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虽然会让赵烺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想想孙中山的初衷跟自己一样,也是为了打击邪教为民除害,也就释然了。
赵烺端起茶水,道:“只要是于国于民有利之事,就算是明知其中无比艰险,赵某也会前去。
可况若不是孙先生给的消息,我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找到寒山村那样偏僻的地方。
若真是如此,亏欠魏连殳兄弟的债,会一辈子落在我心里无法解开。
所以说起来我应该感谢孙先生才是,并没有意思怪罪的念头。”
“赵小友心胸开阔一心为民,我孙某果然没有看错人!”
孙中山看着赵烺,眼中满满的都是欣赏之意。
他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道:“赵小友,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干一番事业,为我中华万千受苦百姓找一条真正的强大之路?”
“这……”
看着孙中山那诚恳的表情,赵烺本想答应。
只是他猛然想起一直与自己纠缠不清的右鲁候之事还没有调查出眉目,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孙中山惹火烧身陷于危险,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寻思了一番,赵烺摇了摇头,道:“孙先生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是在是有些私事需要解决,所以暂时不能为孙先生效力了。”
“不碍事的,等你事情办完,可记得一定要来找我。”
“这是一定的,孙先生放心!”
话都说到了这个分上,赵烺要是继续拒绝就真的有些不好看了。
再说孙中山也没有说具体的时间,这个答应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想想关于右鲁候的事情,赵烺心头再次乌云密布。
接触右鲁候这么些时间,赵烺除了知道那皮脂对身体有好处,吃一次皮脂可以管身体无恙一个月之外,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想要真正的彻底调查清楚右鲁候的事情,那可真的是遥遥无期。
喝茶的同时,赵烺看着孙中山不时看着手表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有要事在身。
再加上离开广州这么久,赵烺也要去安雅报社报个道。
毕竟从名义上来说,赵烺目前还是安雅报馆的一个外事记者。
“孙先生,柳翠姑娘如今既然已经回来,那佛山之事就算圆满完成了。我要回报馆跟钟荣光先生回报一番,就此告别了。”
“好说,替我跟钟荣光先生问个好。”
“好的!”
赵烺应了一声之后,便带着李广跟秀秀打黄包车回到了十八甫的安雅报馆。
李广与秀秀坐在报馆休息室等待,赵烺一人向着主编办公室走去。
刚至门口,就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此时一看,是钟主编的助手廖峰。
“廖兄,钟主编在里面吗?”
“在的,只是主编最近心情有些不好,你找他的时候注意一些。”
“好的,谢谢廖兄提醒,回头请你喝酒。”
“不打紧的,我先忙活去了。”
廖峰抱着一摞稿件自顾离开,赵烺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主编办公室房门。
“吱嘎”一声轻响,办公室内来回镀着步子的钟荣光闻声回头,看见赵烺喜上眉头。
“贤侄你回来了?!佛山一行没受什么苦吧?”
赵烺见着钟荣光此时这么急切,很是有些错愕。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毕竟赵烺是三叔介绍到广州的,若是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对自己三叔自然不好交待。
虽然如此,眼见钟荣光先生这么关心自己,赵烺心里还是极为感动的。
赵烺整理了下思绪,就将自己一行如何找到寒山村,又是如何将柳翠救出,之后得遇黄飞鸿之子搭救,而后又遇到孙中山的事情齐齐跟钟荣光说了一遍。
钟荣光听至最后猛地一掌拍向了桌面,使得桌上的墨水都洒了出来。
他恨恨的说道:“如今正值我中华乱世,当一心求变,共同对外。却不成想那白莲教余孽还在借着国难愚弄百姓大肆发展自己势力,当真可恶!”
“嗯,白莲教的确当诛,不过孙中山先生已经说了这段时间筹划一下,等到合适的时机就将白莲教在广东这边的势力一网打尽!”
“好,逸仙兄果敢非常,就看他的了!”
“对了主编,我想就白莲教之事专门写一篇报道,以唤醒国人迷信思想,不知钟主编可否支持?”
“支持,当然支持!”
钟荣光面露喜色,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暗道:“广州最近有不少外事记者遭人暗杀,如今很多人都不敢再写太多敏感的话题了。
那白莲教势力庞大行踪诡秘,你若是写专题报道,我怕于你生命安全不利啊!”
“钟主编放心,自入记者这个行当以来,为了追求真理早日唤醒国人愚昧的思想,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再说我是从尸海里捡回来的性命,如今的我有何惧怕!”
“好气魄!”
钟荣光拍了拍赵烺肩膀道:“你尽管去写,有什么后果我都给你担着。在广州这片地面上,我的面子还是有些用的。”
“好的主编,那我就去写报道了。”
“不急,你们舟车劳顿,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说。报道你也可以回家写,写好之后拿来给我审阅就好。”
“谢谢钟主编,那我就先回去了!”
赵烺谢过之后,就带着李广跟秀秀回到了钟荣光此前给他们安排的宿舍。
一番洗漱之后,李广待在院子练武,秀秀在边上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