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
朱由检的招贤令和募兵令一下。
不仅仅是郑森和夏允彝、陈子龙等积极响应。
还有在宁波府鄞县的张煌言。
张煌言两年前中举,现年仅二十四岁的他本是其家族骄傲。
但他现在决然选择要去淮安从军。
张煌言怕自己母亲不同意,只得深夜悄悄出来,从自己弟弟手里接过包袱:
“母亲睡了吗?”
张煌言弟弟还没回答,其母亲便突然推开门:“看来是真留不住你了!父母在,不远游,你当真忍心就这么不辞而别,弃老母,去充一兵卒!”
张煌言没想到自己还是被自己母亲发现,只得跪下来:
“母亲大人恕罪,孩儿不孝,然孩儿饱读诗书,如今已是官身,陛下有谕旨已下,孩儿不敢不去,也不能不去,自古忠孝两难全,请母亲大人成全!”
张何氏不由得把拐杖跺了几下,指着张煌言半晌说不出话来,最终无奈地道:“也罢,记得时常捎信回家。”
“谢母亲大人!”
张煌言重重地朝自己母亲磕了三个头便起身从自己弟弟手里接过包袱,手持一把强弓,策马而去。
虽是书生,但张煌言倒也是从小练武,箭法更是了得,因而即便是应召去淮安,也带了把强弓在手。
男儿立志出乡关,人不成名誓不还。
江阴县前典史阎应元将县令林之骥推荐他去户部当吏员的推荐信推了过去:
“多谢县尊好意,下官心领了,如今天子有意募兵,下官也想一试,提刀纵马杀鞑子或许比窝在这里惩强除恶更能还这大明以朗朗乾坤。”
“可弃文从武,到底是走入末流,你虽不过是典史,但也比去当丘八强啊”,林之骥劝道。
阎应元不由得一笑:“做这末等小吏与丘八又有何区别,我大明到今日地步,何尝不跟国朝数百年崇文抑武有关,即便是做丘八,只要能保得我大明江山社稷,也没什么,告辞!”
阎应元说着便离开了江阴县衙。
而这时候,陈明遇和冯厚敦两人迎面走了来:“阎兄,这是要去哪儿?”
“去淮安,如今天子于淮安募兵,号召天下英才齐聚,挽救大明江山,我阎应元亦是热血儿郎,怎能苟且于这江阴县,诸位乃我昔日好友,只可惜阎某着急赶路,不能与两位喝酒话别,告辞!”
阎应元说完还没来得及跨步而走。
陈明遇就拦住了阎应元:“阎兄,且慢,我随你同去,告示我也看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天子亲自征召,我陈明遇怎能落下!”
“我也是热血男儿,阎兄,我也随你去!”冯厚敦忙也喊道。
阎应元也不由得大声叫好,狠狠地抱了这两人一下:“明日一早,一起出发!”
……
此时的淮安府衙已是济济一堂。
从公侯伯到内阁大学士尚书侍郎以及总督巡抚,几乎都是大明军界的大佬。
除了不卖朱由检面子的左良玉和被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