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我们干嘛要出来啊?”紫苏不服气的嘟起嘴。
殿下明明都已经说过侧妃不用天天去请安的,可是侧妃却还要装什么懂理知规的样子。
就算是要走也是侧妃离开啊,怎么能是他们。
走在前面板的缓缓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紫苏,良久这才缓缓道:“你们殿下就是这样纵容你们的?”
紫苏被缓缓问得一时哑然,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听懂太子妃的意思。
他们在说侧妃,怎么就扯到殿下和他们身上了。
他们和殿下可是很正经的主仆关系,她更没有那些不该有的旖旎心思。
“不管以笙做什么他都是你们殿下的侧妃,就算她有错也只能你们殿下来罚,你们是不能指手画脚的。”缓缓迈出步子继续往前走,继续道:
“这里是东宫,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这太子比皇帝还难做,这历史上没有登上皇位的太子也比比皆是,要知道这天下人的眼里,哪怕你们殿下只是做错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也是犯了大错,不可给别人留下把柄。”
缓缓说这些不是恐吓,而是要让紫苏他们明白,深宫内院最忌讳的就是她这样口不择言的人。
在深宫内院里讨生活,就一定要切记祸从口出这一条。
多看多做多说是错,所以要少看少做不说,这样才能明哲保身。
太天真了还不够别人下饭。
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害死自己。
紫苏以前是跟在墨昱珩身边伺候的,墨昱珩是不可能让他们这样顺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
看来自己是太过放纵他们了,以后得拘着一点。
紫苏听缓缓这么一说,人也愣住。
她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口不择言的。
太子妃说的这些她都懂,可是自从离开殿下身边之后她就没有像以前那样拘束自己,她过得太惬意了,以至于该有的理智都忘记了。
她一直都觉得东宫里是觉得安全的,可是她却忘了几日前墨云院那满室的毒蛇。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毒蛇是自己爬进来的。
“太子妃教训的是,奴婢疏忽了。”能做到大宫女这一步很不容易,特别是墨昱珩那样阴晴不定的主子的大宫女。
那都是聪明人,只要一点就通。
所以紫苏很干脆的就认错了,她是真心觉得自己错了,一点敷衍的意思都没有。
就像太子妃说的那样吗,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眼睛盯着这东宫,等着他们出错。
越是这样,他们就要越是谨慎,越不能出错。
“去哪里坐坐吧,我有些累了。”缓缓指着前面的亭子。
“是。”紫苏走在缓缓身边,小心的虚扶着她上下台阶,就生怕她有个万一,他们无法交代。
落座在亭子里的石凳之上,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照在身上,暖暖的很是舒心。
缓缓伸手挡住那刺眼的阳光,适应了一下这才缓过来。
用丝绢挡住唇,不着痕迹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一暖和就有些犯懒了。
缓缓低眸思考着前段时间的事,不知道是谁想要对她下药,敌人在暗她在明。
那件事已经被戳破了,那人早晚会发现,不知道接下来他会用怎样的手段对付她?
缓缓想到这些就头痛,她真的不适合在这深宫大院生活,太累了。
那场大火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若说她仅仅只是想和赵良娣同归于尽,也太说不过去。
第一,她过去那么爱墨昱珩,能嫁给墨昱珩做正妃不是一件很值得她开心的事吗?
第二,墨昱珩专宠以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新婚夜和赵良娣同归于尽。
第三,既然一心赴死,为什么又会平安出来,虽然她并不平安。
可是她的目的达到了,至少赵良娣死了。
是什么原因让她在那样重要的日子下这样的狠手,除非她并不像传言中那样深爱墨昱珩,而且那天墨昱珩或者赵良娣说了什么刺激了她。
听说她是伤痕累累,而赵良娣却一点伤都没有。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理由让她决心赴死。
真是什么事都不顺心,想什么都头疼。
“太子妃没事吧?”见缓缓揉着太阳穴,紫苏紧张的问道,别是因为动了胎气什么的。
“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事而已。”缓缓看着紫苏着急的样子有些想笑。
她是头疼又不是肚子疼,至于那么紧张吗?
“对了,我以前的陪嫁丫头呢?”这个疑问缓缓早就想问了,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在意这件事。
按理说,不管她在慕容府怎么不受宠,嫁给墨昱珩这个太子这样的大事,不可能一个陪嫁丫头都没有的。
那不是明晃晃的打脸吗?
而且还是皇家的脸。
慕容府还没有那个胆子,应该是那个环节上除了差错。
紫苏不可思议的看着缓缓,一副你怎么现在才想起问这个的表情,还有些怪异得说不出来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缓缓不解紫苏为什么这么惊讶。
过去不问是因为真的不在乎,但是现在想起来问是因为想知道一些事。
紫苏瑶瑶头,道:“没有,太子妃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见缓缓一副茫然的样子,解释道:“颂媛和茂仪都是您的陪嫁丫头啊!”
紫苏真不知道怎么说了,感情当初太子妃那么干脆利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