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心头一沉,万一上官北飞也在那艘船上的话,那么以姑侄二人的实力,自己此次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他对林阿来道:“阿来哥,请你把船再开快点,别让那艘船给追上了。”
林阿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心想这年轻人不会是犯了什么事把警察给招来了吧?那自己眼下是不是算同犯了呢?
凌云察言观色,正色道:“阿来哥你放心,我绝不是坏人。那艘船上的才是坏人,他们是来抓我的。”
林阿来皱眉道:“好好的,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眼看两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凌云急道:“现在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先帮我摆脱他们,然后我再跟你慢慢解释。”
林阿来虽然年轻,却也是在世上闯荡过的人了,他见凌云一脸正气,又不像是什么逃犯(毕竟逃犯大可以往别处去,为什么偏偏要去那么危险的海域),就点了点头,加快了船速。
眼看两船的距离又拉开了,凌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林阿来解释道:“那艘船上都是黑道上的人,他们并不想我找到那位长辈,所以追杀我,之前我在岛上就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儿。”
林阿来听了以后将信将疑道:“那艘船的动力比我这艘要好,迟早要追上来的。你说他们都是黑道上的人,那会不会……”
凌云沉声道:“你可以放心,关键时刻我就算牺牲自己,也不会连累到你。”
林阿来听到这一句话后一张黑脸憋成了紫色:“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南岛人也不是胆小懦弱的怕死鬼。万一到时候他们想要动粗的话,老子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在这海上,看谁弄得过谁!”
凌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生命可贵,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说拼命二字。他们手里很可能有枪,阿来哥你千万不要乱来啊。大不了,我跟他们回去就是了。”
林阿来低着头没有说话。
也许是硬件上的差距,在占了一阵上风后,林阿来的船终究还是没能摆脱对手,渐渐的被拉近了距离。
上官凤鸣卓立船头,双手负于身后,身影渐渐清晰。
她注视着凌云,以充沛的内力将声音远远地送了过来:“天都还没亮呢,凌先生为什么走得如此匆忙?在下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向你请教呢。”
凌云道:“前辈误会了。晚辈只不过听说这南海风光宜人,所以雇了条船过来看看。”
上官凤鸣微笑道:“是么?”
凌云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对方船上情形,见从头到尾都没见到上官北飞的身影,再联想到他当时对姑姑的不信任情绪,暗忖两人多半是闹翻了,所以他这一次没有跟来。
如果对方只有上官凤鸣这一位元始祖炁高手的话,那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凌云索性不再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是冲着地图来的。那东西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想要的话就凭本事来拿吧!”
上官凤鸣表情不屑道:“凌先生,你太自信了。”
气氛越来越僵硬,凌云语气冰冷道:“想不到上官龙骧前辈一生行侠仗义,为了华国武林鞠躬尽瘁,却有你这么一位不分是非黑白的姐姐!”
上官凤鸣闻言蓦地仰首大笑道:“行侠仗义?鞠躬尽瘁?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凌云道:“难道不是么?要不是上官前辈,当年的不死邪神姜宇龙早已血洗华夏武林了!”
上官凤鸣面上掠过一丝不宜察觉的悲愤和仇恨情绪,冷冷道:“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难道一个人就因为做了一件被人认可的事情,就能抹杀掉他以往做过的所有恶事吗?”
凌云不解问道:“什么恶事?”
上官凤鸣道:“果然,世人都记得光环下的那个上官龙骧,再也不记得曾经站在黑暗中的那个太一盟左护法了。他的武学天赋极高,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是盟内一等一的杀将了,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双手早就染满了正邪两道武林人士的鲜血。”
凌云打断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
“放屁!”上官凤鸣突然一改先前的温雅,双目通红道:“狗屁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就是一个畜生!沾染了亲人鲜血的畜生!当年我和太一盟的少盟主冯啸云相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谁曾想正道武林大军突然杀至总部,几乎将我们所有人都杀光了。要不是我当时有事外出,肯定也难逃一劫。我见了啸云的尸体,被人砍成了好几段,太惨了。总部的地点隐藏得很深,当时我还在奇怪正道武林是怎么找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是那个畜生将岛上的情况告诉给了黄雅雯那个贱女人,而那贱女人转身又告诉了给她爹黄战。上官龙骧这个畜生忘记了当初是谁将他抚养长大的么?为了讨好一个贱女人,竟然连生养自己的亲人都能出卖,你说我该不该骂他?”
凌云没想到两人之间竟有这样的仇恨,一时无语,片刻后方才皱眉问道:“既然你如此恨上官前辈,那为什么又要和他儿子走在一起?还有,我听说他儿子当年已经死在了黄战剑下,那么上官北飞……”
上官凤鸣道:“不错,他儿子当年就已经死了。上官北飞不是他亲生的,是他后来收养的,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凌云恍然,不过仍旧不解:“就算是养子,那也不该和你走得如此亲近吧。”
上官凤鸣冷哼道:“这就是我们上官家的家事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