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盘坐下来计算了,扣除阿龙垫付给阿赞湿和阿赞帖娜曼的费用、在扣除阿赞苏纳和王继来的那份、在加上我垫付的找人费用以及黄伟民的劳务费,还剩下七十多万,但黄伟民对我的算法不满意,又自己在那算了起来,他把路上给车加油、吃饭、买水等等零碎的费用罗列了满满一大张纸,有很多费用的单价一看都是加了价的,还有些的更是莫须有的费用,黄伟民最后把总数一算,一百万还剩下了六十多万,他硬生生给抠了五六万的费用出来,这让我很不满,正要发作阿龙却示意我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反正又不是太多,免得伤了和气,既然这样我也只好同意了,盯着黄伟民把剩下的钱转给了方瑶,我才作罢了。
在阿赞苏纳的驻地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清早,阿龙就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国了,我和黄伟民跟他告辞后也要回罗勇了,在经过曼谷的时候,我发现一些寺庙附近多了很多奇怪的人,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些寺庙全是商业寺庙,恐怕老猫的死讯已经在圈内传开了,他旗下的商业寺庙可能要易主了,这就像《古惑仔》电影似的,一个老大倒下,不管是该社团内部,还是别的社团,都想掌管他留下的地盘,看来商业寺庙这个圈子里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回到罗勇后我给吴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段时间在泰国发生的事。
吴添得知阿赞峰还要学法三个月才能去给阿赞鲁迪报仇,表示了理解,但对我还要在泰国呆三个月他有点不满,说我本末倒置,自己店里的生意都不顾了。
我跟他解释说最近泰国发生了太多事,我不得不留在这里,一来怕阿赞峰临时有什么决定,我好应对;二来黄伟民的店才刚刚转型,他既然开口留我做顾问了,我总要搭把手。
吴添听我这么说也只能同意,我告诉他老猫已经死了,他感觉很意外,还说要庆祝一下,晚上买个烟花去楼顶燃放,我问了他店里的情况,吴添说一切运转正常,他做了阴牌生意,是通过方瑶请的,甚至还做了驱邪生意,是找陈道长解决的,他说自己已经上手了,也不用我太操心了,听吴添这么说我也放心了不少。
挂了吴添电话后我又给朱美娟打去了电话,先是说了些甜言蜜语,倾诉了思念之苦,然后才把这边发生的事跟她简单提了提,当然了那些危险的部分我就没提了,免得她担心,她对我留在泰国三个月没有异议,只是让我小心点,不要疏忽大意,毕竟老猫的手下知道是我弄死了他们老大,怕他们报复我。
朱美娟的关心让我心里暖暖的,我让她不要担心我,老猫的手下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在这边有阿赞苏纳和王继来这些朋友帮忙,不会有事,而且老猫的手下都忙着抢地盘了,哪有功夫报复我,说不定还要感谢我,因为我帮他们除掉了老猫,他们有机会上位了。
跟朱美娟煲完电话粥后我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自打上次俞兰的那桩生意后,黄伟民已经跟旅行社解除了合同,他不想看他们的脸色了,只是这么一来店里的客流量少了很多,没办法黄伟民只好带着李娇,穿上泰国民族服饰,去班配码头搞活动,招揽散客,李娇很不情愿打扮成那样充当泰国人,但在黄伟民的yín wēi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虽然这么做效果一般,但也不是没效果,只是三天的营业额还不及黄伟民卖假佛牌时一辆旅游大巴做的生意,这让他很不满,我安慰他慢慢来,转型后就是这样,别忘了俞兰的一桩生意都让他赚了三百万,黄伟民这才高兴了起来。
提到俞兰黄伟民突然说:“对了罗老师,差点忘了告诉你了,俞兰今天早上给我发了条短信,我有个想法。”
“什么短信?”我好奇道。
黄伟民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下,是俞兰的一条感谢短信,原来她已经靠律师和自己花钱疏通关系把老公救出来了,万守义无罪释放了,俞兰打算结束泰国的生意了,然后去香港开茶餐厅,同时让万守义去香港接受人格fēn liè症的治疗,她已经托人联系好香港这方面的专家了。
看完短信后我问:“顾客事后发条感谢信,你有什么想法?”
黄伟民神神秘秘的说:“她不是要结束泰国的生意了嘛,她在táng rén街的那家店面就要转出去了,我想过了,罗勇这里毕竟是个小地方,rén liú量没这么大,以前全是靠跟旅行社合作才有生意,现在我转型了,利润下降,要是在这里死守,恐怕要饿死啊,谁知道大买卖什么时候来,让人心焦啊,所以我想把店搬到曼谷táng rén街去,那里rén liú量多大啊,就算没大买卖,小买卖都忙不过来了啊。”
我大概懂黄伟民是什么意思了,他这是想转下俞兰的店面,这也太夸张了,俞兰的店面两层楼,面积很大,开个火锅城都绰绰有余了,开佛牌店简直就是浪费,再说了罗勇这家店他才刚刚转型升级,他这是要搞什么幺蛾子,于是我摇头说:“你是不是疯了?她的店那么大,又在táng rén街那种地段,光是房租你都吃不消了啊,你有这么多钱吗?”
黄伟民扬眉说:“罗老师,我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做亏本买卖,我给俞兰打过电话咨询了,她说她老公没出事前,她才刚刚跟房东续签了五年合同,房租也交了五年,眼下才用了半年,还有四年半没用,但房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