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以前,黄广锐把手机放在一块石头上,双手合十,看着手机大声地朗诵着着:“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这样虔诚的他,没有发现李炜和车语正逐渐靠近。
黄广锐的狗又小又猥琐,和众多贵宾犬一样,脑子里只有如何发泄yù_wàng。此时它正在对着一棵树释放荷尔蒙,胯部频繁地抖动着。也完全失去了犬类的戒心。
念完了一遍,黄广锐把手机翻了一页,接着朗诵道:“皈依佛,不堕地狱;皈依法,不堕饿鬼;皈依僧,不堕旁生!鸟儿、松鼠、狗狗,是因为前世你造作的恶业才堕畜生身、被人捕捉。现在我们有缘遇到,希望你们同成佛道,求得圆满……”
接着黄广锐打开一个箱子,箱子里装满了不知道哪里买来的奄奄一息的小鸟和松鼠。黄广锐拿起一瓶水,一边呢喃着“大师开光的水,经咒加持的水,一定要洗清我的罪孽啊!”洒在小鸟和松鼠身上,并将其放走了。
随后黄广锐打开另一个箱子,箱子里是一条脏兮兮的土狗,黄广锐双手合十大声说道:“功德无……”他话音未落,一双黑色的阿迪达斯贝壳头板鞋已经踢翻了他放在地上的“大师开光的水”。
黄广锐猛地抬头,迎上了李炜坚毅的目光。李炜说:“好久不见了,黄生……哦不,黄广锐!”很多奸商喜欢用原本的姓氏后面配上生字作为化名,黄广锐也不例外,也许是对于姓氏的一种不忘本。
黄广锐眼光中闪过一丝皎洁,抵赖道:“我叫张乐华,你认错人了。”这人因为树敌太多,所以后来干脆连姓氏都换了。
李炜冷笑一声,并不准备跟他纠结名字的问题,直接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黄广锐脸上!而同时,黄广锐已经扬起了地上的泥土朝李炜扔去!
泥土没扔到李炜脸上,而是直接砸在了车语的胸口。
“我操!我的华伦天奴!”车语避之不及,怒骂着,一脚踢翻了旁边放狗的箱子。土狗头也不回地飞快逃跑了……
黄广锐自己带来的贵宾犬大声叫了起来,却也不上前去。
“我的功德!我的大师开光的箱子!”黄广锐喊着便是要去捡箱子,但李炜怎么会饶了他?又跟着一脚把黄广锐踢在地上。
此时黄广锐的狗才后知后觉,朝李炜扑上来。但如果黄广锐养的是一条牛头梗或者牧羊犬可能还有点战斗力,偏偏这只是一条贵宾犬。
“来踢狗!”李炜话音刚落,车语已经拉开架势,一脚把那条贵宾犬踢飞了数米远。
贵宾犬被踢飞以后在地上滚了两圈,又冲上来,车语紧接着全力又是一脚!
这次踢得比上次远了不少,把贵宾犬踢得狠狠地砸在了树上。于是贵宾犬便不再冲上来了,呜咽了两声,然后找了最近的一棵树开始做起了抽搐运动……
黄广锐趁乱一口咬住李炜的左脚踝试图将李炜拖到在地。李炜吃痛,右腿猛踢黄广锐头部!板鞋的鞋底杀伤力不是很高,猛地了几脚以后还是被黄广锐拖倒。
“哈哈,没想到吧!我只会越来越有钱的!”黄广锐癫狂地喊着,一边拖着李炜朝山下滚。只听见“噼里啪啦”数声脆响,地上的落叶和树枝被压碎无数以后,两人才停住。
李炜虽然体格更加壮硕,但毕竟年龄不小了,单打独斗只会越来越吃亏。车语见状掏出了电击枪跟上:“不许动!”
李炜见车语即将开枪,瞬时暴起一脚把黄广锐踢飞到一边。但车语瞄准了一会,自觉没信心击中黄广锐、还有可能击中李炜,于是便没有开枪。
“你这帮手不敢开枪啊。”黄广锐冷笑着又扑了上来,揪住李炜的衣服对着面门便是一拳!李炜慌忙伸手格挡,同时出腿膝撞黄广锐的下体。
黄广锐虽然现在赚了不少脏钱,但在这之前他也曾是一个在村口打架的无赖少年。这么多年了虽然技法早就生疏,但本能反应仍在,缠斗时尽量保持侧身,以至于李炜只能撞在黄广锐的大腿上,并没什么有效伤害。
车语不知道能不能击中黄广锐,并未冒险开枪,而是一咬牙关闭了电击枪放在一旁,直接冲上去抓住黄广锐的脑袋,猛磕在一旁的树上!黄广锐吃痛松开了抓着李炜衣服的手。
李炜见状直接捡起电击枪,大喊“后退一步!”车语退了一步,李炜毫不犹豫地开枪了!电击枪击中了黄广锐的胸前。
随后黄广锐抽搐着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