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消息了。”禹王还想讽刺几句,管家匆匆忙吗从外面进来,一边气喘吁吁,一边伸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不等禹王发问,就主动交代,“的确还有幸存者,那晚他夜急,回来刚好看见我们的人离开,还一把火烧了棚子,只是胆小,一开始不敢说出来,还是现在被京兆尹的人查到,这才抖露出来。”
管家心里也郁闷得很,怎么每次跟太子有关的事,殿下总是会出一些纰漏,总感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衣男子闻言轻笑一声,连杀人灭口都不会,这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可查出那人如今住在哪里?”禹王猛然起身,就连被烫红的手背也顾不得去管。
他现在就想知道那人在哪里,然后在补上一刀。
这可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咽得下。
“棚子被烧之后吗,他一直混在乞丐堆里掩护,现在住在城外的城隍庙里。”管家将自己打听到的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他们家殿下他比谁都清楚,若是不一次xìng_jiāo代清楚,吊着殿下的口味,将会死得很惨。
城外的城隍庙,早已荒废多年,现在除了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回去哪里借宿之外,根本就没有外人会去踏足半步。
“原来在那里。”禹王嘴角划过一抹讥笑,眼中阴狠一闪而过。
他想杀的人,从来就没有活过三天,可是这次居然出了这么大的意外,让他多活了那么多天,还真是幸运。
“禹王殿下可要帮忙?”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禹王,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之前大晚上都能让人逃脱,这次也保不准会有什么意外。
禹王一听,脸上有些挂不住,道:“一个流氓,本王还能收拾不了。”
说完禹王很不悦的看向对面的男子,语气中带着指责的味道:“东平王还真是宽待手下。”
一个小小的护卫,也敢呛他这个王爷的话,他的主子都还没有说话,真是目无主子。
这样的人,若是在他手下,就先拉下去,先打一百军棍,杀杀锐气。
东平王往下手中的茶盏,懒懒抬眸看了禹王一眼,慵懒的道:“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他以为他是谁啊,他的属下犯错有他说话的份,西元禹王?
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他的属下就算有错,那也只能他说,别人怎么能越俎代庖?
就算他宠着,纵容着,那也跟他没有关系。
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其他并没有什么。
更何况沈均并没有说错。
一群流民他都处理不好,那什么来让他相信他有那个能力,也不怕说出来贻笑大方。
“······”禹王一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东平王这么不给他的面子,还当着吓人呢洛他的面子,刚才只是有些挂不住,现在是直接没脸见人,都不用挂了。
“希望王爷不要再让我失望,上次一群,可以说是意外,无心之失,但这次只有一个人,应该没有什么难度。”东平王显然没有打算停止的意思。
这打虎还得下猛药,不然他还是会失望。
只能祈祷禹王不要真的那么一无是处。
“放心,那样的事不会在发生第二次。”这句话禹王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心中憋闷得简直快要吐血了。
这东平王不是有求于他吗?纵容他的手下呛他也就算了,现在连他也呛起来了。
只是这口气他咽不下也得咽,谁叫他的手下办事不力,连杀个人都杀不了,真是活着丢他的脸。
“那我就静候王爷的佳音。”东平王站起身,朝禹王拱了拱手,示意告辞的意思。
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他就没有在留下来的必要。
至于禹王自己惹下的事,他是不打算给他擦屁股,若是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么他还有什么值得他合作的?
他可不介意换个合作人选。
“东平王不要小瞧我们西元太子殿下,不说他身边人才济济,就说太子妃身边,那也是高手如云,对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一直沉默的君慕寒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口,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他并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亲身体会。
只有见识过的人,才知道东宫那潭水的深浅。
他自诩武功在西元可以排行前十,可是没有想到太子妃身边的人,竟然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胜过他。
君慕寒想到那次刺杀,若不是她故意放水,他未必活到现在。
若是落到太子殿下手中,就算不是也要脱层皮,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哦,是吗?”东平王朝君慕寒挑挑眉,嘴角划过一抹不屑的笑容,道:“这样,我对你们太子殿下更有趣了。”
说完转身就带着那位白衣男子离开了。
“陈晔,你觉得如何?”出了禹王府,东平王问了一句。
跟在他身后的男子想了一下,虽然东平王没有说是谁,但是他却知道他问的是西元的太子殿下。
“很奇特的一个人,我对他下了迷0药,虽然被药倒了,但却没一会就醒了。”被唤作陈晔的白衣男子显然对墨昱珩也很感兴趣。
虽然交手两次都是他占上风,要杀他也很容易,但是他却没有对他动手,那是因为这个机会是留给他们殿下的。
他就只负责吓唬一下人,给他造就一点心理负担。
让他觉得自己被人掌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