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惜音眸色平平的取了巾帕丢入水中,然后将巾帕递给男人,“用这个,更快!”
男人用巾帕捂住女人的口鼻,女人没想到自己懦弱的丈夫,竟能这样残忍,她不安的挣扎着,反抗着,可是终究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没多久,便感觉到自己无法呼吸,挣扎的力道也变得微弱。
最后,终于没了反应。
从头到尾,谭惜音都冷冷的看着,嘴角甚至勾着一抹残忍的笑,与她此刻狰狞的面容搭配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夫人,她不动了!”男人邀功似的看着谭惜音。
谭惜音淡声说:“找个绳子将她绑起来,趁她还没死透挂上去,才能骗得过别人。”
男人连忙翻找了绳子。
小翠帮着搭好绳子,男人将女人吊上去,那没了反应的女人忽然剧烈的动弹起来,可是她人在绳子上,越挣扎呼吸就越微弱,最后……
女人蹦跶了没多久,便瞪着眼珠子不甘心的看着这个世界,定格!
做完这一切,谭惜音优雅的转身离开,好似刚才她只是去赴了一场仕女之间的晚宴。
谭惜音离开后,那男人躲在角落里面,只想着等谭惜音走远一些,便张扬话题出去,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然后远走他乡。
谁知,一个黑衣少年从天而降,冷冷的看着他。
“你,你是谁?”男人吓得腿直哆嗦。
少年抬头,笑着说:“我啊,我是逍遥庄的索命鬼!”
逍遥庄索命鬼……疾风!
“啊!”男人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惊惧的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就被疾风一记手刀打晕,疾风看了那挂在绳子上的女人一眼,淡声说:“你咎由自取,死不足惜,但是我也帮你报仇了,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嫁个好人吧!”
回来后,疾风将一切告诉秦道非。
若不是疾风一句一句描述,要不是他亲眼所见,秦道非简直无法相信,这个在他身边多年的女人,竟是如此可怕。
或许,他只是一直不愿去看清这个人而已!
毕竟,那个在他记忆深处的小姑娘,温柔端庄,知书达礼,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的好。
待玲珑熟睡之后,秦道非才起身走出门。
秦道非刚走,艾菲便从房梁上下来,取了一枚银针在玲珑脖子上扎了好几针。
“女人,你扎我多少针?”玲珑一睁开眼,就看见艾菲拿着银针在自己眼前晃,原本没怎么觉得疼,不知为什么,看到艾菲的冷脸和她的银针,玲珑就觉得无比的疼。
艾菲将银针收起来,很欠揍的说:“手生,顺便练练!”
噗!
玲珑那口老血,真是不吐不快!
“今日,秦道非在那卖药人那里得了一个盒子,我不知里面有什么,他不给我看。”玲珑闷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
艾菲翻着白眼说:“这个我无能为力,我没法从他手里抢到东西。”
“还有一件事……今天我们在大街上被人伏击了,我听到了小虾米的声音。”玲珑说罢,眸色深深的看着艾菲。
艾菲也同样眸色深深的看着玲珑。
“你怀疑他要杀你?”艾菲的语气很薄凉,似乎很不赞同玲珑的话。
玲珑失落的低头,“我不知道,只是听到小虾米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去问问,他会杀这世间所有的人,都不会杀你,我不信是他。”艾菲说罢,便消失在玲珑的房间。
玲珑看着艾菲离开的方向怅然。
玲珑无心再睡,便将骰子解下来,怔忡的看着。
两年前,她被人从火海救出来,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疼到她没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她的脚趾骨就被人放在一个精致的盘子里面。
痛么?
当时她是真没感觉,只是看着那脚趾骨在盘子里,多少觉得有些恶心。
后来,那人问她,这脚趾骨要怎么处理,玲珑怔忡不言,又过了半天,她道:“你能帮我把这脚趾骨做成骰子么?”
那人没说话,将盘子带走,五日后,他就给了玲珑这个镶嵌了红豆的骰子。
“凤玲珑,希望你能记住你的伤,此生不忘。”
那人的话,言犹在耳,可玲珑却凄然的想着,此生那么长,长到走着走着,她就会忘记了很多事情。
玲珑狠狠的摇头,不愿自己陷入那段灰暗的过去,她将骰子重新挂在腰间,整理好衣衫走出去,寻画儿说话去了。
“小姐这个时间不是该午睡么?”画儿问。
方晴坐在桌案上绣花,见玲珑进来,她放下手中的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虽然她不说,但是玲珑总觉得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只是,她不问不说,也从不在秦道非面前提起,这让玲珑很自在。
“我睡不着,方晴你用拿剑的手绣花,不觉得别扭么?”玲珑坐到方晴对面,用手肘撑着桌面,双手捧着下巴,一副百无聊赖状。
画儿趴在床榻上想,她家小姐一定有事,只是她不知道出的是什么事。
方晴抬头看了玲珑一眼,淡声说:“人就是这样矛盾的呀,就好像你爱着一个人,却总要背着他做违心的事情,不过只要是殊途同归,路程有分道也在所难免。”
看吧,就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玲珑趴在桌案上,唉声叹息的说:“这日子太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