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远经常会疑惑自己所处的是怎样一个世界,从华佗到司马迁,每每听到这些一样名字的历史人物,他都会觉着诧异。当然,或许只是同名同姓而已,但他却总是会有一种他乡遇故人的感觉……甚至之前在遇到白素贞的时候,还装作一副未卜先知的菩萨样子,给白素贞牵什么鸳鸯线……说来,也是可笑。
本以为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人和事之后,他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时不时会出现的人物。但此时听到这司马迁的名号,他还是冷不丁的冒出了这种感觉来。
“石老弟,你……之前认识这位司马先生吗?”看着石远这番模样,石远这就询问了一句。
“嗯,我认识一个叫司马迁的,写了一本书千古绝唱的史书,名字叫《史记》……”
“呃……有这种人物吗?怎么我却从来没有听过?”
“废话!你要是听过,那才是奇了怪了!”石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接着则是一转话茬问道:“我问你,这位司马先生今年有多大?”
“多大……具体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比我年长几岁,早些年都已经成家立业了,现在只怕孩子都有个四五岁了。”
“哦!听来好像不是一个人……怎么你跟他很熟吗?”
“嗯,有些交情。早些年我在朝中做事,认识的他。他虽说是个文官,但为人却极为爽快,巧舌如簧。当年出使燕外十六州,以一人之力,凭借嘴皮子功夫,便是搅和了燕外十六州的联盟之事,大庆才得以保全。朝中那些大臣,上至相国大将军,下至州府县官,都对他极为佩服,说他有战国先贤之风……”
“这么说来,这司马迁还真是个人物啊!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去过扬州城?”
“这个……应该没有。北庆皇帝这次兴兵南下,根本就没有议和的意思。我听他说,出使扬州的另有其人,他这次只不过是跟随大军的谋臣之一而已。”
“呵……有点意思!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凉着他,杀杀他的锐气!”石远这才明白,自己大概是又遇到同名同姓的人了,如此一来,他心中的愧疚之意就淡了些。
不过听到他这么一说,乔大炮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石老弟你这般凉着他,你是清闲了,可我这熟人……就要有的受了!”
“那也没有办法。所谓能者多劳嘛!你就多找些借口吧!我也不是不想见,只是现在这幅样子,实在有些见不了。”
看着石远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乔大炮在心中默默地摇了摇头:这借口倒是不错。不过就以他对石远的了解来看,就算是他没有遭此鞭刑,只怕也不会见这位司马迁的……
“这些日子你抓紧时间将城中的队伍好好整顿下。虽说我们现在拿着北庆咽喉,可我总觉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现在在崇州不比金陵,扬州,没有那些火器资源,我们只能跟人家拼刀子。这些新兵蛋子,要是不脱上一层皮,只怕将来上了战场,也要与今日崇州一样……”
正给乔大炮做着交代呢,却是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石将军,我能进来吗?”
听着声音是秦红棉,或许是因为打了石远一顿鞭子的缘故,即便是隔着门,却也能听出这话语中的愧疚与歉意来……
“啊,红棉姑娘啊,你进来吧!”
房门推开,却见秦红棉这就垂着脑袋走了进来,合上了门一抬头,这才看到了乔大炮竟然也正是在房中呢!
有意躲闪了下乔大炮的眼神,这才微微躬身道:“却不知乔将军也在,若是不便,我就先出去了……”
看着这好像是变了一个人的秦红棉,石远心中一阵苦笑。正要开口,但乔大炮却抢在了他前面回道:“还是算了!秦将军你现在这么大的官威,石老弟你都敢打……还是我退下吧!我可吃不起你那鞭子。”
这乔大炮明显是对这件事还耿耿于怀呢,如此一句冷嘲热讽,一声“秦将军”却是叫的对面的秦红棉红了双眼,只是哽咽,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乔黑子!你今天是咋回事?这崇州城才刚刚拿下,你就要给我闹这处是不是?怎么给红棉姑娘说话呢?这顿鞭子是老子自己挨的,我逼着她打的,你想要怎么着?”
本来乔大炮有情绪石远也能理解,可看着秦红棉这一哭,他顿时就急了眼了。也顾不得背上的伤势,竟然一轱辘就坐了起来,朝着乔大炮这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却是没有留一点情面。
乔大炮看着秦红棉一哭,一时也有些后悔。他当然知道秦红棉是被石远所迫的,只是这打的也忒狠了些,让他一时有些气不过。心中却也没有就为此真的生秦红棉的气。
“对不住了。我走了。”他这般一个糙汉子,这一声“对不住”却已经是做到了极限。说罢,这就要出去。
“你站住。”不过正在气头的石远却一声喊住了他,“有事说清楚了,这种小事,免得日后生了隔阂。现在我们才刚刚站稳崇州,人手没有多少,要是出了内乱……老子这顿本来给将士们看的鞭子可就白挨了!”
乔大炮闻声停下了脚步,不过却并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秦红棉小声啜泣,就更是没有话说了。场面这就一时僵住了。
“红棉姑娘,你也别哭了。乔大哥也没有别的意思,他不知当时事由,却也没有怪你的意思……”眼见着二人没说话,石远只能自己劝说了起来。
“乔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