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没有急着去见皇后周氏,而是先把徐昭华叫到了御前,询问皇后返京路上之事宜。
出于羞涩与皇后的关系,徐昭华没有将皇长子惠王等的事告知于朱由检。
不过,朱由检还是可看出了徐昭华有些魂不守舍,眉间带着忧郁之色,便不由得起身过来想摸摸徐昭华的肩膀。
但一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徐昭华还是自己义女又是未婚之女,自己作为帝王对自己妃嫔可以动手动脚,但在其他女子面前还是得有所分寸才是,朱由检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不过,朱由检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关切之意:“你怎么了,看这样子好像很不自在,是不是觉得待在紫禁城待烦了,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朕可以立即准许你辞官,赐婚的旨意当即就可以给你。”
“没有,儿臣不想离开这里,其他的事儿臣也不敢想,得看他的意思”,徐昭华忙回绝了朱由检的提议。
“都说紫禁城是座囚笼,你居然还不想离开,那你就待着吧。”朱由检不禁哑然失笑。
“儿臣不觉得他是囚笼,觉得这里挺好,清静!嘿嘿!”
徐昭华莞尔一笑,眼神间带着轻松与欢快。
现在的她的确觉得只有待在紫禁城才是最好的存在,一旦离开紫禁城,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被皇子和官员们打扰。
朱由检看着见徐昭华俏丽的神色,也不禁眉目舒展开来:“也罢,你喜欢待在这儿就好,随朕去坤宁宫,把西洋香水带上。”
徐昭华一想到今晚必定是朱由检与皇后等皇室家族成员团聚之时,料定惠王和永王等也会在,而自己去了只怕又会被惠王骚扰,一想及此,徐昭华则忙退后了一步:
“父皇,儿臣现在是司礼监随堂,按理,不能同后宫有太多牵扯,所以儿臣就不随父皇去坤宁宫了,还请父皇见谅,也请父皇替儿臣向母后解释解释。”
朱由检一愣,他倒没想到徐昭华竟主动避嫌,心里倒是颇为欣喜,心道:“看得出来,通州一趟,惠王一党的人应该尝试和她接触了,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开始变得如此小心起来。”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甚好,那朕自己去吧”。
朱由检说着忽又转身过来:“昭华!朕已命他为东北总督,如今也算是二品大员了,你们皆已年纪不小,他到现在也还未纳妾,甚至连通房也未有一个,你如果愿意,不妨和朕直说。”
说着,朱由检又指了指司礼监的方向:“哪里虽然清净,但也水深,很多人都盯着呢,若论潇洒自在,远不及关外。”
徐昭华心里甚暖,她明白朱由检的意思,不禁热泪盈眶,笑意堆上了粉腮:“儿臣明白父皇的意思,父皇放心,三个月后,儿臣必给父皇一个答复,也给自己一个答复。”
朱由检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他不明白徐昭华的意思,但也懒得去明白,女儿家的心思,他是懒得去猜测的。
朱由检只点了点头,便去了坤宁宫。
彼时,坤宁宫已经是莺莺燕燕一大群人在这里,朱由检的妃嫔和皇子以及皇子家眷皆已在此。
“儿臣见过父皇!”
朱由检一来便看见朱慈烺与朱慈焕皆站在庭外,不由得问道:“为何不到里面去?”
“姨娘和妹妹们皆在里面,虽说是至亲,但到底有所不便,未得父皇圣谕,儿臣不敢造次!”
朱慈烺和朱慈焕一同说道。
朱由检点了点头,对于这两皇子如此懂规矩,他倒是颇为欣赏的:“不必如此拘束,既是一家人,男女大防也不必太过苛刻,大明风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