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打了个哈哈说:“罗老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让我带人马配合你试探嫌疑人?警方讲究的是证据,你什么证据都没给我,我怎么配合你?我们是公职人员,拿的是纳税人的钱,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此人有嫌疑,我配合你岂不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万一你说的嫌疑人不是凶手,我和队员们岂不是白白浪费精力?”
我说:“我们的世界观不同,有些东西说出来你未必信,所以说了也是白说,这起十年前的案子死者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你亲眼看过孩子的死状,应该知道他死的有多蹊跷、可怜了,让人看了就心酸,我仅仅只是看过照片就心里不舒服,更何况当时你还在现场,再者说了,你能把这案子拿出来,证明你一直惦记着这案子,一直想破这案子,还这孩子一个清白,给家属一个说法,现在有机会抓到真凶,难道你真不愿意赌一次吗?”
丁毅听我这么说表情略有缓和,但还是不吭声。
吴添终于忍不住,说:“不配合拉倒,大不了不合作了,什么跟什么!”
丁毅冷冷的看了吴添一眼,仍是无动于衷。
我想了想站了起来,说:“丁队,我确实没资格要求你配合我,我也知道警察是纪律部队,没有证据不会平白无故的出动警力,但我们要的结果都是一样,就是要让这孩子死的瞑目,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我也愿意去试,话我说完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没法勉强你,我们只好自己想办法找证据,将真凶抓到你面前来了,走了老吴。”
吴添站了起来哼道:“就是,大不了自己干,求他干什么,走!”
说罢我们俩转身要走,就在这时候丁毅突然叫住了我们:“等下!”
吴添回头没好气的说:“怎么?”
丁毅冷着脸说:“队里还有几起重要的刑事案在办,局里的领导都盯着,给了限定的日期破案,我们人手不够,没办法配合你们试探,不过我本人可以配合你们,但只有一晚!”
我点头说:“够了,其实就是需要一个公职人员,来证明试探获得的证据有效,抓不抓得到人那是你们警方的责任了。”
丁毅拧眉道:“我单枪匹马也抓过不少穷凶极恶的杀人犯,难不成这嫌疑犯会飞天不成?”
吴添嗤笑道:“丁队,别自信过头了,这世上还有许多事是你不知道的,还有许多人是你抓不到的,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嫌疑人可不一般,人家可是会邪术的。”
丁毅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邪术这么厉害,废话少说,我要怎么配合你们?”
气氛缓和了下来,我们三人重新坐了下来。
我说:“很简单,你只用埋伏在附近就行了,最好能听到我们的对话,因为这样才能取证,到时候我会把嫌疑人约到当年的案发现场去,案发现场的环境会让嫌疑人很有压力,我在给他施加点心理压力,他必然会露出马脚……。”
丁毅伸手打断了我的话,神情凝重道:“把嫌疑人约到当年的案发现场,这么说你认识嫌疑人?”
我点点头说:“是的,这个嫌疑人还是我们的朋友。”
丁毅看看我又看看吴添,冷笑一声,说:“怎么这么巧,你们的朋友是凶手?”
吴添听出了丁毅话中有话,不快道:“丁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别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我们是我们他是他!我们也是刚刚确认他有嫌疑,我们可是清白的!”
丁毅轻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怀疑自己的朋友,主动来寻求我的帮助,证明你们还分的清是非黑白。”
吴添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两人这样挖苦对方根本不是个头,我说:“丁队,既然你同意了,那我现在就想办法约他出来。”
丁毅看了看时间说:“我先去队里交待一下,等你们将嫌疑人约出来了,在打电话提前通知我。”
丁毅走后我马上给陶水金打去了电话。
陶水金接起电话后我问他在哪,他说今天在家里休息没出去卖药,主要是昨晚喝的酒让他头有些疼,我客气的关心了几句。
陶水金笑呵呵道:“罗老板,你可从来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一定是有事吧,有事你就直说,能帮上忙的陶某人一定帮。”
陶水金是个聪明人,我心里打了个突突,想要做局骗他上钩不那么容易,如果他真是凶手,那我们在调查红衣男孩的案子他是知道,如果没有像样的说辞他肯定不会上当,更会引起他的疑心。
我迟疑了下说:“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有事找你帮忙。”
陶水金大笑道:“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事你吱声,别婆婆妈妈的,说吧是什么事?”
我想了想说:“昨晚我家里丢东西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陶水金说:“知道啊,早上你们走的匆忙,你告诉我了,怎么了,丢重要的东西了?”
我说:“不知道这东西算不算重要。”
陶水金问:“这话怎么说?”
我说:“昨晚喝酒的时候我跟你提过我们在调查的一件案子。”
陶水金说:“好像是听你提过。”
我说:“其实丢的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一份十年前的案卷,就是我在调查的这件案子,也就是说凶手知道我在调查他了,所以上门偷了这份案卷,企图阻止我调查,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分文不值,但对凶手来说价值连城,所以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