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钱和孙二丫依旧是一头雾水:“什么说得通了?”
驭叔笑道:“人人追逐玲珑心,都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献出心脏,利用玲珑心那至纯至净的力量,可这位柳腰姑娘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那是因为她自己曾经有!”赵一钱道。
“非也非也……”驭叔摇头晃脑,“至纯至净的力量,她曾经是有,可是她现在却没有了,照目前的情形看,她甚至堕入了魔道,那么你说说,这又是为什么呢?”
孙二丫又一次想到柳腰心口处那凹陷丑陋的伤疤,心里不由一紧,忍不住也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赵一钱见妻子如此,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在孙二丫怀孕之前大家对她小心翼翼的保护,脱口道:“莫非她从前就是受到了剧烈的打击,于是黑化了?”
太子点头:“没错,本大爷也曾说过青丘典籍中关于玲珑心成魔的记载,可那记载毕竟语焉不详,只说玲珑心成魔后如何如何可怖,却没说那魔物最终结果如何。本大爷只当那魔物早早就被消灭掉了,没想到它竟就是你们遇到的这个柳腰。而昔年那大魔王也似凭空而出,闹得三界人心惶惶,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来历,对比这柳腰的种种,竟全都对上了!”
大魔王就是柳腰,而柳腰就是青丘典籍中记载的那个受到刺激成魔的玲珑心。
“那……她成了魔,她的家人朋友们呢?她的守护人呢?那个引诱刺激她的邪魔又是怎么回事?”赵一钱一连串问道,他将要出声的孩儿就是玲珑心,这些要命的问题,他都得弄得一清二楚才行。
太子道:“这些可就不是能单推测而得知的了,得当面见了那柳腰问一问才行。”
赵一钱当即偃旗息鼓,要他再面对面见一次柳腰,他可是一万个不愿意。
“就因为她成了魔了,于是就想刺激我也成了魔?这人的心怎么这样坏!”孙二丫忿忿道。
赵一钱笑道:“她都成魔了,那心思当然要比常人坏许多的。”
“非也非也……”驭叔却又笑着摇摇头,“那个柳腰如此最为,并不是心思扭曲想要拉赵夫人也做个伴,她是想要在赵夫人收到刺激情绪大变,即将黑化却又还没成魔的时候吞噬了赵夫人,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力量。”
赵一钱闻言只觉一阵后怕,幸好他和孙二丫圆房及时,现在的孙二丫已经算不得什么玲珑心了,否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就连太子爷连叹“幸好”,若大魔王此番真的吞噬了玲珑心的力量,那么这世间就再无人能奈何得了她了。
赵一钱眼一亮:“可你八百年前却打赢了她,那是不是就说明自她成魔以后,一直没能成功吞噬到玲珑心黑化的力量?”
太子一振,笑道:“是啊,本大爷怎么没想到,她既然一直都没能得逞,那我们只肖翻翻典籍,查查本大爷降生之前的那些玲珑心,不就能有结果了?”
赵一钱忙推搡他:“那你快摸摸尾巴瞧瞧。”
太子忙分出一条尾巴来,在上面细细摩挲,不过多时,他便脸色一变:“历任的玲珑心里,并没有一个叫柳腰的。”
众人都是一怔,没有叫柳腰的?莫不是赵一钱和孙二丫一时心急听错了?
太子道:“虽然没有叫柳腰的,但本大爷却又发现一个老熟人。”
又一个老熟人?
赵一钱的脑袋顿时变了两个大,该不会又出现一个玲珑心吧?
太子道:“本大爷查到那个叫青魔的玲珑心守护人是……”
马车猛地停下来,车厢中众人悉数重重向前倒去,差点冲破了车门。
“小下巴!你怎么驾车的!”坐在最外侧的太子摔得最狠,他气急败坏地捂着额头,打开门大骂道。
此时的小下巴湿漉漉的毛发上沾满了沙土,看起来脏兮兮的十分可怜。
“小下巴……小下巴也不知道,四匹白马忽然不走了……”小下巴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鼓着腮帮委委屈屈说道。
这马可不是凡人养的普普通通的马,还没到目的地,它们又怎么会忽然停下来?
太子往前一看,原来前方竟被几个举着兵器的黑瘦青年拦住了,从气息和他们的衣着打扮上来看,这几个拦路的青年应该是狼族的凡人,驾车的白马兴许是怕伤了他们,所以才紧急停下了。
“喂,本大爷可是你们现在那位王的兄长,还不快放我们过去!”
“车上的是我们新王的亲人朋友?”青年中有人警惕的说道,“胡说,神女已经占卜过贵客们前来的方位,今日也派了专人去接,又怎么会像你们这样擅闯!”
太子和驭叔已经听明白,看来这一波拦路的青年是为狼族部落巡逻放哨的,与之前那云带领的那一波不是同一路人。
驭叔走出来拱手道:“我家殿下与风公子他们因一些琐事分开了,风公子等人也是老奴驾车送来的,你们那位叫那云的小兄弟是见过老奴的。”
听驭叔提到那云的名字,狼族青年们敌意略微少了几分,互相看看都有些犹疑不定。
驭叔赶紧说道:“你们现在不信也无妨,只要带我们见了你们新王和风公子他们,不就都清楚了?各位小兄弟看我们这一老一少,还带这个孩子,里面两位跟你们一样都是凡人,还都受了伤,就算有歹意也敌不过你们的新王和风公子、芝麻王姬他们啊,再说了,你们不是还有一位料事如神的神女在吗?”
那些青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