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鳞锋接过观察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不一样的地方,树枝都是那种随处可见普普通通的树枝,并没有特殊之处,用它劈砍树,还要留下痕迹,那根本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陌鳞锋盯着树枝迟迟没有动手,不是说他不动手,而是根本无从下手,因为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蚍蜉撼树可能还尚有一搏之力,让他拿树枝劈砍树还要留下痕迹,简直就是拿着鸡蛋碰石头,最终粉身碎骨的还是自己。
想要询问张姓老者,可是把树枝交给他以后,趁他还有所迟疑的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住所,大概去了哪里,他多少有些头绪。
修炼方面,居然如此无情,估计像张姓老者这样的老师真的少有,多少次陌鳞锋都觉得当初父亲的决定就是个最大的错误,什么都不教他不说,还任何指点都没有。
完全任他自由成长,这种没人性的做法,陌鳞锋还真没有听过…
就算有那么一句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说法,那样不能完全就这样不管不顾,万一出现点意外怎么办?
其实陌鳞锋这点担心有些多余,再怎么说张姓老者也算是教导过徒弟的人,虽然看着每天不关心陌鳞锋,但是他无时无刻不再释放自己的感知观察着陌鳞锋的情况,只要出现丁点危险,可以说他能够第一时间察觉。
就算决定让陌鳞锋出去采药,他也会悄无声息的跟着,只要不遇到生命危险,他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要是陌鳞锋是温室中的花朵,那么有朝一日离开了温室的保护,必然被大自然的冷酷摧残的体无完肤。
只有能够自己自由翱翔的雏鹰,真正能够翱翔天际的时候才能够独挡一面。
陌鳞锋就是那个雏鹰,张姓老者锻炼的就是他能够独当一面的能力,只不过现在陌鳞锋并不理解而已。
总以为身边的人不关心,刻意冷落自己,其实只是不善于发现,因为肯定会在某个角落有个人默默地关心着你。
“老师让我用这个树枝,也不告诉我该怎么做,还要在树干上留下痕迹,这怎么可能做到啊!”陌鳞锋愁眉苦脸的看了看眼前腰口粗的树,“而且这蔫了吧唧的树枝,根本不需要打到树上,只要随手挥一下,就可能断了。”
陌鳞锋轻轻的挥了一下手中的树枝,结果不出意外,直接应声而断掉落到了地上,残枝败柳随意的飘落,同时也应了陌鳞锋先前的分析。
现在正处于初秋时节,不管是树的枝叶还是花草,都正处于最脆弱的时期,只要有一点压力,就有可能发生断裂的现象。
所以,在那个动荡不已的年纪,出了很多有名的儒雅修士,他们靠手中的笔响彻整个凤霞大陆,留下了不少优美的诗篇。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描述,便勾勒出了秋意那股肃然起敬的凄凉,同时也带着一股妙不可言的气势。
陌鳞锋自从修炼以后,对于时间的概念并不明显,不管四季怎么轮替,他都活着自己的生活,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并不知道这个时期的树枝是最脆弱的,想要让他劈砍树留下痕迹,除非使用特殊的方法,不然根本不可能实现。
只是对于现在的陌鳞锋而言,并没有发现,因为现在的他想问题还太过于依赖他人,根本不会思考该怎么做。
尝试了几次,只不过刚刚挥起来,树枝尽皆都是应声而断,还没有接触到树就已经断裂,看来想要留下痕迹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做到。
尝试多次以后,陌鳞锋迟疑不决,久久不敢继续尝试,因为他知道尝试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的话,我就算再练多少次都是一个样子,想要留下痕迹,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行啊…”
就在陌鳞锋迟疑的时候,鲭郁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不改变事物的本质,你想要达到你老师的要求,根本不可能。”
鲭郁的声音用在关键的时候,尤其是陌鳞锋久久想不明白的时候就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就像黑夜中的光亮一样,给夜行的人指引着方向。
陌鳞锋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突然性,鲭郁跟陌鳞锋更像是亲人,虽然明面上他俩是师徒关系,但其实在陌鳞锋的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亲人一样。
改变事物的本质?到底该怎么做,陌鳞锋还真的有些不明白。
“鲭姑,我到底要怎么做啊!”
“任何事物的本质其实都是需要改变的,仅仅用他原本的性质,很多时候都不能够达到所要使用的要求,这就需要我们对所要用的东西,进行处理,从而达到能够使用的目的。”
“就像我们使用的武器,例如剑,它之所以锋利就是因为经历过了成百上千道工序,然后通过锻造达到使用的锋利的效果。就算现在你手中拿的只是残枝败柳的树枝,只要你把你练出来的剑气覆盖到表面,也不是不可能做到…”
“至于怎么做,我不清楚,你必须自己摸索…”
鲭郁能够知道这些,是因为曾经兽神没少跟她讲这些东西,虽然很多年过去,记得依旧清楚,像她这样的,只要想某个时期的片段就会出现在她脑海中。
任何事物都能够成为武器,这是她记忆里面记载的东西,所以才给陌鳞锋说,因为现在这样状态的陌鳞锋完全能够用的上。
陌鳞锋思考着鲭郁的话,如何将剑气覆盖到树枝的表面,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