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华恒看了看老人和小孩,他俩好像并未有什么异常。
“我和这孩子也中此蛊,只是我二人有特殊原因,方才稍微正常些,但是走向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老人说,“这升级版的蛊毒,不像之前的,中蛊之人丧失理智成为行尸走肉,如今这些人表面上还是跟普通人无二样,只是有时会有些奇怪的表情,比如说这样的笑容。”老人说完笑了一下,果真便是之前那种诡异的笑容。
老人收了笑容说到:“除此之外,这些人便可以被特定的信号,特定的词语激发疯狂的心态。同样也可以被人通过特定的手段控制行为。昨夜怕你也感受到了。”
毕华恒很是吃惊地点点头,过去听师祖讲有控人心智的妖法,如今看来并不虚假。
老人又说:“进入疯狂状态后,需要至少一个时辰以上的不再刺激,他们才能恢复,但是过去十二个时辰所发生的事情会全部忘记。若是连续保持刺激,让他们维持疯狂状态达到两个时辰,他们便又会成为行尸走肉。这孩子天生聋哑,收不到声音的刺激,所以无碍,但是此时也已经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出现了。而我,因为有些武功还能控制自己的心智,所以也才可以如此跟你说起此事。只是最近中蛊以深时而也有失控之时,于是我便断了我双腿,让我不可行动,防止自己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这个再字透露出无限的痛苦和悲哀。
“前辈可有拯救之法?”毕华恒大惊失色,这种蛊毒若是用来?那岂不是人间地狱般,想到此毕华恒不寒而栗。
“杀了这些村民,烧了他们的尸首。”老人说到。
“前辈,我是说如何救这些人。”毕华恒赶紧又说。
“我就是说拯救这些人。”老人说到,“若只是变成行尸走肉还好,还可以如动物般活着,但是变成行尸走肉后夜活不了数月,便全身溃烂,奇痒无比,我曾见一人将自己胸前血肉全部抓碎,捏爆了自己的心脏也方才罢休。不过索性这蛊毒只是对人有效。若是不烧,只要没有正常之人靠近尸体,便不会传于动物。”
“这个不合常理?怎么有培育蛊毒之人,却不去配置其解法,万一若是失控,岂不自己也要全完了么?”毕华恒说到。
“之前在齐地那次却是有解法,但是听说被那个崂山下来的道士给弄去了。所以这次他们培育时并没有给出应对的解法,而且此时他们也只是在偏远的地方拿小村落的人做试验,这样的村落就是一夜人死光都不会有人知。他们都是将失去控制的直接烧掉。只是这些人在之前便有预防之法,这蛊毒对他们无效,所以他们便不配置解法。”老人说到。
“就真没有救?”毕华恒说。
“无救。若是中蛊不足一月方可用苗人手中的神器万物从解救,但是中毒足月后,怕是身体肌理受到破坏,定然时无救也。”老人说到。
毕华恒此时突然意识到这个人知道的有些过于多了,他用诧异的目光看了看老人,老人立刻便明白了,叹了口气说:“这蛊毒试验之事我也有参与在其中。”
毕华恒猛然一惊,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我中蛊对么?那预防之法有不起作用的可能,而我不巧,我就是那个不起作用的倒霉鬼。”老人无奈地说到,“不中蛊不知中蛊之痛苦,我突然意识自己所做之事仿佛已经要违背天道,那天道无上,岂能容我能如此?今天有幸碰到道长您,还望您发个慈悲,灭了我等,让我等在尚有理智之时,做一个黄泉路上的明了鬼。”
“你可知他们为何配置此蛊?”毕华恒说到。
“南茂是个小国,山林茂密,却人烟稀少,瘴气毒虫更是数不胜数,几千年来,这里生活的人们,不可不谓了适应环境学会控制这些毒虫,本是为了自保,但后来有心之人发现可以将其控制作为杀伤性武器,于是便有了蛊,你看你们大豫这个蛊字造的多么贴切,器皿中装上虫子,就好比装在**子里的毒药一样。如今如此大规模的试验这种蛊毒无非就是为了战争。”老人说到。
“战争?针对大豫的?”毕华恒问到。
“也许是针对大豫的吧,不然怎么会在齐地投蛊毒呢?”老人说,“不过我感觉这很愚蠢,毕竟以大豫的实力,别说你投蛊毒,就算原地自杀一半人,这南茂效果也怕是征服不了大豫,恐怕连湘地都征服不了。这个世间恐怕也就是突厥可以和大豫一较高下,看谁最终统一天下。”
毕华恒也是认同老人的观点,即便是可以控制心智的蛊毒,也不可能一下子大面子投放,小面积出现问题后,大豫会马上有所调整,而且据说大豫朝廷下有一个国医堂,专门就针对各种毒蛊怪症进行研究,你看开封城奔放不羁,但是却不知这看似开放的朝廷却时刻提防着周边这些向自己俯首称臣的小国。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大豫王朝这偌大的庙堂,如果说他们最能做的事,便是布局和算计。
但是转念一想,若是真让南茂配置出了这可以不显山不露水,又可以控制人心智的蛊毒,然后再投毒向整个大豫,那岂不是!这样的布局怕是大豫统一战国时,就有人开始布局了吧。
“前辈可知纳克村所在?”毕华恒问到,此时他也担心这声音会激发听到之人的疯狂,于是声音很小,眼前这个老人听了却也有反应,只是少时便恢复正常。
“我知道,从这向西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