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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突然被李沐打断,有股子闷气。
他厉声道:“朕没有那么糊涂,于是前往太子府找建成问个究竟,到了太子府,当时建成与元吉都在,二人邀我饮酒。在饮酒时,朕问过二人,此事是否是他们所为?当时建成未答,可元吉却道,此事就是他所为,问朕能拿他如何?元吉向来与建成亲近,有长孙无忌之言佐证,朕便知此事肯定不虚,于是与二人理论起来,席间反目,朕回府之后,却口吐鲜血,经御医诊断,才知是中了毒,朕当时就发誓,必杀建成与元吉。”
李沐听完,缓缓吐了口气,他相信此时李世民应该没有说谎。
而这其中的故事确实出乎李沐的意料之外。
李沐将李世民面前茶杯倒掉,重新斟了一杯,“陛下先歇息片刻,听我说说我知道的事。”
李世民渲泄了这么一通,也觉得有些疲惫。
他顺势拿起茶杯,猛喝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在躺椅上仰躺了下来。
“想必陛下已经知道,我的生母名讳沈羽,前梁王沈法兴有子沈纶,女沈羽、沈裳,各有一块白玉佩。梁王兵败,沈纶大难不死,李百药受沈法兴所托,可不知李百药究竟是何用意,将沈羽、沈裳带入长安,将我娘沈羽献给先父,又将沈裳献给了陛下。”
李世民没有说话,若非躺椅在晃动,李沐几乎以为他睡着了。
“之后沈裳怀孕,外出礼佛时遭遇绑架,却非先父与齐王叔所为,齐王叔冒认,无非是想激怒陛下亦或者羞辱陛下,而真正的主谋是长孙无忌,为了长孙皇后地位的稳固,他派了一族侄,带人杀死了护卫,绑架了沈裳至城外,可那族侄怕陛下事后追究,没有杀沈裳,只是驱离了事。当时陛下还是秦王,沈裳担心回府路上再遭毒手,于是出长安往洛阳方向逃离。之后在路上诞子无助时,正好秦琼路过,获救已晚,沈裳死,而孩子活了,也就是秦怀道。”
“这些想必陛下大都已经知道,我想说的是,陛下怪错人了。主谋之人是长孙无忌,皇后的亲兄长。”
李世民缓缓睁开眼睛,愣了半天,叹道:“长孙无忌死于你手,长孙府一门除了长孙冲夫妇和长孙涣,也皆死于怀道之手,没有什么可追究的了。朕现在想明白了,长孙涣怕也是你埋在朕身边的棋子吧?”
“是。”
“朕猜测,北衙羽林中,你也安插了不少人吧?”
“是。否则臣怎敢孤身来见陛下呢?”
“你端得是好手段。”
“陛下谬赞。不过听陛下这番话,我倒是信了陛下原本没有杀死先父和齐王的想法。”
李世民道:“虽说其中有些误会,但朕不后悔杀死建成和元吉,因为他们不死,朕必死。就算建成不想杀朕,但元吉肯定会。正如你所说,建成、元吉不会,父皇也不会放过朕。”
李沐摇摇头道:“齐王叔会不会,我不知道,但皇祖父和先父不会,他们只想压制你,并无杀死你的想法,否则,陛下没有机会发动宫变。”
李世民想了想点头道:“朕相信,但这已经无足轻重。”
李沐道:“陛下累了,先歇息吧。以后有得是时间再聊,臣先告退了。”
“且慢。”
“陛下还有何事?”
“你会在青史中……记录朕的过错吗?”李世民的眼睛中充满着乞求之意。
李沐真得很难懂李世民的心境,他不愿为活命而乞求自己,却要为身后名,乞求自己。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啊。
李沐看着李世民的眼睛道:“会。不如此,何以拨乱反正?但陛下可以放心,我会尊重事实,绝对不会象陛下去篡改实录和国史。陛下所立下的功劳,我会让人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绝不少你一分。”
李世民缓缓闭上眼睛,脸上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痛苦,扭曲、抽搐,最后颓然坐倒在摇椅上。
李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陛下,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释疑。”
“说吧。”李世民无力地说道。
“先父宝藏之事……?”
“建成宝藏确实有,但玄武门之变后,早已被朕派人发掘了。里面并非奇珍异宝,也没有黄金白银,钱财不多,区区二十万贯。多得是粮食和军械,仅铁甲就有五千领,皮甲数万件,刀枪弓弩有三万之数。朕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你得到的不过是朕事先放进去的,本想让常何借此进入江南道核心,仅此而已。”
李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躬身道:“谢陛下。”
在转身的时候,李沐眼波的余光看见还跪着的袁仁国,心中不忍。
“陛下,我想问你要个人。”
“谁?”
“袁公公。”
李世民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袁仁国。
袁仁国听闻,赶紧趴伏在了道:“奴愿陪伴陛下,侍候陛下。”
李世民喟叹道:“你与太子确实背叛了朕,不过这与输赢关系不大,朕原谅你了,也原谅稚奴了。跟随朕这么多年,该享享福了,去吧。”
袁仁国泣道:“谢陛下宽宏,奴……奴婢……拜别。”
说完,向李世民连磕了三个响头。
李世民对李沐道:“既然太子、袁仁国与你合谋,想来那贱人还未死,你打算如何处置?”
“若陛下没有异议,我打算让她改换名字,留在太子身边。”
李世民闭上了眼睛,好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