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王品秋第一次正式为胡途介绍她的家庭状况。
她的父母分别做着不同的生意,父亲王立山,是一家古建筑修复与材料公司的老总,她母亲陈梦洁经营一家咖啡连锁店,在首都也是一个有名的品牌。他们分别投资了不少初建公司,王品秋目前所经营的便是王立山投资的一家建筑设计公司。
她小时候,她父母便一直忙公司里的事,她是被爷爷奶奶养大的。
她的爷爷名叫王明春,原本是大学古建筑学的教授,曾师从梁思成学习古代建筑,后来出来创立公司,王立山现在经营的公司是他创立的最著名的一个。现在他不过问公司里的事,喜欢收集古玩,研究古代建筑,或者跟人下棋,王品秋喜欢古建筑设计也是受他影响。她奶奶在她十五岁那年因病去世了,从那时候开始她才喜欢到处旅行。
她有个哥哥,王品言,胡途见过了,王晨是她表姐,胡途也见过了,但还不清楚她的家庭。王晨是王品秋姑姑的女儿,论家境,王晨家远不如王品秋富裕,但是王晨家庭和谐地让人嫉妒,小时候总会见到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每次看到都让她心里酸酸的。
还有其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光介绍就让胡途看得头痛,好在他记性还不错,重复一遍总算能记着个七七八八,至少最关键的那几个都记得清楚。
杨清月不好跟着胡途二人一起拜访,把东西搬下来之后,让宋波开车送一程,车到了,也算是代表了她的态度。至少王家的佣人看到那辆车,都以为是杨清月来访呢,通报了王立山,然后直接把车开进院子里。
“咱们这样不好吧!”胡途在车上略显紧张,“第一次见面就直接开车进家里,总觉得不太礼貌。”
“没事儿。”王品秋拍拍胡途的肩膀,按住他那微微抖动的情绪,安慰道,“我当初去你家的时候,不也是直接开车进你家里的么?你当这是自己家就好了,我爷爷很好说话。”
胡途隔着窗户往外看了看。这是一家翻新后的四合院,建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现在价值好几个亿,甚至是有钱也买不到。杨清月可比王家有钱多了,但住的地方却没有这样的古韵,当然,这也跟个人喜好有关系,杨清月对待房子,只当是个吃饭睡觉的地方。
王品秋介绍道:“这是我爷爷当年用创业后的第一桶金买下来的,当时四合院已经很破了,需要大修才能主人。我家其实是断断续续的修复的,材料是我爷爷自己挑选的,设计也是他弄的。后来因为家里没钱了,所以就创立了古建筑修复与材料公司,帮别人买材料,做设计,挣了钱便用在自己家,后来误打误撞地做大了。”
车停稳了,宋波对胡途示意一下,先下了车跟出来迎接的王品言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到胡途这边打开了车门。王品言以为里面坐着的是杨清月,连见面时说的话都准备好了,没想到看到了一个男的,扎巴扎巴眼仔细一瞅,竟然是胡途,不禁质问道:“胡途,你怎么在这?”
王品秋推着胡途下了车,笑着说道:“哈哈,你没想到吧,是我们俩坐这辆车来的。看你那表情,怎么想吃了一口苍蝇似的,真逗。”下车后站稳了,她抱住胡途的手臂说,“你怎么一直站着,难道你不打算热烈欢迎我们么?”
王品言后退了一步,仍用不确定的眼神打量着胡途,问道:“我说你怎么还跟他谈着呢,还带家里来了,你不怕爸妈看到了把他赶出去?”
胡途眼睛里也带着些疑惑,他没想到王品言竟然也不知道他和王品秋的进展,他看向王品秋。而她一直得意的笑着,然后特骄傲地说道:“你这话说的,我们天天谈,这次回来就是要通知大家,这是我男朋友,你们一个个的都对他客气点。”
王品言颇为惊讶,问道:“你们俩住得很近么?”他看到胡途微微点头的动作,很不满地追问,“你点头什么意思?”
胡途挠了挠头,说道:“品秋没跟你说她一直住在我家么?”他眼睁睁看着王品言脸上的疑惑与不满,在他说这句话的过程中变成愤怒,忽然意识到话中的歧义,连忙解释道,“当然,我们没睡一个房间。”
王品秋脸一下子羞红了,她抬起脚在胡途脚上踹了一下,嗔怒道:“你说什么呢?”又抬头看了看院子里高大的银杏树,像是无意地说道,“这种私人的事,不要跟人解释。”
王品言气得脸都红了,拳头握紧了,骂道:“你小子,敢欺负我妹妹。”他抬起拳头,想要打在胡途脸上,宋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很不满地问道,“宋波,你拦着我干嘛?”
宋波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打不过他,不想让你吃亏。再说了,宁拆十座庙,不坏一桩婚,你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一直想着破坏你妹妹的幸福生活吧!”他不等王品秋作答,转头对胡途说,“我该回去了,你车没开来,在首都出行不太方便,这辆车你先开着。”他把车钥匙扔给了胡途。
胡途拿着钥匙看了几眼,问道:“喂,她什么意思啊,把车借我她出门不就不方便了?”
“杨董不缺车。”宋波走过来拍拍胡途的肩膀,“至于什么意思,你想知道可以自己问啊!”他笑眯眯地,在众人没反应过来,在半空中一挥手,大踏步地离开了。这动作,洒脱又帅气。
胡途挠了挠头,他反应过来刚刚问了一个傻问题,那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