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车窗外瞟了眼,周围看热闹的泰国民众是越来越多了,这种情况我们想脱身几乎不可能了,我掏出手机打算给碧拉打电话,哪知道这时候对方派来的人忽然把车窗给砸了,硬是把我和韩飞连拉带拽的揪了出来,根本不给我们打电话的机会,但他们又不真的动手打我们,只是气势汹汹跟我们理论,搞的我是一点辙也没有,看来现在只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王继来身上了!
警察赶到了现场控制了局面,我这才有了喘息机会,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有碧拉的好几个未接电话,眼下给碧拉回过去不现实,我只能给黄伟民打去电话跟他说了车祸的情况,黄伟民很恼火骂我净给他惹麻烦。
黄伟民赶到现场看到车玻璃被砸了,不由分说就要求对方赔偿,我连劝他的机会都没有,双方僵持不下,最后都被警察带到了局里去处理,这正中对方下怀了,我头都是大的。
我们在局里花了个把小时才把事情解决了,那些人见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再跟我们纠缠了,甚至放弃了索赔,拖延我的意图太明显了。
从局里出来都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我顾不上跟黄伟民解释了,直接把破车钥匙丢给他,就带着韩飞拦车前往医院,路上我给碧拉打了电话。
碧拉接起电话我直接问:“碧拉,事情怎么样了,我这里出了点状况被牵制住了,没及时赶过去,但我有个朋友不知道......。”
碧拉打断道:“放心,你的阿赞朋友解决了问题,阿赞我爱死你了,你好聪明啊,知道留后手,要不是你这个朋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是你这个朋友太乱来了,把我给吓坏了,好在结果是好的......。”
碧拉滔滔不绝的跟我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她说她早上把球队的泰国队员和工作人员都给召集起来了,三十多人浩浩荡荡去“探望”费尔南德斯,去探病肯定要买水果礼品之类的,于是三十多人一起涌进了小超市买东西,围了个水泄不通,收银员应接不暇,又被遮挡了视线,她就趁这个机会把费尔南德斯和卡洛斯给接出来了,一路顺利的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发现我还没到,就给我打电话,可惜打通了一直没人接,她就感觉到出事了,好在卡洛斯有怀疑,一直跟素察医生在交谈,拖住了时间,素察医生成功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取得了卡洛斯的信任,恰巧在这个时候王继来赶到了。
碧拉自然拦住了王继来询问他是谁,王继来说要找我,碧拉马上就猜到他是我的人了,因为我要出现在医院的事没有人知道,既然王继来知道说明他是我信任的人,于是碧拉就向王继来解释了我联系不上的事。
王继来说我不在更好,免得碍手碍脚,他一个人就能搞定,说着就要闯进办公室,碧拉怕王继来不知道内情把事情弄穿帮了,只好阻拦他进去,但根本拦不住,王继来就这么闯进去了。
碧拉跟进去发现王继来什么也没说,直接蹲在费尔南德斯的脚边,扯起他的裤子查看毒疮,他这突然的举动把费尔南德斯、卡洛斯和素察医生都给吓住了,三人几乎是同一个表情,还没反应过来。
王继来快速从包里取出一个瓶子,倒出药粉洒在费尔南德斯的毒疮上,这药粉可能有腐蚀作用,只见费尔南德斯伤口顿时冒起白烟,皮肤开始溃烂,疼的他大喊大叫,卡洛斯和素察医生这才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哪知道王继来身上突然爬出了蜈蚣来了,吓的卡洛斯和素察医生都不敢靠近。
与此同时费尔南德斯也疼晕过去了,伤口的脓血开始从疮头喷涌而出,就像莲蓬头似的,在喷出的脓血里还带出了很多米粒大小的虫卵,跟着脓肿块就消下去了,这一幕把卡洛斯吓的瘫坐在地上了。
王继来对着卡洛斯说中了虫降就中了虫降,演什么阿赞扮演医生的戏,又不是过家家,卡洛斯听不懂泰语,碧拉赶紧用英语翻译,在他翻译的过程中王继来已经用刀切开了毒疮,把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蠕虫给挑了出来,说看到没,就是这只虫子在作怪。
碧拉只好继续翻译,王继来这时候又取出了另外一个瓶子,把粉末倒在了伤口,然后用纱布快速包扎了伤口,说已经解决了,只要休息三天就能痊愈了,他边说还边将那只黑色小甲虫直接吞了,闭眼念了经咒,念完招呼也不打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整个过程还不到五分钟。
直到王继来走了卡洛斯才回过神,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医学治疗怎么变成了巫术治疗?
碧拉被质问的回答不上来,这时候费尔南德斯清醒了过来,说刚才虽然疼的钻心,但现在舒服多了,毒疮不会在隐隐作痛了,他甚至还站起来主动试着走路,并且能一瘸一拐的走了,他高兴的说能走路了,之前他疼的根本无法走路。
卡洛斯看到费尔南德斯没事,这才平静了下来,碧拉只好解释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卡洛斯虽然还不相信泰国巫术能治好毒疮,但费尔南德斯的感受最直观,他说确实好多了,也不管是什么巫术,只要能好就行了,卡洛斯这才作罢了,不过他在带走费尔南德斯之前言辞凿凿的说就信王继来一回,就三天,如果三天之后费尔南德斯不能恢复,就马上回巴西。
听完碧拉的叙述后我捏了一把冷汗,这个王继来太胡来了,差点把计划给破坏了,好在立竿见影的看到了效果才平息了危机。
我来到素察医生的办公室,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