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手掌并无任何变化,既没有闪烁出炫目的金光,体内的异能似乎也如一潭死水般,带动不起一丝浪花。
我眉头紧锁,心里略显烦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再一次不甘心的加大力度释放,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死水终于有了一点轻微的波澜,伴随着我喉咙一甘,吐出的鲜血,手中亮起了一丝金光,但也仅仅是一丝金光,而且还是一闪即逝。
我抹去嘴角上的血渍,感受到五脏六腑传来的阵阵绞痛,已经不敢再次继续使用,默默的想起了刚刚廉贞那招绝唱,似乎有些明白了他说的那番话的意思,难怪他临死前还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早就做好了封印我异能的这番打算,果然绝唱没一招是弱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在这种情况下,现在身上的异能被封印无异于被断了双脚一般,寸步难行。
“妈的干脆玩死我得了啊。”
我仰天一声咆哮,以发泄自己堆积在心中的不满,吼完以后,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四周,还好附近并没有人,之后迈着腿悻悻的继续赶路,没有异能总感觉心里虚了不少,这就好比亿万富翁查出了患癌症,同时又被老婆戴绿帽,一夜之间还破产了的那种难受。
一路上走走停停,我又坐在地上接着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陈明给我的干粮,浑然无味,有的只是喉间淌过的血腥气味,吃了半个后便无胃口,起身接着赶路,没有了踏境,光靠腿着走,效率万分低下,这次也轮不到我选择了,看着指示牌,前往距离这最近的弛城走去。
虽说距离近,但刚刚打了那么一场大战,身体有点虚,摇摇晃晃的走到天黑,都还差了十几公里,眼看太阳已经下山,周围又没路灯,一顶圆月悬挂于头上,能见度越来越低,又摸黑走了几里,找了个自我感觉较为安全的地点,双手抱膝,背靠着树瑟瑟发抖的打盹,顺带在心里咒骂欧阳长安那个神经病,没事干嘛要破坏天灵石,要是他没搞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玩脱了出现在这里,在地球长这么大,我可没受过这种风餐露宿的委屈,等见面绝逼要揍他一顿,不对,老子异能还被封印了,根本揍不过啊!
就这样胡思乱想,我迷迷糊糊的熬到了天亮,脑子里昏沉沉的,好似一团浆糊,口干舌燥,起身顺着水流声就近在附近找到溪水,喝了几口,顺带洗了把脸,缓了缓神,原地返回准备上路,这一转才发现,妈的昨晚摸黑都不知道摸哪去了,就这一片小树林,一点标记也没有,还上个毛路啊,在这等死算了。
又绕了一圈,感觉回到了原点,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廉贞打的还没缓回来,大脑依旧昏沉沉的似乎没什么方向感,在我这暴脾气即将发作的时候,隐约间看见不远处有几声大老爷们粗犷的交流,心中顿时一喜,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往那一看,果然有人,七八个三四十好几的男人有说有笑的朝河边方向走去。
“嗨,哥们。”
我面露喜色,一声大吼,急急忙忙的朝他们跑去,靠近一看,这才发现那群人似乎不一般,一个个凶神恶煞,还有的手持大刀,虎躯一震,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来都来了,也只好撑起笑脸打招呼。
那些人听见声音,站在原地一愣神的功夫,就已经看见我来到了他们面前,一个个面露不解打量着我,其中一个人的大刀已经指向了我,示意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你谁啊?”
那人梗着脖子朝我大嚷。
“我是一只迷路的羔羊。”我面带微笑,尽量表现的和蔼可亲的开口道,“还请各位大哥给我指条出去明路。”
那几人听闻这话后,面面相觑,随即在脸上不约而同的出现一抹阴冷,为首的那个大汉收起了刀,来到我身旁搂着我肩膀,笑里藏刀道,“原来兄弟你是误打误撞进入这里迷路了吗?”
“是啊。”我对于他这个举动有点反感,不过也不好意思挣脱,依旧是面带笑意点头回应。
“那我们得好好跟你说一下这是什么地方了。”那伙人嬉笑的围在我身旁,七嘴八舌的解释道,“这里是位于连城与弛城交界处边缘地带的迷失之林,一般人是不会进来这里的,这里头可是有很多山贼土匪,也只有冒失的外地人才会闯进来。”
“这样啊。”我表面若无其事的假装听懂,点了点头,心里一阵惊涛骇浪般的翻涌,听闻他们的话,现在终于有些清楚这群人的身份了,卧槽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竟然还傻傻的主动送上门要任人宰割,果然合众大陆水也是很深啊,都怪先前遇到陈明那种好人,让我先入为主的以为这里的人都比较憨厚老实,哪能想到这他妈第三回见人就遇上土匪了。
为首的那人通过先前搂着我的肩膀观察后,确定了我身上没什么防身物品,再次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大笑道,“所以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吧?”
我有些无奈,轻声提问道,“那我想问一下,先前那些人之后的经历。”
“钱交多了,我们自然放人,但要是没钱的话……”那人咧嘴一笑,舔了舔舌头道,“那就被我们吃了。”
“卧槽。”我一声惊呼,万万没想到这群人能这么狂野,下意识的掏出自己袋子里剩下的半块馒头,脱口而出道,“不然这馒头你们分着吃吧,打扰了,告辞。”
“玩呢?”
见我真想撤退,那群人立马将我围住,为首的那个把馒头丢在地上