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府后角门处停了一辆满大街都是的青釉马车,这反而让人觉得更加扎眼。
禹王府怎么有这样的马车,这样的马车不应该出现在禹王府啊,来往的也都是些达官贵人,和这样的青釉马车实在是太不搭。
路过的百姓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一睹是什么样的穷苦人家赖上了尊贵的禹王。
“看什么看,去去去。”赶车的车夫不屑的赶着路人,路人悻悻的缩着脑袋走了。
老远都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搭上禹王,没了禹王他又算什么?
不一会后角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不知道给车夫说了什么,车夫很狗腿的跳回马车前小声的禀着事。
车夫放下脚蹬,一脸献媚的笑容,道:“姑······夫人,您小心脚下。”
车帘掀开,一个白白嫩嫩的丫鬟率先从马车里走出来,跳下车辕,然后伸手抚着跟在后面的女子踩着脚蹬下了马车。
女子一身葱绿的衣衫,从材质上看是上好的丝绸,头上带着唯帽,让人看不清面容。
她一言一行都透露出大家风范,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
只是和她身后的青釉马车显得很是不搭。
既然是大户出生,又怎么会乘坐这样一辆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马车。
要么是家道中落不得已,要么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夫人,我们王爷请。”后角门上的婆子恭敬的将女子迎进门,引着女子向禹王府外院禹王的书房走去。
女子淡淡的点头,她身份高贵怎么可能会和这样一个婆子多说话。
“王爷。”婆子轻轻扣了扣书房门,叫了一声然后退下去。
到这里,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没有她的事了,她现在可以功成身退了。
“进来。”雌性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女子看着已经走开的婆子,只能自己推开书房的门进去。
女子进入书房,第一眼先是打量书房,书和大多书房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放了很多书,然后一张书案几张矮几。
禹王坐在书案前,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语气并不是很好,因为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是交代过有什么事等他过去找她的吗?她怎么自己找上门来了。
“王爷。”以笙娇柔的叫了一声,伸手摘掉头上的唯帽,露出那张苍白的面容。
离缓缓给她说那些事也才一个晚上而已,她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也沧桑了许多。
以笙想了一个晚上,越想越觉得心惊,她不敢确定缓缓是不是真的知道,但是至少知道她多少听到些风声。
她不敢赌,也赌不起,更输不起。
对她来说,太子身边的缓缓就是一个隐患,随时可能毁掉她的隐患。
所以她不能任由她牵着鼻子走,自己总是投鼠忌器。
只有人消失了才彻底安全。
“你这是怎么了?”看到以笙的样子,禹王也吓了一跳。
这还是那个以美貌著称的太子侧妃吗?
若不是早就认识,他怎么也不相信是眼前这个人。
“没、就是想王爷了。”以笙低眸,眼神有些躲闪,她突然有些害怕见禹王这样的眼神。
因为那里面只有惊讶,没有关心,更没有心疼怜惜。
禹王不悦的轻轻蹙眉,想他了?
就因为这样所以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过来,这是想他死吧?
墨昱珩才大伤没有多久,现在东宫里像铁通般密不透风,一点消息都放不进去,也透不出来,这么简单的事她都不懂吗?
要知道她出来这一趟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竟然还这样堂而皇之的来禹王府,就简单的说一句想他了。
说不定他的禹王府也正被墨昱珩看在眼里。
“不是说有什么事等我去找你吗?”禹王的语气已经加重了几分。
他找上她只是想在东宫留个眼线,并不是要给自己早麻烦的。
何况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真的有什么情真意切,娶她为妃什么的。
那些不过都是她的遐想罢了,他怎么可能娶一个别人上过的女人为妃,就算是纳妾也不过可能。
和她那些露水姻缘不过就像是去了一趟青楼而已。
“我有事,很重要。”以笙咬着下唇,握着唯帽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她也是没有办法才来的,昨日慕容缓缓跟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她昨晚吓得都睡不着,这才一个晚上她就成了这样。
若是在拖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子,还有么与命存在。
禹王上下扫了一眼以笙,指着一旁的矮杌道:“坐下说。”
禹王亲自斟了一杯茶推到以笙身边,示意她喝口茶在慢慢说。
最好是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否则,呵呵······他还真不奉陪,他可没时间浪费在她的宅斗之上。
以笙依言坐下,将唯帽放下,看着禹王推过来的茶,端起来握在手中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瞬间流通四肢百骸,那可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暂时放松一下。
这里,让她觉得很安全很舒适。
“什么事?”禹王继续看住手中的书柬,没有停下来听以笙说话的意思。
他是真的很忙,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
看到禹王的态度,以笙心中隐隐失落。
想到墨昱珩对缓缓的态度,心中更是难过得想哭。
为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