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坟地靠近木屋,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烛光。
阿龙叫门后推门进去了,一进屋我就浑身都不自在,只见屋里到处摆放着瘆人的阴物,什么婴儿骷髅头、牛头骨、腐烂的棺材板、脏兮兮的裹尸布应有尽有,还有骨头制品的手串、面具等等。
阿赞湿是个发福的黑胖子,披着藏红色袍子,穿着笼裤,露着满是纹刺的膀子,鼻梁上架着一副镜片厚的跟啤酒瓶底似的眼镜,可能因为常年戴眼镜的缘故,他的眼睛都变了形,看着怪怪的。
在阿赞湿的面前还跪着一个女孩,裸着上半身,阿赞湿正在给她做法力纹刺。
我探头好奇的看了眼,纹的是五条经,分别有保平安、顺利、人缘、财运和健康的作用,五条经的法力纹刺在泰国十分常见,现在很多欧美人乃至内地人都会纹五条经,算是泰国法力纹刺最经典的代表了。
阿龙感觉很不好意思,毕竟这女孩是半裸的,正打算带着我退出去,但阿赞湿忽然发出破锣般的声音让我们先找地方坐下等候。
我倒不觉得尴尬,在泰国做这种纹刺露身子很正常,人家女孩都没觉得尴尬,我们小题大做反而显得失礼,于是我示意阿龙不用出去了,然后跟他一起盘坐在角落里等着了。
我们等了将近个把小时阿赞湿才做好纹刺,但他还没完,只见他示意女孩转过身正面对着他,女孩照办了。
我注意到阿赞湿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淫邪怪笑,接下来他做出了让我震惊的举动,他将双手按在了女孩的xiōng bù上!美其名曰“感应”五条经的法力是不是跟身体融合了。
我皱了下眉头,五条经的刺符步骤我很清楚,哪有这做法?阿赞湿分明是趁机揩油!
阿龙凑到耳边说:“罗哥,你别露出这种表情,免得被阿赞湿看到不太好,觉得你是对他有意见。”
我做不了什么,只好低下头当没看见了。
阿赞湿和女孩在进行“感应”,女孩被阿赞湿“感应”的都产生了反应,我听到了女孩的呼吸加重,我坐如针毡很想出屋。
这时候阿赞湿又说这样“感应”不出来,示意要全方位的“感应”,需要到里屋去实施。
这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傻,居然没有怀疑直接跟阿赞湿进了里屋。
阿赞湿把我们当成了空气,把里屋的门带上不管我们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用屁股想都能想到了,我盯着里屋的门握起了拳头,阿赞湿真是龌龊,太过分了!
阿龙拍拍我的肩膀,说:“罗哥,你别生气,放松。”
我松开了拳头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生气管什么用,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又能做什么。”
里屋传出了不堪入耳的动静,我闭上眼睛打坐,在心里默念起了陈道长传授给我的筑基培元心法,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阿赞湿“感应”了十来分钟才结束,女孩抱着衣服出来了,脸上露着惊慌神色,应该是反应过来了,但反应不反应过来都没什么用,她慌忙穿好衣服快速跑出了木屋,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赞湿从里屋出来了,浑身大汗淋漓,脸上露着心满意足的表情,将袍子系好盘坐了下来,抬眼朝我和阿龙看来,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虽然我对阿赞湿很反感,但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回礼。
阿赞湿示意我们盘坐过去,我们只好盘坐了过去。
在打量了我一番后阿赞湿说:“阿赞罗,久仰大名啊。”
我挤出僵硬的笑容,用中国人客套的方式说:“阿赞湿客气了,我就是个商人不算阿赞,久仰大名不敢当,倒是阿赞湿作为新一代泰国鬼王,让我久仰大名啊。”
见我这么说阿龙松了口气。
我心说拍马屁可是中国人的绝学,有时候效果出奇的好,这世上还没人不喜欢听好话的。
阿赞湿明显很受用,仰头哈哈大笑道:“那我就叫你罗老板了,罗老板,咱们可是老朋友了啊,你不会不记得吧?”
我知道阿赞湿在提鱼钩降那件事,装出无奈的样子说:“说来惭愧,我不知道给林总落降的是阿赞湿,为了赚钱才莽撞让阿赞湿受伤了,希望阿赞湿不要放在心上。”
阿赞湿露着怪诞的笑容,不置可否,弄的我心里毛毛的。
阿龙插话说:“阿赞湿,罗老板当时跟方家还不熟,情有可原,希望阿赞湿大人有大量......。”
阿赞湿扬起手示意阿龙不要说了,跟着说:“阿龙先生,罗老板既然是方老板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做生意各为其主很正常,我经常在做生意的时候遇上熟悉的阿赞,彼此斗个你死我活,这都是常事见怪不怪,再说即便我记仇,也是记鲁士卡迪的仇,跟罗老板无关,我就是好奇,罗老板居然能请动修老挝黑法的鲁士卡迪出山解降,很不简单,不知道罗老板是怎么办到的?”
我不想提阿赞峰,只说花了很多功夫,托了关系才请了鲁士卡迪。
阿赞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开始询问老猫的事。
我不知道方瑶跟阿赞湿通话怎么说的,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免得把话说漏了,于是看向了阿龙。
阿龙应该跟方瑶有过沟通了,说我是方瑶请来的帮手,目的是为了找翁沙,因为翁沙是方家在泰国重建生意的重要人物,不想落在老猫手上,而老猫为了跟方家抢生意想斩草除根,由于老猫手下有一大帮商业阿赞,不排除里面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