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使臣大人与范贵来到底是什么关系,石远却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或许他觉着范贵来的为人很让人敬佩,但那只不过是过去式而已……范贵来死了,一切也就失去了意义。
“范将军他……是战死的。乱战之中,刀剑无眼,范将军身中三箭,又被砍了一十二刀,浑身鲜血,最后流血过多而亡。”
石远并没有忘记范贵来临死前的委托,英雄就该有英雄的死法!
“战死?这……这怎么可能,范将军他武艺高强,乃是十大将之一……你们不过区区几千人,怎么可能杀死范将军?”司马迁应该以为范贵来是被石远杀死的,却没想到竟然是战死的……这让他一时有些难以相信。
“范将军的确武艺高强,但我石远居然敢带人来打崇州城……司马大人不会觉着我麾下无人吧?”
听这位使臣大人的话,看来北庆皇帝知道的确实挺多的,只不过在人数上有些出入,他只不过是带了七百人而已。范贵来爱惜羽毛,所以石远并没有打算将扬州城的战况传出去……毕竟七百人大败两万人,这总是会让范贵来脸上无光的。当然了,他也知道这事是不可能瞒得住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北庆皇帝的消息居然会如此的灵通。
“没有,没有!”刚刚差点被石远所杀的司马迁,这就连忙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再得罪这个魔头了!
“所以说,司马大人提出来的这交易虽然诱人,但却是有价无货……只怕做不了了!”石远却也没有追究这件事情,这就再次说道。
“唉~”范贵来在沉默了半天之后,这就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范贵来之死而叹,还是为这场无法完成的交易而叹息……
“那……那皇……那位姓徐的女子呢?”或许是因为范贵来之死让这位使臣大人有些失神,之前说话一直毫无破绽的司马迁,竟是差一点就说露了嘴。好在他反应倒是迅速,这就及时改了口。
石远心知肚明却也没有说破,点了点头,“这位姓徐的女子现在倒是在将军府中。不知道司马大人打算用什么来换回她?”
“这个……还有这崇州城的知府……”
“逃了!反正破城之后,我没有见到什么知府大人。”
崇州知府孙亭立最后一次露面是与徐云飘这位北庆皇后说话的,当时他在离开之后,倒是没有急着出城,直到看到城中北庆大军大势已去之后,他这才趁乱出了城……不过他这种小人物却也没有人在乎。司马迁现在说到他这位崇州知府,也不过是想要打个幌子,遮掩下徐云飘的身份。
“哦……石将军觉着我们应该如何……出价?”对于石远将这场谈判当做生意,司马迁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可害怕这位魔头又会突然发飙,他便还是顺着石远的话,用到了“出价”这种字眼。
“加上范将军两个人是三处城池,现在只有一人……”
“帐可不是这么算的!司马大人你先给我说说这位姓徐的女子是什么身份吧!”司马迁的话还没有说完,石远这就直接打断道。
“她……她……”
司马迁吞吞吐吐,石远却也没有说话,品着茶,看着这位使臣大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当然,虽说石远这神情是挺唬人的,可司马迁却也没有相信他就肯定知道徐云飘的身份。这种谈判中常用的计量,他还是知道的,攻心之法,比的就是一个耐心!
只不过他却不知道,对于这场谈判,石远还不屑用什么攻心的计量。这种神情也并不是装出来的,他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他是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她……只是圣上所爱的女子。”司马迁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找了一个像样的理由呢。徐云飘作为北庆皇后,这么回答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
“哈哈……”司马迁的回答或许是很到位了,但对于石远来说——这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兔子皇帝还说什么最爱的女子?这可不就天大的笑话吗?
司马迁是一脸的懵逼,却也不知道石远为什么突然大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石将军为何……”
看到司马迁一脸懵逼的看过来,石远这才止住了笑意,“天下人皆知,这赵武昌喜欢男人,你却给我说什么他最爱的女人……这不就是笑话吗?”
听到石远的回答,司马迁立刻就变了脸色:这件事情只是在北庆朝廷流传的传闻,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如此大的忌讳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好吧!这位根本就没有将皇帝往眼中放的石相公,之前都叫了“皇帝老儿”了,现在说这些却也说不上什么大胆不大胆的了……
既然石远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这就赶忙惊了脸色,连忙罢了罢手,“石将军所说的,我权当没有听见。帝王之事,不可妄论!”
“呵……欺心之法。随便吧!不过这场谈判也就就此结束吧!生意总是不可能一次就做成的,下次再谈吧!那个时候说不定你们已经攻下了扬州,手中有了筹码,生意也就好谈的多了……司马大人若是想要继续留在崇州的话,那就多待两天。我也不会在限制司马大人的自由……要是司马大人你想回去的话,也用不着给我打招呼……”
留下这话,石远这就转身走了出去。司马迁看着石远的背影,又看了眼桌上的残羹剩饭……自己终究是败了,或者说用败了来说并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