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心始终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墨琛,脸上的痛意早已被她抛之脑后,她对于墨琛,实在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明明上一秒对自己那么好,可是下一秒,却又像是变了个人,时好时坏,太过奇怪。按理,她的阵法是没有出错的,那就只难能说明,眼前的人,对墨歆是真的爱极了。
见她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墨琛也没有想要去拉她起来的想法,哪怕身体和理智,在提醒他必须拉赵天心起来,但是他倔强的没有照做,而是起身,坐到沙发上。
右腿搭在左腿之上,一手靠在沙发上,一手放在大腿上,墨琛眼光平淡如水的看着赵天心,“你是不打算放过我,是吗?”
论一个人意志力的强大,大抵就是墨琛现在的情况吧,他脑子里,一直萦绕着一个念头,扶起赵天心,扶起赵天心,关心她,呵护她,疼惜她。
一直不断的重复,吵得他的头疼,但是理智和意志,却是逼着自己不要去那样做!他心里很清楚,他不喜欢赵天心,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他想,或许就是赵天心的原因吧!
谈话内容到了这一步,赵天心大抵明白了,于是起身拍拍裙子,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镜子看着自己红肿的脸,眼里闪过一抹戾光,“墨琛,我倒是小瞧你了,你对墨歆的爱,竟然如此深沉!”
放下手里的镜子,赵天心看向墨琛,嘴角扬起弧度,声音得意:“但是那又如何,你刚刚才打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是为我而打。”
对于她的话,墨琛恍若未闻,温润的面孔上,浮现冷意,“你要怎样,才会放过我?”
笑了笑,赵天心答非所问:“你刚才听见没有,她叫你墨琛,而不是琛哥哥。你刚才听了,心里是不是很不是滋味?也是,毕竟你那么伤她的心,她不叫你墨琛,不对你死心都说不过去呢!”
视线落在赵天心身上,墨琛歪着头,眼里一片复杂情愫,“你打得一手好牌,不知不觉中,我们都被你算计在列,我墨琛实在是佩服你的心思和手段竟然如此的卑鄙。”
墨琛这话,是在轻讽赵天心,然而赵天心却不置可否,轻笑了说道:“你这话,我就当你是在夸我的,我欣然接受,不反驳。”
墨琛冷着一张脸看着赵天心,“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墨家对付你赵家,让你赵家从帝都永远的消失吗?”
“呵呵。”痴痴的笑了,笑够了,赵天心一双美眸看着墨琛,一脸的不在意:“区区赵家,你想对付你随意,我不是很在意。而且,你一天找不到我是怎么算计你和墨歆的法子,你就要多跟我耗一天。”
一辈子找不到,那就一辈子和她耗在一起,在两个女人之间纠缠,剪不断理还乱,他们三个人,可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要不好过,三个人一起不好过,谁都不会被绕过。
“听你的意思,是打算和我耗一辈子了!”
“是啊,就是打算耗一辈子,让你不是出自本愿的娶我,让你不是出自本愿的去伤害墨歆。”说着这话,赵天心起身,朝墨琛靠近:“以后余生,你睁开眼看到第一个人,会是我,不是墨歆。”
“那我,或许会让你失望了,意志力和克制是个好东西,你没有,我刚好有。”不等赵天心靠近自己一分,墨琛率先起身,移动了位置,离她远远地,如避蛇蝎。
看着他的举动,赵天心不怒反笑,笑声温婉,却不怀好意,“没有用的,只要我和墨歆同时在一起出现,你越爱谁,你就越讨厌谁。你越讨厌谁,你就越爱谁。”
这话一出,墨琛大概能明白了,他不动声色的坐下,“是吗,真是让人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知他是在套自己的话,赵天心笑了,“你想套我的话,不妨告诉你,就算你从我口中套出什么来,也是没用的。我如果不告诉你破解的法子,你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这一切的。”
“就算是你死,也不可以吗?”
“那话,不过是我哄墨羽的,你们还真当真了!”看着自己涂得极好的指甲油,赵天心心情大好,“那个阵与我同在,哪怕是我死了,也丝毫不受影响。除非你们找到那个阵布在什么地方,然后找到以后,把里面的东西一一烧毁了,才会奏效。”
但是她不松开,就没有人会知道,那个阵布在什么地方。恐怕这辈子,墨琛、墨歆,都是要跟她赵天心捆绑在一起了。
见赵天心不像是在说谎,墨琛眉头紧皱在一起,事情似乎很严峻,良久,只听到他那温润的声音响起:“如果我死,一切是不是就迎刃而解!”
“不可能的,你放不下墨歆,放不下墨家的一切、你的家人的!”
赵天心的话,直戳墨琛的心,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虽然听上去很残忍,但却是墨琛无法舍弃的。
似是想起了什么,赵天心笑了,眼里闪过戾气,“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一切,你想听听吗?”
“你可以打任何人的主意,但唯独歆歆和我的家人,是你不能逾越的雷池。”墨琛一番话,回绝了赵天心的话,同时也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现在,是没有办法,也不知道赵天心究竟是在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或许,他真的得去求陌念,让她帮自己这个大忙!
抬腕看了时间,墨琛觉得自己有必要出趟门,看了眼赵天心,下了逐客令:“你,还要自己离开,还是我请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