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遥远的魔族地界上,反倒是有一位俊美的精灵男子。他有着湖蓝色的双眼和金色的长发,敞开的胸怀中依偎着妖娆的魔族女子。“漫霖,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你是说实验吗?”
“查理斯急哄哄地去了精灵地界,听他的进度,精灵神像是快要成功了。格桑最近放弃了你提议的黄金瞳,他还是没有决定下来啊。”
精灵男子,正是漫霖,他嗤笑一声说道:“格桑不用关心,要说黄金瞳的强大,他是永远都不会意识到的——他不如去研究一下矮人剑姬。”
“听你的话,似乎我的海曼也比不上。”魔族女子推搡他一把,笑着说道:“再怎么说,你我的实验品都有我们的血统。”
“你心疼了?”
“怎么会?”魔族女子嬉皮笑脸,“无用之物,我又怎么会心疼呢。和查理斯不一样,我们才是一类人不是吗?”
漫霖在女子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温柔说道:“不用管他。”这个他到底是指矮人查理斯、黄金瞳或者是实验,都无从得知了。
夜幕降临,母树成熟在即。
率轻轻地来到母树所在的峡谷,“你为什么帮我?”他疑惑问道:“查理斯,这件事情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查理斯今天下午忽然找到自己,说能够帮助自己去一个地方。率慌不择路,虽然心中有所顾虑,但担心更甚心头,只能压在心底不言语。此刻到了地方,见到那巨大的树木,才出声问道。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多想法。”查理斯知道率对自己有了一些忌惮,从最开始自己莽撞提出实验开始,到后来的刺,一直到最近的圆球。率对自己的信任在不断的下降。
率低下头,快走向精灵母树走去。
母树中间影影约约可以看见一个人的影子,率眉头一紧,胸口闷疼,“漫齐可大人。”他抄起手中的刺正要扎下去时,从远处来了一群精灵。
人声鼎沸,黑压压有一片全是精灵贵族。身上贵族专用的香气大老远能让人打五六个喷嚏。“快躲起来。”率拽着查理斯,沿着母树的枝干往上爬,他们躲在茂密的枝叶中间,旁边星星点点是一些青红相间的果子。
“看起来还没有熟透。”
“熟得时候要快些摘下来。”墨菲妃旁边跟着一个少年,正是七月。不过他花了一些妆,将耳朵伪装成精灵特有的尖尖耳,眼睛也换成了蓝色的瞳孔,至少黄金瞳在此处出现确实有一些不太妥当。
用墨菲妃的话来说,漫长老这个老妇人绝对不会忘记他这双侮辱皇族血统的黄金瞳。
“你到时候不要离开我身边。”墨菲妃偷偷抓住他的手,轻声细语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后半句像是在称述一件事情,又像是在祈求什么。
七月不为所动,他只是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墨菲妃的手中抽出来,为自己做辩解,“人还很多。”
墨菲妃贵为女皇,不能和男性有过多的接触,否则很容易被人称为“不贞”。
二人口头上说着“不能走太远”“不能离开身边”,实际的距离确实越走越长。一直到墨菲妃和漫长老两人站在最前端,而七月被挤到他们后面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墨菲妃有些紧张地回头张望,被漫长老叱喝几句,安静下来。
现在什么都没有比母树结果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母树树上的果子像是有生命一样,扑通扑通的跳跃着,随着最后一只夜鸦离去,树上的果子忽然发出尖叫声,枝干疯狂的扭曲起来——这是成熟掉落果实的征兆,到了果实彻底成熟的那一刻,母树就会将树干中的人消化地连渣滓都留不下。
率不清楚母树成熟的征兆,对于他这种地位低微的混血而言,还是第一次知道见到母树的真面目。那些扭动的枝条像是农夫们手中鞭打牛羊的短鞭,噼里啪啦将率整个人抽飞出去。
“谁?”墨菲妃和漫长老警惕道:“来人。”
果实成熟在即,什么事情都没有果实来得更加重要。
率一手抓着挥舞的树枝条,一手将刺拔出来,狠狠地扎在枝干上。母树当下发出类似婴儿哭泣的巨大声音,草木以母树为中心向后倾倒,每一个人都不得不捂住耳朵。七月只觉得自己身上的伪装出现一丝丝破裂,接着便是明显的咔擦声,他眼睛上的伪装掉下一个小碎片。
率咬咬牙,他将手放在刺上正准备用力拔出,继续下一个时。
在他的胸口处忽然亮起红色的光芒,光亮贯穿他的经脉,从胸口一直衔接到手上,而手上叶没有停止,竟然一下子将整个刺叶点亮起来。
在没有红光之前,率还不知道这个武器上有这样复杂而神秘的纹路。
“果然,果然。”查理斯眼中爆发出热情的火花,“哈哈哈,这才是最后的步骤。不枉费我多年的准备。”
率大惊失措,他想要将手抽出来,却发现二者完全剥离不开。他只能怒目,说道:“查理斯,你……”话音未落,从他的胸口处,红的光芒像是丝线绸缎,将人紧紧包围住,草木精灵最后的声音也被隔绝。
母树的尖叫仍然在持续,不同的是他树上的果子开始从轻微的红色退化到了青色,再从青色退化到了灰色,然后化为小小的烟尘被风吹散。不光光是果子,还有最顶端的树叶也是同样。
母树的所有存在都在倒退。
“这是什么东西。”漫长老是不容许任何人触碰自己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