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很为难的看着禹王,这事他做不得主,两人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听了一方的话就要得罪另一方。
“来人。”禹王看着站着不说话的士兵,也懒得去跟他计较,直接叫了身后的人,道:“将人给我放下来。”
太子殿下又如何,他还得罪得起的,人他就放了如何?
士兵在禹王下令之前就已经觉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更是没有出声阻止。
禹王身后的护卫拔出腰间的刀,往空中一跃,对准那根绳子斩下去。
啊——
刀还没有碰到绳子,一个黑影就要闪了出来,一脚踢在禹王护卫的心窝,人远远摔去,激起地上尘土。
禹王悠然自得的扇着手中的玉骨扇,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太子殿下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他的命令。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出来阻止他放人,整个身体都愣愣的僵住。
这一慕出乎他的意料。
他没有想到有人会出来阻止,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他的面打伤了他的护卫。
“放肆。”禹王气得大吼,这还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他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要放一个人还没有这个权利。
黑衣劲装得暗卫上前几步,朝禹王拱手,道:“请禹王恕罪,人卑职不能让殿下带走,若是殿下硬要用强,卑职只能对不住了。”
暗卫礼节恭敬有加,一点错都找不出来,但是眼中一点尊敬也没有。
谁不知道禹王和太子殿下势不两立,他们是太子殿下的属下,怎么可能给禹王面子,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带走人。
“你······”禹王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没有人这样落过他的面子,狠狠咬牙,一字一顿的道:“你可知他是谁?”
“卑职不知,也不需要知道,卑职只知道奉命行事。”很明显,他只听命于太子殿下,有什么不满,你遭殿下去。
反正就是人不会让你带走。
禹王气得抬了抬头,危险的眯起眼,道:“你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他就不信了,他堂堂禹王,难道要一个人还没有这个面子,一个小小暗卫也敢明着跟他作对。
“信。”暗卫没有否认,但是眸色中一点都没有流露出害怕,事实也不会害怕,继续道:“但是卑职还是不会让殿下将人带走。”
他是东宫的暗卫,只听命于东宫太子,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将人带走的。
“上。”禹王也懒得说,他觉得跟暗卫交谈简直是在自降身份。
玉骨扇一挥,几个护卫就朝着暗卫攻去。
他要人不放,那么就只能明抢了。
他就不信,墨昱珩还能拿他怎么样?
“得罪了。”暗卫礼貌的朝禹王拱手,然后毫不犹豫的出手还击。
原本周围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现在这么一闹,大家急忙闪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连累不说,若是无辜成了刀下亡魂,那找谁伸冤去。
暗卫以少敌多,原就占了劣势,动起手来更是吃力,这不,挡了前面的剑,去忽略了身后的袭击。
后背被人踢了一脚,朝前扑了好远,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不及擦干净,急忙在地上滚了一圈,堪堪躲过那要命的一刀。
一把剑从人群中飞了过来,和那把剑哐当撞在一起,擦出耀眼的火花。
接着又是几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加入了战斗,这下原本出于劣势的暗卫反败为胜。
“千户。”暗卫用剑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才开口说话,又吐出了一口血,抬起手随意的一擦。
那背后的一脚不轻,受了很重的内伤。
“先下去处理身上的伤。”陆翎头也不回的朝暗卫吩咐,直到暗卫离开,这才看向禹王,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道:“殿下为难我东宫一个暗卫,不知道是何意。”
这是明抢啊!
这禹王,未免觉得自己面子太大了,这样青天白日的都能欺负到殿下的头上。
还妄想踩着殿下的脸上位。
走了一个暗卫,来了一个千户,但是禹王同样没有看在眼里,用鼻子冷哼一声,道:“本王要带走他。”
禹王抬起手,手中的玉骨扇指着倒挂着陈晔。
眼中轻蔑之意尽显,那意思就是,若是还不同意放人,那么他还是会用抢。
“殿下执意要带走他,莫非昨晚他闯入东宫,欲行不轨是殿下受命的?”陆翎一副看好戏的看着禹王。
说啊,只要你说是,那我就放人。
若不是,那凭什么放人。
不然人人都觉得东宫太子殿下好欺负,谁都想去坐坐。
“······”禹王一咽,这话还真不能说是,他一个王爷,派一个人闯进太子东宫,这是要做什么?
“谁是他派去的,他还没有那个资格命令我,但是我不是吗都还没有做,不就被抓了吗?”陈晔有些委屈。
这抓他的人是还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不知道他知道实情之后心里有多难过。
现在又冒出一个人来,还想充当他的主子,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他就算是眼瘸也不可能跟着这么一个蠢笨的主子吧!
“······”禹王再次语咽,但是这次除了没话说之外,就连脸色也被气得青紫。
他来这里是为了谁,要不是东平王找上他,以为他愿意来管这一个破事吗?
他没有资格命令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