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陈道长进了屋,我抛开了杂念去感受,却没刚才那感觉了,按理说我这种极阴体质稍微有点阴气就会感觉到,这屋里的阴气场确实很弱了,看来刚才真的只是看过照片的心理作用了。
屋里虽然很昏暗,但好在还是白天,倒也看的很清楚,屋里的东西破败腐烂的不行,地上有很多方便面袋和易拉罐、啤酒瓶,还有生过篝火的迹象,角落里还有一摊子水迹,散发着尿骚味。
吴添皱眉道:“这里都被破坏的快成垃圾场了,哪还有线索。”
我叹气道:“确实,我也感受不到这里有阴气场。”
陈道长一言不发,在屋里来回的转着,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我们把最后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陈道长身上,吴添问:“道长,你在看什么啊,到底有没有办法找到线索啊,别吹的那么厉害,要是不行我就跟泰国的朋友打电话,让他去找龙婆开视频了。”
陈道长并不理会,仍旧在四下看着,吴添还想说什么,我察觉到陈道长应该是在想办法,示意吴添不要插嘴,以免打断陈道长的思路。
这时候陈道长忽然抬头看向了屋顶,我和吴添下意识的跟着抬头,这一抬头就看到了屋顶上那根发黑腐烂的房梁,虽然屋里的东西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瓦顶也塌了一半,可这根房梁却仍稳稳的横在上方。
陈道长扬起了嘴角说:“我要找的东西有了,虽然这里的阴气场已经很弱了,但如果找到跟死者的死相关的东西也是一样的。”
吴添纳闷道:“什么跟死者相关的东西,我啥也没看到啊。”
我已经明白陈道长的意思了,说:“你瞎啊,这么大的一根房梁在这里看不到吗师父说的应该是这根房梁,死者王君军就是被绳索吊死在这根房梁上的,这根房梁跟红衣小孩的死有着莫大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一件凶器,凶器上一般都附着死者的怨气,师父估计是想利用这根房梁。”
陈道长欣慰道:“还是我徒弟聪明,没错,正是如此。”
吴添不高兴的说:“这也行,要照道长你这么说,那公路上还是凶器呢,每天不知道会有多少车祸死人。”
陈道长笑呵呵道:“你说的没错,还真就是这样,为什么有些法事需要到事发地去做,道理就是这个。”
吴添苦笑道:“不是吧我瞎掰的,没想到还真是。”
我问道:“师父,这根房梁虽然有可能附着了死者的怨气,那该怎么做呢”
陈道长笑而不语,示意吴添过去,吴添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过去了,陈道长让他蹲下后就骑在了他肩头上,吴添马上明白什么意思了,不快道:“道长,架人梯这种事你叫你徒弟干啊,老使唤我干什么。”
陈道长说:“有你在干嘛要使唤徒弟,别啰嗦了,站起来,我要检查下横梁上到底附着了死者怨气没有。”
吴添一边不痛快的嘟囔一边站了起来,我在边上搀着吴添,以免他摇摇晃晃把陈道长给摔了。
陈道长的身高不是太高,即便坐在吴添的肩头也够不着房梁,没办法他只好站了起来这才够到了,只见他从包里取出蜡烛点上,用烛火烤了下房梁,又咬破手指在房梁上画上了一道符,跟着嘴里念念有词,很快我就看到了奇特的一幕,只见那道血符产生了烧灼的效果,在房梁木头上留下了一道黑印。
“快、快点道长,我有点撑不住了。”吴添喘气道,“哎呀,搞什么名堂,蜡油滴下来烫死我了。”
看吴添的样子确实有点支撑不住了,我只好说:“师父,有什么发现没有还要多长时间啊,我看老吴有点撑不住了,如果时间长的话,我们两个换着来。”
陈道长这时候掰下了房梁上的一块木头,说:“不用了,我已经检查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吴添顿时就泄了气,整个人一松要朝地上栽去,陈道长顺势跳了下来才不至于被摔倒了。
吴添气喘吁吁道:“道长,你武功底子不是不错嘛,怎么检查个房梁还要人梯。”
陈道长说:“功夫不错不代表会飞天啊,你以为是电影,个个都会飞檐走壁,轻功水上漂”
我忙凑过去,盯着陈道长手中的木块问:“怎么样,有发现了吗”
陈道长点点头说:“这是块阴木,附着着死者的怨气,你去打一盆清水来,最好无根水。”
我嘀咕道:“无根水是什么水”
吴添站起说:“你没看过西游记吗无根水就是没有落地的水,雨水”
我探头朝外,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为难道:“师父,这大晴天的上哪去弄这种水啊。”
陈道长想了想说:“树叶上的露水也可以,只要是天然形成的,没接触过地面就行,我看村子后山有树林,太阳都照射不到,还很潮湿,应该还有露水,你们两个去弄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吴添问:“需要多少”
陈道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倒了出来,把空瓷瓶递给我说:“你们收集一小瓶就行了。”
我和吴添只好跑到后山的树林去收集露水去了,还别说陈道长的判断真没错,这片林子很背阴,太阳根本照不到,树林里很潮湿,许多树叶上还残留着露着,我和吴添赶紧收集。
吴添一边收集露珠一边嘀咕:“道长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收集露珠能起什么用水就是水,还分什么无根水有根水的,有什么区别吗”
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