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看来您对这马蹄糕可真是情有独钟啊!”温柔买了一大包马蹄糕,笑着递与老妇手中。
“呦!盛将军,您也来买马蹄糕啊!”卖马蹄糕的小贩是个热心肠,加之原本盛尧山就是个英气逼人的大帅哥,又是人高马大的!让人一眼就在人群中辨认了出来。
“呵呵,来一斤马蹄糕!”盛尧山手势微微平复,意欲让其低调。
可那小贩似乎是没有看到盛尧山的手势,亦或是看着了盛尧山亲自来买马蹄糕一时激动,竟扯着嗓子大呼:“来来,盛将军,您的马蹄糕!拿好,您慢走,吃好再来!”
“盛……”听到小贩高声的呼喊,和这个颇有些独特的姓氏,老妇不由好奇的转过身来。
此时,盛尧山正潇洒自若的接过冒着热气的马蹄糕,英朗的面容上挂着醉人的笑意。
而在他的身边,盛毕极硬朗的身板挺立在侧,虽是面色依旧苍白,可却是目光炯炯,神色淡定。
“啊!是他!”老妇一见盛毕极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位置,一时惊慌失措,手中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一包刚出炉的马蹄糕随即洒落在地。
一时间,满地片片金黄,老妇一时十分尴尬!
“呀!大娘!小心!”温柔见状,本想去用手挡,无奈那马蹄糕细滑,挡也挡不住,待到散落一地,温柔这才惊叫着随之蹲地去收拾。
“温姑娘!”听闻姑娘的叫声,盛尧山循声望过,却是轻而易举的发现了手忙脚乱的温柔,当然还有那一地醒目显眼的马蹄糕!
众人的视线随之也投了过来,当然盛毕极也随之跟了过来。
“温姑娘,南宫小姐!”盛尧山挤了过来。
“盛将军。好巧,您也来买马蹄糕啊?”南宫雪见状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嗯,刚好下朝。随我爹一道逛逛,不想遇上这刚出锅的马蹄糕。又是爹和妹妹爱食的小点,便买了一些。”盛尧山扬了扬手里的马蹄糕,又望见地上散落的马蹄糕,微微皱了皱眉头,继续道:“温姑娘这马蹄糕掉了就别要了,来这是我刚买的,只管拿去,我再买就是!”
说罢。便将那一包马蹄糕塞了过来。
“多谢盛将军好意,小女子和雪儿姐姐今日乃是带这位大娘出来走走,这位大娘平日里也是爱吃这香软可口的马蹄糕,不想失手掉了,我们再买就是。”温柔婉拒。
“大娘?这位是……”盛尧山一时迟疑,面前两个姑娘中间的那位老妇,似乎眼生的很,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大娘啊?似乎又和温姑娘、南宫小姐很是相熟?
便在此时,仿佛一瞬间的定格,那老妇的面容和盛毕极的视线正好撞了个正着!
随即。两人有了片刻的凝滞!
旋即,老妇别过脸去,盛毕极的眼中只留下惊恐!
“大娘。大娘,您别怕,这是盛将军,是大周的武魁!”温柔还以为那老妇许久不见生人,今日一见怕是多有慌张。
“见过盛丞相!”随即,温柔也是看到了面色惊慌的盛毕极,随着南宫雪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可心中却是万般的疑惑!
盛丞相怎么这副模样?莫非也是怕生?
不过,看他这副样子。似乎和那老妇很是相熟啊!
倒是有种老友重逢,相见却又不敢相认的感觉!
“爹!爹!您怎么了?”盛尧山大抵也是察觉出盛毕极哪里有些不对。旋即低声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许是昨夜入宫受了风寒。一时有些头晕而已。”盛毕极搪塞道。
“盛丞相病了啊?”南宫雪出于医者的天性敏感,关切的询问了一声。
“爹,这位是南宫太医的孙女——南宫小姐,她的医术可高明了,不如让南宫小姐给您请上一脉?”盛尧山的眼睛旋即放亮。
“不用麻烦了,昨夜府中不是请过郎中了吗?我回去再吃一副药,躺一躺就好了。”盛毕极不依,旋即敷衍的拱了拱手,随即道别,一个人大步向着相府走去。
“那……温姑娘,南宫小姐,尧山先行告辞,改日再聊!”盛尧山匆忙作别。
“大娘,您在此稍后哈,我再去给您买些马蹄糕回来。”见他们走远了,温柔这才关切的安慰道。
“唉……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岂料,那老妇却丝毫没有方才接过马蹄糕的欣喜,一个人目光空空,口中喃喃自语。
“什么该来的躲不掉?大娘,你在说什么呢?”温柔不解。
“回吧,回吧……”那老妇轻轻摇了摇头,紧闭双唇,再不出声。
相府的书房中,一个家仆匆匆进入。
“老爷,您叫我?”家仆问。
“去,打听一下今日和南宫雪以及温姑娘在一起的那个老妇现住何处?”盛毕极道。
“老爷放心。”家仆匆匆走出。
“爹,您又要出去啊?”盛尧山端了杯热茶,刚要进入,却是见到正欲抽身离去的盛毕极。
“嗯,朝中有些事情要和其他大臣商议,我出去会友,稍后回来。”盛毕极道。
“可是爹,您不是受了风寒……身体不适……”盛尧山担忧。
“好了,没那么娇怪!”盛毕极扬了扬手,大步走出了相府。
当然,随着他一并出相府的,还有天上的一只白羽信鸽。
咕咕的几声鸣叫,白羽信鸽扑棱棱的降落在甘露殿的院中。
丽妃娘娘闻声赶来,轻轻拾起地上的信鸽,旋即抽出一封密信。
“急事,京郊五里坡小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