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问道:“只是什么?!”
阿良支吾了半天才说:“只是小香不让我说啊,上次你来找过阿笛她知道,怕你阻止,所以她不让我说啊,我喜欢小香,她以死相逼我只能......唉,她说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绝不能让人破坏了。”
我气愤道:“疯了,简直疯了,小香这是钻了牛角尖,父亲的死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受尽了屈辱折磨,心理都扭曲了,这是拿阿笛的命赌博,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怨恨!”
阿良无奈道:“阿赞罗,你说的我都懂,也这么跟小香说过,但是她不听啊,再说这事已经到了这份上,这场拳赛不打不行了,就像泼出去的水很难收的回来了,外面的形势你可能......。”
我打断道:“外面什么形势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问你,这场拳赛要在哪里打?”
阿良说:“在芭提雅......。”
阿良的话没说完就传来一阵杂音,然后电话就断线了,只剩下嘟嘟嘟的盲音,等我在打的时候发现手机都关机了。
我皱起了眉头,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阿良肯定是背着小香接的电话,小香发现了夺手机给挂了。
韩飞问:“怎么样了罗哥?”
我摇头说:“拳赛恐怕是阻止不了了,这事我要负很大责任,是我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才把阿笛推上了这条死路,我要想办法帮助阿笛,不能让他就这么被刺猬山精捧杀!”
韩飞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吧,阿笛有刺猬山精护身,旺猜再厉害也伤不到他吧?”
我厉声道:“没你想的那么糟?旺猜不是傻子,阿笛以这么小的年纪战胜了那么多黑市大人拳手,瞎子也看得出来有问题,旺猜只要一调查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了,政府出于顾虑压制了这场比赛,他却还是愿意冒着大人欺负小孩丢面子的风险、甘心不要身份的去打地下拳赛,甚至都不考虑政府那方面的顾虑,仍然接受了这场挑战,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他绝不会这么干!我可以不管明星琳达毁容,但我不能不管阿笛,他还是个孩子!”
我急切的态度把韩飞都吓到了,他唯唯诺诺说:“罗哥、师父你别急,我知道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吁了口气:“不好意思,我太急语气太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获悉比赛的地点,虽然比赛无法阻止了,但至少我在场可以看到拳赛中的不对劲,暗中给予阿笛一些帮助。”
韩飞说:“可是比赛的具体地点是保密的,阿满说只有那些非富则贵下了重注的赌客才有资格前去观看,我们根本没办法知道啊。”
我急的团团转,可惜阿良刚才没把话说完,只听到了比赛地点在芭提雅,芭提雅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如果没有具体方位想要找到具体地点还真是不容易,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下午的三点了,离晚上八点开赛只有五个小时了,算上曼谷到芭提雅的路程,实际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四个小时了!
韩飞想到了什么,激动道:“罗哥,阿笛身上既然有刺猬山精,你是不是可以用经咒追踪到啊?”
我摇头说:“你说是倒是没错,问题阿赞峰并不擅长山精一派的经咒,所以我也不太会,如果去武里南万骨县深山里找古巴孔敬追踪,这一来一去时间根本来不及啊,到时候比赛都开始了。”
韩飞也有点急了:“这还真是个问题,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唉,好愁人啊。”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问:“阿飞,你那朋友阿满有没有说需要多少赌注才能受到邀请去看比赛?”
韩飞点头说:“说了,但凡是下注五十万泰铢以上的才有资格。”
我算了算五十万泰铢相当于十万人民币了,这“入场券”还真是不低,我赶紧跑到马路上拦下出租车,示意司机立即去唐人街。
韩飞上车后问:“罗哥,咱们要去哪?”
我沉声道:“唐人街找黄老邪。”
韩飞明白过来了问:“你是想让黄老板出这笔钱?”
我点了点头,韩飞咽了口唾沫说:“黄老板那么小气,你觉得他会掏这笔钱吗,我看不可能,加上你才刚把他的车撞烂,他连那点修车费都不想掏,一下让他拿出五十万泰铢,这不是等于要他的命吗,他能答应吗?”
我握了下拳说:“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们到了唐人街,在办公室里我把这情况一说,端着保温杯靠在大班椅上悠闲喝茶的黄伟民,立即重重的把保温杯放下了,瞪眼道:“你发什么疯,要这么多钱去看一场黑市拳赛?!不可能,我不会掏这笔钱!”
黄伟民做出了一副没商量的余地,韩飞早料到是这结果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绕过办公桌一把揪起了黄伟民的衣领,狠狠道:“我没疯,这事关系到一个孩子的生死,我不能坐视不理,快点,我没功夫跟你浪费时间!”
黄伟民惊慌道:“罗辉你够了啊,我又不是开善堂的,你一开口就是五十万泰铢,我又不是印钞机,上哪给你搞那么多钱?这活你已经做完了,根本没必要理会了,干这行就是这样,要是个个阿赞都像你,你还当什么阿赞,你忘了以前的教训吗,忘了阿赞峰的教导了吗?这事没得商量,就算我真有这笔钱我也不可能给你!”
我气愤道:“我才不管别的阿赞是怎么做事的,总之我罗辉就愿意做这种事,这是我罗辉的法则!你到底拿不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