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黄伟民的说法很不认同,总不能明知是骚扰电话也接吧,不过我理解他作为一个生意人的观念。
其实这段时间因为朱美娟离开的事我心情很差,除了朱美娟的电话其他人的都不太想接,我没敢跟黄伟民说朱美娟的事,免得他好心做坏事打电话烦到朱美娟了。
我翻了翻手机,还真有一个归属地宜昌的号码,不过是前天晚上一点的,响铃三十多秒,自打朱美娟离开后我的睡眠一直不好,手机都是调的静音,骚扰电话多数会在白天打来,且响铃不会太久,像这样半夜打来又响铃长达半分钟的,确实不像是骚扰电话,搞不好真是黄伟民说的姓卫的女顾客。
挂了黄伟民的电话后我本来想回拨过去问问,不过这时候吴添从外头无精打采的回来了,情绪十分低落,我放下了手机问:“怎么了老吴,看你好像不太高兴?”
吴添恼火道:“跟陈露吵架了心情能好到哪去?陈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初我们帮她驱邪的时候你也听她说过了,她父母重男轻女观念严重,一直把他哥当成宝贝一样疼,把她当成赚钱的工具,陈露对父母很不满,可现在我们谈婚论嫁了,她却突然重视起父母的意见了,什么玩意,把老子当提款机吗?你是不知道啊,我去她家见家长的时候她那大哥一直在边上插嘴,直接就问我卡里有多少钱,当时我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后来我才知道她这大哥快四十了都没娶上老婆,他父母什么意思我算是明白了,想用彩礼钱给儿子娶媳妇,这算盘打的真响,结婚又不是卖女儿,操!”
我给吴添倒了杯水,安慰道:“喝口水消消气,天热别这么大火气,女人在结婚这节骨眼上产生焦虑很正常,毕竟她要把自己一辈子都托付给男人,这可不是小事,自然要慎重点,唉,家人始终是家人,血浓于水啊,陈露就算再怎么恨自己的父母,可终究是父母啊,关键时候还是会听父母的,没准房车彩礼这些不是她父母的意思,而是陈露自己的意思。”
吴添诧异道:“明明是陈露父母说的,怎么会是她自己的意思,你瞎扯什么啊。”
我说:“你是真不懂女人啊,要我说这可能只是个考验,她就想看你会不会为了她去操心这个事,没准等你凑到彩礼钱她或许就不要了,就看你的决心了,你要知道婚姻的事最终还是陈露自己说了算的,她要是坚持跟你结婚,她的父母根本没办法。”
吴添听我这么说稍微冷静了些,说:“可一时半会我上哪搞房子、车子、三十万的彩礼钱,就算房子贷款,这笔账一算都超过了百万啊,老子手头上现在连十万都不够,这家店又一直不温不火,难道叫我去打劫吗?”
我苦笑道:“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啊,我说的是姿态,你只要做出这个姿态就行了,不用你真的买房子、车子啊,陈露在武汉的市中心都买了房子,你跟她结婚这房子难道不让你住吗?这说不过去啊,你动动脑子吧,我觉得这就是个考验,你要是通过了,陈露就看到了你的决心,应该会满意了。”
吴添回过了神:“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道理啊。”
我说:“还不给陈露打电话道歉?”
吴添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把姿态放的很低,说了好多甜言蜜语,陈露似乎开心了,吴添这才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后吴添说:“陈露说让我好好工作,其他的慢慢商量。”
我说:“你看看,好好工作慢慢商量,这八个字已经体现的够明显了,你看你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难怪陈露会怀疑你是不是真心,或许她觉得你就是想随便找个人结婚凑合过日子,你这段时间都不来店里,陈露准是想出个考验试探试探你的上进心。”
吴添皱眉说:“女人的心思真复杂,海底针的比喻真没错,老罗,不管怎么说赌一把吧,赶紧搞个活我要开工了,这段时间先不跟陈露粘在一起了,把关系降降温也好,让她看到我努力上进的一面。”
我笑道:“还真是巧了,兴许马上就有生意做了。”
吴添一听立即摩拳擦掌问我是什么活。
我回拨了那个陌生的宜昌电话,接电话的确实是个女人,我主动问道:“你好,我是武汉佛牌店的罗辉,你在前天晚上一点给我打过电话,我没留意,第二天又给忘了,请问你是卫女士吗?”
女人情绪似乎不高,说:“哦,我是卫红,你好罗老师。”
还真是!
我说:“不好意思卫女士,现在才回你电话,我听泰国曼谷的黄老板说你想驱邪,可以具体跟我说说嘛,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卫红说:“罗老师,我现在躺在医院里,全身都没力说话都吃力,这事说来话长,待会还要去做一系列的检查,没时间说啊,你能来宜昌一趟吗?我可以报销路费,当面说会比较好。”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反正从我这过去也不是太远。”
卫红客气道:“麻烦你了罗老师,让你大老远跑一趟,至于价钱方面......。”
我说:“这个等我到了听你说完具体情况再定,我需要看事情的难度。”
卫红说:“那行,这个号码是微信同号吗?”
我说是,卫红说一会加我微信就挂了电话。
吴添问:“怎么样,接上这生意了吗?”
我点点头,手机微信响了起来,一个叫“秋天枫叶红”的号加了我,名字够老土的,感觉像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