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话来的不经意,真儿真儿的让查旋愣住了。
不过小人儿随即转动眼珠驳他:“留着你的情话说给你的老情人听吧,我才不相信呢。”
她才不上当呢,人家是生死相随的情义,她要是相信了毕良野,那可真是脑袋抽筋了。
毕良野看了看她,没再说什么,也没反驳她,抱着她将头放在了她的大白兔上。
查旋推脱不开,他抱得太紧了。
“你松手啊,我要去上厕所。”
毕良野一听这句话,他抬头了,眯眼审视判断她话的真假。
查旋气的:“躺了一天,我还不能上厕所了吗?”
“能,我把你。”
查旋惊慌:“不要,我不用,我不要,我不用你。”
“那你别去。”
“你讲不讲理?”
毕良野看她垮了脸,笑呵呵的抱着她往洗手间去,都没回她话。
他这人总是这样,有的时候废话连篇,查旋说不过他,有的时候他根本不给查旋说话的权利,就是说了话也没啥用,像个行动派。
那次查旋是光着身子,这会儿还穿着裙子呢,毕良野往上一搂,查旋的小洋裙直接窜到了腰间。
小人儿的脸顿时红的像个苹果,她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蕾丝小裤,就差没哭着求他了:“你出去行吗?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
她话落,毕良野动作也停了,好像毕良野就在等她这句话,他接着问她怎么求?
查旋窘迫啊,来不及思考啊,脱口而出:“你说怎么求就怎么求。”
毕良野满意的说:“这是你说的,可别食言。”
查旋捣蒜般的点头:“不食,不食,你快出去。”
洗手间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查旋虚脱似的靠在洗手台上。
这个冤家,走到哪都能碰见他,人家想伤心一会儿,他他妈也跑来打岔,气死了,上个厕所都被敲竹杠。
小人儿在洗手间里面磨蹭了很久,方才嘴上痛快了,这会儿难免心里会怂,她是真害怕毕良野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尤其在现在,唉……
她硬着头皮推开门的一刹那,毕良野站在门口,一副整装出发的样子,手里面还拿着一条丝绸披肩。
查旋纳闷的问他做什么?
他说:“不是答应我一件事情吗?跟我走。”
小人儿当即摇头:“我不要。”
她惯性的心虚!
再说随从都在这艘船上,她和富少歇还没分手呢,转头跟了毕良野,让人家看见,她还要脸吗?
平日的谣传只是流言,跟着毕良野出去可算是坐实了,所以她不要。
毕良野知道她想什么,他的面色稍稍黯淡。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查旋闻言这才转头找钟表,这一看,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她们上船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和毕良野窝在床上哭那么久,她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毕良野拿着披肩给她披在肩上:“船上夜里风大,披上点,我们去吃饭,我饿了,你在敢拒绝,我就在房间里面做点别的,反正你都答应我一件事了,你自己选。”
他很利落,赤裸裸的威胁。
可这其中的好意,查旋也懂。
两人出门的那一刻,查旋没有看见任何人。
她在想一定是毕良野处理好了,否则随从半夜会轮流站岗的。
其实毕良野耍起流氓油嘴滑舌看似没有正行,心思却非常缜密。
查旋很多次发现,毕良野的思想考虑问题,有些细节通常都是常人不容易注意到的。
小人儿低头跟在他身后,结果毕良野直接牵住了她的小手儿,还调侃她一句:“你做贼啊?”
查旋顿时就不愿意的瞪他,可又想到答应了他的条件,便没和他抬杠,总归吃顿饭是最好的兑现承诺的方式了。
这艘轮船很大,是润城开往南港最大的一搜,隶属于南港英吉利人公司管辖,从南港开过来,然后在返航回南港。
还别说,海上的夜里的确是很冷,饶是初夏,查旋披着披肩,还是能感觉到冷风嗖嗖的。
不过海上的夜空似乎跟在地上看的时候不一样,星星不只是动的频率比较明显,还特别的亮,仿佛触手可及似的。
毕良野拉着她来到最高的甲板上,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烛光晚餐。
查旋迎面望向这长桌上面的烛光辉映,蓦然间心被暖到了。
说不上来是不是那种怦然心动,但查旋此刻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更像是意料之外的安慰。
她这一天从家里离开,除了沉浸在她和富少歇悲伤的关系中,还有一种离家的惆怅。
离开了她熟悉的地方,尽管没确定以后会不会真的不回来了,可她是有那种空离感的。
再加上她走的匆忙,并没有多做打算,就会使得这种空离感在迷茫中放到了最大,总之算是各路悲伤集结凝聚,并不好受。
所以毕良野陪着她这多半天,其实是非常有作用的。
而此刻的浪漫烛火,也更像是雪中送炭后的锦上添花。
查旋眼中露出几分兴奋,她惊喜的问毕良野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该是一直跟自己在一起才对啊,也没见他去吩咐副官。
毕良野笑的很得意的没告诉她,直接拉着她走到座位前,为她拉椅子入座。
查旋今日穿的是一身纯白色的雪纺纱群,像个童话故事里面不谙世事的公主。
她满脸憧憬的落座,看到毕良野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