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埋头认真学习的李诗韵,陈青山努力做出一幅最诚恳的表情,他笑着说:“李诗韵,你帮我个忙可以不?”
李诗韵无奈的放下了手里拿着的课本,她扭过头看着陈青山开口说:“又怎么…”
只是,她这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李诗韵突然像受惊的鹌鹑一样,双手护胸一下子退到了凳子的边缘,只差一点就从凳子上掉下去了,
直到她觉得跟陈青山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她才又开口说:“想让我干什么,你先告诉我才行,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
因为在李诗韵看来,陈青山那自以为诚恳的笑容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像极了电视里那些人贩子的笑容,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她可不会忘记就在上个星期,陈青山拿着他用纸画的几条鱼让她看,最后还让她帮忙转交给班主任萧若言。
然后她就傻乎乎的在陈青山的蛊惑下,真的把那张画了几条鱼的纸交给了萧若言。
谁知道萧若言居然看了之后立刻就大发雷霆,教训她小小年纪怎么可以看这种东西,还一直追问她那张纸是怎么来的。
原本李诗韵会帮陈青山把那张画给萧若言,也是觉得画的真的很好,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张普通的画居然会惹的萧若言勃然大怒。
李诗韵不明白为什么几条鱼居然会让萧老师发什么大的火,作为英语课代表她可是很清楚,萧老师在私底下的时间其实是很善良的,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有一次在学校活动中被晒晕的时间,萧老师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因为她后来听班上很多同学说,萧老师为了她把学校的领导和教育局的大官都给骂了。
在萧若言严厉的追问下,根本就听不明白萧若言在说什么的李诗韵被吓的不轻,最后她就支支吾吾交代那张纸是陈青山画的,也是陈青山让她拿来的,
然后,李诗韵就看到萧老师那张洁白无瑕的脸,被气的一直红到了脖子上,甚至在她临走的时间,她还听到萧若言在咬牙切齿的骂着:“陈青山,又是你,你给我等着。”
至于后来萧若言是怎么处置陈青山的,李诗韵自然不知道,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已经对陈青山这种自觉诚恳的笑容产生了戒备心,
要知道上次陈青山让她帮忙给萧若言看画,他就是像现在一样,带着人蓄无害的笑容。
李诗韵下意识的动作让陈青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李诗韵居然会这种反应。
看着李诗韵双手护胸那像被欺负的童养媳样子,他心里恶意的想着:“小丫头,你还怕我吃了你啊,首先你得有胸啊。”
再聪明的小羊也永远斗不过狡诈的恶狼,还在上初中的李诗韵哪里会是陈青山这种老油条的对手,以他的阅历想要忽悠李诗韵这种小姑娘,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陈青山收起脸上的笑容,他一本正经的对李诗韵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等考试完了让你帮我在学校门口站一会就行了。”
李诗韵才不会相信陈青山的鬼话,她毫不掩饰脸上怀疑的表情说:“就这么简单?”
陈青山又说:“你认识秤么?是杆秤,不是磅秤。”
人总是会有好奇心的,更何况还在青春期这种散漫的年代,不明就里的李诗韵好奇的问:“认识啊,不过让我帮你站学校门口跟认识杆秤有什么关系?”
“等考试完了就要放假了是不,大家还要背着这么多没用的书回家,那得多累你说是不是,所以我就打算做好人好事,把这些书都收过来。”
“你要那些没用的书干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不会让你白干的,帮我收一天,我给你十块钱,还请你下馆子吃好的,我就是看咱俩关系好才找你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别人了啊!”
在人的成长过程中,女生的发育时间总会比男生早上很多,而身体上的成长更伴随着心理上的成熟,
已经有了男女朦胧意识的李诗韵,在听到陈青山说到咱俩关系好的时间,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只是尽管很是不好意思,李诗韵却根本就无法拒绝陈青山的要求。
李诗韵的家里只有她一个独生女,按道理来说一个家就她一个孩子,那应是捧到手心怕掉了,含到嘴里怕化了才对。
可是事情恰恰截然相反,李诗韵的父亲李爱民对她那是非打即骂,甚至连她的母亲都经常挨打,真正的原因就正是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却又偏偏是个女孩。
华国的历史上重男轻女这种思想已经延续了几千年,哪怕是到了如今现代化的社会,在日益宣传的男孩女孩都一样的科普下,也无法彻底改变这种思想。
在一些经济开放的地区,重男轻女这种思想也许会少一点,但越是在贫穷的地方,这种思想就越根深蒂固。
李诗韵的家庭就是最传统的那种农村家庭,而且还是那种特别重视传宗接代的家庭,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里,她的成长经历别说幸福,倒是用悲惨来形容更为贴切。
从李诗韵懂事以来,她就不知道在家里挨了多少次打,吃饭大声挨打,说话太多挨打,睡觉打呼噜挨打,甚至她父亲喝醉酒发酒疯照样挨打。
而她的母亲同样受到了她的牵连,成了他父亲嘴里肚子不争气的废物,每次他父亲喝醉酒,他父亲都会朝着她母亲撒气,而这所有的原因都因为她不是个男孩。
拳打脚踢这种都不算什么,锅碗瓢盆砸到头上那都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