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韩飞朋友阿满的消息,我们来到了曼谷鲁比尼拳击场附近的一栋老旧居民楼里,这场拳赛的大庄家就把下注点设在这里。
下注点里乌烟瘴气,里面尽是些身上有纹身的家伙,一看就是道上的人,我甚至看到了有人携带着刀具和枪支,这让我心惊胆战。
我们的出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露着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我们,或者说是沈梦这样一个优雅女人的出现吸引了他们。
沈梦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目不旁视径直走向了下注的桌子,示意要下两百万在阿笛身上,负责收注码的中年人扬起嘴角道:“阿笛的赔率可是一赔十啊,懂不懂赔率,不懂我可以告诉你,赔率越大输的可能性越大,小妞,你确定吗?”
旁边的好事之徒全都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调笑沈梦,我注意到桌上的赌票了,九成的赌票都是下注旺猜赢的。
沈梦有些愠怒,突然一把揪起中年人的衣领,狠狠道:“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我说要下两百万阿笛赢,让你的人给我滚开!”
中年人被沈梦的气势吓到了,喝退了围过来的人,环视了我们一眼说:“几个人进场观看?”
沈梦凝眉道:“你不仅聋还瞎啊,四个人看不到吗?”
中年人不乐意道:“美女,一个人下注只能一个人进场。”
沈梦哼笑道:“那我分开下,我们一人五十万下注在阿笛身上。”
中年人有些为难:“这......。”
沈梦不耐烦道:“这什么这,不收拉倒。”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我们自然知道沈梦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赶紧跟着她调头走,庄家的人显然是看好旺猜的,在他们看来沈梦这两百万就跟白送似的,不可能把我们往外赶,果不其然,我们还没走几步就被叫住了。
中年人迅速写好了四张五十万的赌票,盖上章将赌票递给了沈梦,随后说:“晚上七点在芭提雅码头的py地标大字下面等,到时候会有一艘游艇送你们到拳赛场地,拿好票可别丢了,这也是登船的船票。”
沈梦没说什么带着我们离开了居民楼。
我嘀咕道:“这么说拳赛地点在海上了?”
韩飞说:“芭提雅海域上有很多无人的岛礁,他们可能把拳赛地点设在岛上了吧。”
黄伟民不屑的笑说:“我说阿飞,你还是太年轻了,将比赛地设在岛上亏你想的出来。”
韩飞纳闷道:“黄老板,我说的不对吗?既然在海上除了在岛上还能在哪?”
黄伟民说:“人家大庄家不傻,你仔细想想这大晚上的把拳台设在岛上的成本是多少?晚上的海风那么大,那些达官贵人这么金贵,你让他们在岛上吹海风看比赛,谁受得了?”
韩飞挠头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反应过来了说:“这场比赛应该设在一艘邮轮上,就跟香港、澳门的一些赌船一样,长期停泊在公海上。”
黄伟民打了个响指说:“没错,罗老师就是罗老师,一点就透,拳赛就在公海的邮轮上举行,在公海上无论出了什么事泰国政府都管不着,这样就成功规避了政府的监管,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沈梦看了看手表说:“时间还充足,我请大家在附近吃顿饭,然后一起去芭提雅。”
我说:“沈梦,你一下投入两百万,你就不怕......。”
话没说完沈梦就打断道:“我说罗辉,你这人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你是怕我输钱还是怕欠我人情?我告诉你,我们是做大生意的,这点钱不算什么,就算输了也无所谓,就当找一乐子了,再说了不是还有机会赢嘛,按照一赔十的赔率,两百万秒变两千万,以小博大很划算啊,我就想要你的一个谢谢,有那么难吗?”
这话反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沈梦摆摆手,轻笑道:“算了,不需要什么谢谢了,晚上你能让我看一场好戏就足够了。”
我们来到了一家餐厅吃饭,跟韩飞和黄伟民大快朵颐不同,我没什么胃口,这场拳赛让我越发的担心了,首先旺猜本来就占有巨大优势,加上现在大庄家开赌看好旺猜,形势已经一边倒了,如果阿笛赢了那大庄家就会输大钱,这让拳赛充满了不确定性,大庄家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旺猜赢,上了公海的邮轮那都是大庄家说了算的,这次上邮轮充满了危险性,搞不好就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我环视了下大家,沈梦还在那吃着甜品,黄伟民和韩飞在那愉快的聊着什么,我轻咳了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
沈梦扬着嘴角问:“喉咙不舒服?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咳嗽什么。”
我沉声道:“在出发去芭提雅前我想把话说清楚,我这次上邮轮不仅仅是看一场拳赛这么简单,我会想办法协助阿笛,助他安全离开,这可能会得罪旺猜背后的金主以及操办拳赛的大庄家,到时候会遇到危险,希望你们明白。”
韩飞说:“罗哥,作为徒弟我一定要跟随你的。”
黄伟民不以为然道:“这场拳赛都被炒作成了世纪之战,不看太可惜了,旺猜和大庄家双方都不简单,就你一个人想搞事情力挽狂澜,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啊,到时候上了船我玩我的,你离我远点就行了,省的把火烧到我身上来,这样就没事了。”
我看向了沈梦,沈梦表情淡定,轻描淡写道:“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越是闹的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