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余大人好意,我大哥已经好了。奉我大哥之命特意来为余大人治病的。”
“治病?李大人玩笑了,请替我多谢你家石大人的关心。余某之前虽然偶感风寒但如今已然全都好了。哪里还有什么病?”余玠笑着答道。
“大人误会了,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病。”
“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一听这话,余玠脸色立刻阴沉起来,说道:“你与你大哥都是朝廷命官,不是黄口小儿不能信口胡言。”
“请余大人不要动怒,您这心病不难治,只是苦于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还请李大人明言。”余玠见李超坚持只好说道。
“好吧,我就直说了。”李超略带‘遗憾’的开口道:“余大人是不是愤慨这帮贪官污吏太过不知廉耻,大宋如今危如累卵他们居然还如此丧心病狂的敛
财?既想给他们点好看,榨些油水出来充实军饷,也算是杀鸡儆猴。但又怕得罪的人过多,应付不了。”
见余玠脸色变善,李超知道戳到了他的软肋,继续说道:“您的担心是对的,我家大人就是要我来劝您适可而止,若要进一步的办法就得请您移步随我去我大哥的营帐了。”
李超那信心满满的样子让余玠也放心不少,二话不说就跟着李超到了石斌的营帐内。
“石大人,多谢了。”见到仍旧‘卧病在床’的石斌,余玠立刻施礼道。
石斌则还是老一套,‘艰难’的挪动身体,边说话边‘咳嗽’。“余大人太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刚刚李知州去我帐内说是奉你之命去给我治病的,石大人真是厉害,这都能看出来。那余某就想请教下您有什么好药能治我这病。”
“治顽疾得下猛药,却又不能过猛,怕身体受不住,您说对吗?”
“石大人所言句句在理。人言石大人文治武功无不精通,没想到还通医理,余某佩服。”
明白这是拍马屁,但石斌还是欣然接受。
“以石某之见,四川官场暮日西沉,内毒只可引不可镇。”说到这里,石斌又装起了得道高人,捋起了那点胡渣来。
“那余某请教一下石大人,这内毒如何引出来?”余玠十分谦恭的问道。
石斌见状感叹余玠还真是个忠心为国的好官,不得不让人佩服。
“咳,咳咳。不知道余大人信不信得过石某?”石斌一边假咳嗽一边问道。
“若是信不过石大人,余某也就不会来了。石大人有何妙策?余某洗耳恭听。即使不合适,出此营帐余某也再不说与第二人。”
“我信得过余大人。”石斌诡异的笑道:“不知道余大人有没有听过四个字···”
“哪四个?”
“卖官鬻爵,呵呵。”石斌说完平静的冲着余玠笑了笑,咳嗽了两声又躺下了。
刚听到‘卖官鬻爵’这四个字的时候余玠很想给躺在病榻上的石斌狠狠的一巴掌,但回想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和刚刚的笑容又冷静了下来。
“石大人,你这是何意?是要试探我余玠吗?”
“余大人清正廉洁人所共知,我大哥如何能用这种下作方式试探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李超接过话茬道。
“那为何要我余某卖官鬻爵?还请石大人明言!”余玠怒气冲冲的说道。
“余大人息怒。请您联系我大哥之前说的引出内毒和卖官鬻爵,您不妨想想其中的奥妙。”
按李超的提示来回想了很久,余玠仍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放弃,干脆向石斌求教。
“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求教如何敢当?”石斌谦虚的答道,“恕我身体不好,就要李超给您解释吧。”
接到石斌命令,李超立刻开口道:“余大人,这卖官鬻爵也不必是真卖官鬻爵,何不将其做个诱饵呢?”
诱饵?余玠听后当即明白了石斌言下之意,但心中仍旧不是很安宁。虽然他‘卖官鬻爵’肯定所获不少,但也留下了政敌攻击他的口实,其中利弊还得细细思量一番,可不能打蛇不成反被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