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英夫有点神经质了,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皱眉道:“吉田先生,这可不是别的什么,说来十分钟就能来的,之前我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尸体的腐烂是不可逆的!”
吉田英夫揪着我不放,吼道:“我不管,快给我救活木村君,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恼火了起来,正打算推开吉田英夫,这时候泽野弘信忽然上来一把拽开了吉田英夫,大叫着日语,虽然我听不懂他在叫什么,但能猜到,他肯定在质问吉田英夫闹够了没有。
吉田英夫已经丧失了理智,发了疯似的要继续朝我冲过来,就在这时泽野弘信猛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冷光一闪,直接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冲吉田英夫大喊着什么。
吉田英夫一下愣住了,脑子似乎有点清醒了,停了下来,用日语跟泽野弘信交流着什么,示意他不要乱来。
泽野弘信加重了力道,脖子上马上出现了一条血线,吉田英夫吓了一跳,大喊大叫,示意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泽野弘信眼中含泪,脸上露着无奈的苦笑,喃喃自语了起来,吉田英夫的神情恢复了正常,但很快又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像是吃惊又像是无奈。
我大概猜到泽野弘信说什么了,他表白了!
吉田英夫镇定了下来,试图劝服泽野弘信,但泽野弘信并没有放下刀,他的嘴角扬了起来,我心中一颤,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既然吉田英夫仍痴迷木村长信不肯回头,仍痴迷一具尸体,不是喜欢死人嘛,那他就想用死来得到吉田英夫的爱,这是他豁出去断了吉田英夫对木村长信的执念,也是想让吉田英夫有机会爱上自己的一场赌博!
真没想到那么怕死的泽野弘信,为了爱居然可以豁出去,这也太傻了,他要是死了,即便得到了这份爱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我很清楚,爱这东西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了,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我无法得知泽野弘信这一刻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泽野弘信为了这份爱也魔怔了!
泽野弘信的想法虽然偏激,但至少不像吉田英夫疯的那么彻底,还有得救,不过等我回过神想去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泽野弘信将刀猛的插进了脖子,扎破了主动脉,鲜血顿时呈喷溅之势,喷的到处都是!
吉田英夫被喷溅了一脸血点子,整个人都懵住了,虽然我不知道泽野弘信的赌博会不会成功,但我可不想在做一次移魂降的法事了,眼下继续纠缠在他们的感情里,我的麻烦可大了,我看吉田英夫还没回过神来,于是悄然摸出冰窖,把铁门带上,仓皇逃出配电房。
我注意到车钥匙还在车上插着,马上坐上车,发动就朝山下开去,等远离了山区我才松了口气,将车速渐渐降了下来,直到车子开进了市区,我才找了个僻静地点,弃车朝着唐人街的方向过去。
妈的,这几个日本人真是疯子,阿赞峰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啊,差点被这两个日本人给玩死。
虽然我对泽野弘信的死有点惋惜,但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抛开这事赶路,泰国天亮了很早,路上已经有了行人和皮卡公交,我搭上皮卡公交去了唐人街。
黄伟民的店还没开门,我只好给李娇打电话,很快李娇就把门打开了,看到李娇后我顿时卸下了心防,施法消耗过度的法力导致我体力很虚,此刻再也撑不住了,一下栽在了李娇的怀里,双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我就躺在宿舍的床上,韩飞和黄伟民就坐在边上,看到我醒来赶紧凑过来。
黄伟民问:“罗老师,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虚成这样?”
我摆摆手说:“我没事,只不过做个一个大法事,体力消耗过度了,调整调整就好了。”
韩飞自责道:“都怪我想着学泰语,忘了跟着师父了,让他一人去干活。”
我苦笑道:“这不怪你,是我让李娇牵制住你的,毕竟当时外面形势太危险,你在这异国他乡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父母交待?我做了人家师父总要负责吧。”
韩飞感动道:“师父......。”
我打断道:“不许煽情,我现在看到男人对我煽情就害怕。”
黄伟民纳闷道:“怎么,你还怕阿飞爱上你不成?”
韩飞立即摇头。
我咽着唾沫说:“这小子从泉州找到了武汉,又从武汉跟到了泰国,谁知道他的取向是不是有问题,我昨天处理的活把我的三观都给颠覆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黄伟民笑呵呵道:“说的好像死过一回感悟了似的,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皱眉道:“我靠,难道你不知道,这活他妈可是你给阿赞峰的!”
黄伟民白眼道:“你骂什么人啊,是我把单子给阿赞峰的不假,可我哪有功夫管这破事啊,只好委托给张英杰去搞了,怎么,他给你找了什么活考验你了?”
还真是张英杰找的,这小子改天我真要好好“谢谢”他了,于是我把昨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遍,黄伟民和韩飞听完后也连连咋舌,都觉得这几人不是正常人了,心理都严重扭曲了。
我不愿再提这几个日本人了,躺下闭眼休息,黄伟民说:“虽然这活干的这么辛苦,但收获很大,把你跟沈梦的矛盾都给化解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她不会来店里找麻烦了。”
我失笑道:“我看未必,虽说化解了偷胎尸惹来的矛盾,但沈梦误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