妮让我们不要担心宝莉会来报复,即便他还活着也不会了,因为颂帕已经死了,他就算想报复都找到对象了。
我皱起了眉头,按照珍妮的说法,也就是说没人真正看到宝莉死了,珍妮哪里知道颂帕的死另有隐情,宝莉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个凶手!
珍妮急迫的问我们要不要租秀场,我和黄伟民已经不好在留下了,在多打听点可能就会暴露我们的意图了,于是我们以还要考虑几天匆匆告辞,珍妮有些失望,但还是客气的把我们送到了门口。
从颂帕的公司出来后我好奇道:“刚才珍妮说的ladyboy是什么学校,真有这学校吗?合法吗?”
黄伟民嗤笑道:“没文化,算不上学校吧,只能算是一个专门培训人妖的机构,就像培训班一样,是真有,还不止一家,人妖在泰国的历史悠久,现在都成了泰国的一张旅游名片,zhèng fǔ甚至还专门盖了人妖厕所,你说合法不合法?”
我苦笑道:“真是奇葩。”
黄伟民无奈道:“你也别笑人家,就跟中国没有似的,中国古代的太监不是一样的道理嘛,据说泰国人妖的传统也是从印度宫廷的阉人演变来的,十六世纪初时期在印度北方有个莫卧儿帝国,是蒙古人当年南征建立的一个**国家,国王为了防止后宫情变,招揽了一大批先天阴阳人和一些自愿当阉人的服侍后宫女眷,因为干这行薪资很高,所以逐渐流传到了泰国来,一直流传了下来,还有就是泰国的贫富差距非常大,有钱的富的流油,没钱的连饭都吃不上,有些家庭没办法,只好把只有三四岁大的孩子送到ladyboy去培训当人妖,给家里赚钱。”
“唉。”我有些无语,只能叹息一声。
黄伟民说:“你别看颂帕这么干很缺德,但在上世纪90年代这种事太多了,人妖贩子无所不用其极的拐骗男孩,拼命制造人妖,泰国当地人都见怪不怪了,被拐骗的大多是贫穷家庭的孩子,所以即便被追责,只要赔钱真的不会有事的。”
我摆手说:“不要说这个了,说的人心里堵得慌,太惨了。”
黄伟民只好转移话题问:“你觉得这个宝莉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我说:“他要是没死就有可能是凶手。”
黄伟民皱眉道:“这个宝莉都消失了这么久,想知道他死没死可不容易。”
我琢磨了下说:“其实也不难,只要有宝莉的头发、血液、指甲等物品,就能通过降头术的手法感应到他死没死了,还能把他给找出来!”
黄伟民说:“你这不是本末倒置了,要找到人了才有这些东西啊大哥。”
我摇头说:“未必,刚才我在颂帕的办公室里看到了柜子,柜子上有个抽屉贴着人妖档案资料和毛发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