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很震惊,自言自语说真是见鬼了,树还成精了,还是棵这么骚的树,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杜勇被宋老板的话逗乐了,哈哈大笑说树并不骚,果实也没有毒,不管是树还是果实都只是媒介,本身没什么问题,宋老板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是跟那棵古树吸收的养分有关系,树下应该埋着怨气极大的横死尸骨。
宋老板这才恍然大悟,问现在该怎么办。
杜勇跟阿赞贡猜交流了下,转达了挖出树下的尸骨进行超度的意思,宋老板立马去叫保安们过来帮忙。
保安们扛着锄头过来了,可能是被宋老板刚才的举动吓到了,又听说是要挖尸骨,迟迟不愿动手,宋老板有些无奈,只好把实情给说了,还叮嘱他们不要把这事传出去,否则直接辞退,而且今晚干活的每人发一千块奖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保安们大多都是穷苦出身,一听有钱拿立即来了劲,没多大功夫就挖出了很大一个坑,很快他们就挖到东西,吓的全都从坑里爬出来了,我们打着手电看了下,土层里露出了一具发黑的骸骨,但已经散架了,大树的根系还从头骨的眼窝里长进去了,根须把头骨都给缠绕了,看着很瘆人。
阿赞贡猜亲自跳进坑里,点上蜡烛把根须烧断,然后把头骨、大腿骨、肋骨一样样递上来,杜勇和我拼凑着骨头,很快就拼成了一具完整的骸骨,杜勇从盆骨的大小和整体高度判断说是女人骸骨了,想起宋老板刚才的媚态也只能是女人骸骨了。
宋老板指挥保安们把土填回去,阿赞贡猜盘坐到骸骨边上,从包里取出一个白色线团,这东西我见怪不怪了是加持过的经线,阿赞贡猜把经线绑在了每一根骨头上,然后汇总线头系在那串珠链上,双手合十开始念经。
阿赞贡猜的经咒让我有点头晕眼花,这种反应我习以为常了,于是悄然退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看错了,我看到有个穿白色粗布囚服,戴着枷锁的女囚犯就跪在尸骸边上,头发凌乱散落看不到脸,但一双血眼在发丝里若隐若现,很瘆人。
我咽着唾沫眨了眨眼,这女囚一下就消失了,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她挣脱了枷锁,张牙舞爪趴在阿赞贡猜边上,似乎想扑上去,阿赞贡猜似乎也感觉到了身边有东西,眉心紧锁,提高了念经的声调,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背心都湿透了。
女囚感受到了痛苦,一下就缩回了手。
我朝杜勇、宋老板以及保安们看去,他们好像并没有看到,我意识到自己见鬼了,这女囚就是这具尸骸了!
女囚见无法靠近阿赞贡猜,转而朝宋老板过去,伸手想要抓宋老板的脚踝,阿赞贡猜猛的睁开眼睛,示意其他人全都躲开。
杜勇带着宋老板和保安也退到了我这边来,宋老板还有些纳闷,问:“杜老板,这阿赞师傅为什么突然让我们走开?”
杜勇没有作声,我很想告诉他女鬼想缠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死死盯着那女鬼,女鬼在阿赞贡猜的经咒加持下痛苦不已的倒在了地上,不断翻滚挣扎,最后身体蜷缩僵住开始腐烂,被风一吹就消散在了空气里。
阿赞贡猜吁了口气,起身解下经线,用烛火把经线烧了灰,收近一个玻璃瓶内放进了包里,跟着示意我们可以过去了。
过去后阿赞贡猜告诉我们他已经收了这个阴灵,他让杜勇告诉宋老板,尸骨要找个地方重新安葬,好好供奉,最好多烧些纸钱元宝,因为这阴灵死了将近六百年,从来没有受过供奉,所以才这么大的怨气,幸好她的怨气一直被古树吸收,才没有祸害更多人,要不是工人吃了带着怨气的果实也不会有事了。
阿赞贡猜还说这是个完整的女大灵,用佛牌入灵绝好的材料,所以想敲下尸骸的头盖骨带走,宋老板估计不太理解阿赞贡猜的做法,咽着唾沫说请便。
阿赞贡猜敲下头盖骨放进包里,还相当满意的拍了拍包,像是如获至宝了一样,保安们眼睛都看直了。
我和杜勇早习惯了,因为文化的差异,阿赞师傅和道士和尚处理法子不一样,没什么可奇怪的。
宋老板当晚就带着两个保安,把尸骨带到山里埋了。
事情弄完都已经凌晨三点了,我困的不行回了招待所睡觉,不过躺到床上却睡不着了,脑子里老是浮现出那女鬼穿着囚衣戴枷锁的可怜样,也不知道在女鬼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上了身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
第二天一早宋老板给我付了钱,我把两万块给了杜勇,至于他怎么分给阿赞贡猜我就不管了。
杜勇拿了钱后说要送阿赞贡猜去机场,自己也要转机飞贵阳,向我辞行,他有事我也没有挽留,不过临走前杜勇神神秘秘的问我昨晚是不是看到那女灵?
我有些诧异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杜勇指了指我身上的阴神纹刺说:“昨晚你退那么远我就知道了,阿赞贡猜也发现了,只不过他没多管闲事,你阴气这么重能感应到阴灵不奇怪,虽然我不知道你体内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最好尽早除掉,靠阴神刺符镇着总不是个事,阴神刺符就像免疫系统,阴灵病毒现在干不过免疫系统,只能乖乖潜伏着,但它可没闲着,一直在想办法突破免疫系统,一旦找到突破方式,那你就死定了。”
我心惊不已,问他又什么解决法子,杜勇问我体内的东西是怎么回事,我把发生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